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慈留意到,说:“禅师但说妨。”
知客僧大约是纠结了一下措辞,问:“贵人可有兄弟?”
“并,父母只生养了我一人。”
知客僧点点头:“不知贵人刚刚是否见到,寺内有位小师弟,同贵人长得可以说一模一样呢。”
照慈的左手一路拂过小径旁边的草木,闻言笑意未变:“倒是不曾。禅师可要为我引见一下,我也好奇,真能有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贫僧不打诳语。的确是分外有缘,待贵客见过,便知晓了。”
“好,我自然相信禅师,”她抬手,0到自己眉间,不自觉地摩挲了几下眉间红痣,“或许,我也极有佛缘呢。”
客堂已至,里头站了四个挺拔儿郎,知客僧止住脚步:“贵客稍待片刻,朝食立马送来。”
照慈朝他略一躬身:“禅师慢走,我们自便就是。”
她走进客堂,捻了捻指腹,却见那指腹上有些微晕开的红sE。
见照慈进来,四人分别站至两旁,行礼:“世子。”
照慈挑起眉头,意味不明:“难得,我还以为到了此地,你们就该忘了我。”
四人皆是侍卫模样,腰间佩剑,还带着些铁血气质。这些侍卫都是燕王在世时给崔慈配的亲卫,从他麾下亲自挑的人。
他们并不答话,照慈也不恼,只说:“太行留下,你们出去守着。”
被点名的太行往后站了一步,让其他三人离开,待客堂的门被掩上,他走到照慈身边站定。
客堂里共八座,其上两座,两面分立三座。照慈走到右上座坐下,太行往前踱了两步,刚毅的眉目微敛,竟叫人瞧出些低眉顺目的意味。
小几上放着一盏清茶,照慈过往在王府饮食极不规律,胃落下了毛病,早上向来只喝清水。太行注意到,从旁取过一个新的茶盏,取下放在小火炉上热着的水壶,替她倒上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