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讲道义,也不怕报应。”
“奴婢,想为殿下试药。”
他摇摇头,道:“姐姐是利我之人,我不害姐姐。”
“可殿下,明明是不信命数的。”
“只这一点,我深信不疑。”
...
我深知,像他这样的人做不了深情种。
哪怕他对我有情,也不会抛开功名利禄。
他想娶的,要娶的只会是世家贵女,笼络势力,多添依仗。
毕竟,这不过是一时的感情,年少时的幼稚。
毕竟,一个小婢子随手可抛,而荣华富贵机不可失。
幸好我与他都是聪明人,所以我们之间一直止步于主仆,不举心,不动念。
如此便是最好了,在这望的深宫中,我永远陪他一起熬。
...
赵贵妃给他塞了个系近亲的良娣,迎亲礼办得简洁。
我是他的近侍,负责守夜——那天晚上,我坐在熟悉的台阶,吹了半宿的冷风,听到了许多,又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直到他的良娣唤我进殿,吩咐我了些什么已经忘了,我手中照做,却早已神游天外。
“换个近侍来,她做不好这些。”
“殿下~让她收拾快些好,妾好与您歇了。”
我收拾得很快,抱着被褥恭敬道:“奴婢告退。”
我落荒而逃。
之后,殿中的烛火熄灭。
我未回房,而是坐在台阶上,呆呆地望了一晚上的残月。
清平一事,对酒且优游?
奴婢卑贱。
名字幸与殿下出现在同一句诗中。
我终究还是心存不甘,嫉妒,和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