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对现在的少年来说好过没有。
沙发上的少年喉结滚动,调整着呼吸,缓缓睁开了双眼,他平稳的掏出了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屏幕上几下点动,在配送平台上下了单。
做完这些的少年将手机放在茶几上,重新靠回沙发交叉双手,阖上了双目。
细碎的尘埃在阳光下漂浮。
或许是房屋的隔音或过于好了,或许是房间里的两人本就没有发出什么大动静,左鲸除了听到自己克制下的平稳呼吸声外,没能听到其他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清脆幼稚的清唱突然在空旷的客厅响起。
左鲸睁开双眼盯着茶几上嗡嗡震动的手机声看了几秒,才伸手拿起。
那首来电铃声是两个男声的合唱,记不清是多少年前突然流行的情歌单曲。
那时石惊林格外喜欢这首歌,不管吃饭还是走路都要时不时哼上两句,哥哥就是天的石眠溪则理所应当的跟在他哥屁股后面,扯着没变声的小奶音跟着嚎。
两人自认学成之后就迫不及待的一人一句抱着手机给他拨了电话唱了起来,自那之后这首调不知道跑哪去了的清唱一直被他用做了来电铃声。
手指划过接听键。
“你好!请问是左先生吗?我是抑制剂配送员,已经在xx号房门口了。”
“嗯,我来开门。”
杨风听着对方沙哑至极的声音,心中大概有了预期,这位先生的症状可能要严重许多。
他连忙又检查了一下抑制剂包装,没有破损,自己接到派送任务赶来的还算迅速,希望没有影响到位先生。
面前的门很快就被打开了,但口袋里突然滴滴响个不停的信息素检测仪却让杨风不由绷紧了神经。
这个浓度。
杨风不用拿出检测仪看也知道那个圆形表盘上的指针此时一定弹射到了最右侧的红色区域。
易感期状态下Apha的情绪很容易走向两个极端,要么是充满攻击性要么就是极其敏感脆弱。
可当他看到眼前的少年时,却意外的发现他的精神状态似乎并异常。
少年面容清俊,肩宽腿长,头发丝毫不显杂乱,上身穿着一件宽松的白色卫衣,下身是条简单的黑色长裤。
只除了这人喉结上有些明显的红色牙印让杨风觉得有些意外。
他丝毫不像是个能让检测仪发出警报的A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