小少爷心智不全,平日里也偶尔会做些荒唐事情。或是在那一家团圆的家宴上小孩子似的挨在阿沅身边不离不分,或是游园时寻个角落坐定,就想当着一众随侍的面对阿沅动手动脚...
长辈们也都知晓他素来心性,比起管教,更多是安慰阿沅辛苦忍耐。
这一回却不同,阿沅见了故人,心中仍放不下往事。面对着自己的夫君,先一步就生出心软愧疚,纵是诸多不爽利,也不得不软下腰身,敞开怀抱任君索取。
这小戚少爷也不客气,属狗似的急急嗅闻遍身,胡乱扯开衣襟。一边膝盖也顶进了人腿根,触及那药玉根部,反应了半晌才想起来该是先前大夫留下来的东西。更是又急又气,不分青红皂白就拽了尾巴抽出,徒留那处红肿肉穴兀自朝着潮热空气舒张。
转眼又趁势自己挤了进去,片刻不让人歇息。
那药玉虽润,这小半日含用也少不了令他内里疲乏,穴道麻木。此时另一雄物挺入,初时竟甚反应,不像平日早已酥热难耐,抖身娇吟。
似有所感,身上逞凶那人压抑不住心头愤懑,不禁提起全身劲头压在腰腹上朝爱人冲撞。次次动作都快将那高挺腹部压平压斜。
如此才使身下人多些反应,一张薄面桃花映红,一双多情眼都挤出了泪。一阵阵叫出痛苦却又实在令人闻之愉悦的好听声音。
就好像,此时此刻,阿沅真的只为他一人沉沦。里里外外都属于自己。
戚子明愚钝,在平时极好糊弄,编几句言辞顺着他就能令他心满意足。皆是因他见识不多,不通道理所致。
然而在阿沅处却不同。他知晓阿沅与那药铺伙计来往,窥见过二人浓情蜜意时,也喜欢阿沅眼望那人时含羞带俏,温柔缠绵的目光。对比下来也悟出名堂——阿沅原就是爱那人多些。哪怕那人音讯全,哪怕他人就在自己房里成了自己的双儿,哪怕他肚子里正怀着自己的孩子...
他就是知道,自己与那人,在阿沅心里是不同的。
也因着多年的记挂和怨怼,打从那人刚一入厅门,他就认了出来。失踪多年的“阿若哥哥”,成了人人吹捧的“沈大夫”。看着坏了一双腿,却比昔日更会说道,一张口就让他娘亲和奶奶都信了他去,还给自己安了罪状。一双手更是了不得,连睡梦里的阿沅都躲不过撩拨,肉眼可见得情动潮热。
他看得心头火起,却被长辈们拦住带出,百般地教育劝慰。
可他们又哪里懂得,那沈大夫究竟在搞什么名堂。只怕再给他们多些相处时日,阿沅就又要被他勾到手里。
小少爷心焦嫉恨,偏又说不出口。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阿沅曾经属于另一个男人。
他怕一旦提起这个事实,就会点醒阿沅,戳破眼下这美梦。只能装作一所知——不知道阿沅熬药回来脖颈上添了红痕,不知道阿沅与他那初次为何这般熟稔,不知道阿沅那日因何而伤痛大哭以致小产滑胎,亦不知道他在被疼痛折磨时偶然喊出的那个名字所属为谁...
只要他不说,再耐下性子等一等,总能等到阿沅心甘情愿又回到他身边,靠在他怀里一同构想未来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