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需要抑制剂的Apha在屋内,并不是他。
对上少年沉稳冷淡的目光,杨风连忙将抑制剂递了过去。
“谢谢。”
门内少年对他微一点头,礼貌的表达了谢意,便将门缓缓关上。
杨风站门口,拿出兜里已经被他按停了的检测仪,上面的指针随着门的关闭逐渐转回正常数值,应该是房屋的信息素隔绝器在起作用。
抑制剂配送员几乎是清一色的Bta,所以他也法感知散发信息素的源头在哪里,不过既然刚才那个人没有向他求助,问题应该不大。
杨风又在门外等了一分钟,确定没有什么异常的响动从门内传出后,便转身离开了。
不过刚才开门的人看起来好好看啊,气质很像是Apha,但联想到少年如常的反应,以及喉结处下口那么狠的牙印。
他不会是抑制剂主人的Oga吧?
不知道自己正被人认成Oga的左鲸,正靠坐在沙发上,给自己注射抑制剂。
淡蓝色的液体从手腕处的静脉注入,经血管流经全身,带来异样的清凉。
左鲸一直在刺痛的太阳穴和腺体在这阵凉意下似乎好受了些,混乱偏执的想法也有平息的趋势。
随抑制剂一起送来的还有一瓶镇定药。
他拿起旁边的药瓶倒出两粒药丸,起身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想就着温水服下,不等将杯口送入口中,清脆的玻璃碎裂声在客厅响起。
左鲸看着手心密密麻麻往外渗血的伤口与还握着的玻璃碎片,静静松开了手,转身将另一手拿着的药丸倒入口中,就着口水生吞了下去。
那些残余的碎片落入左鲸之前站立处的一地狼藉,传出清脆的玻璃撞击声。
他还需要清醒,Oga的发情期要持续五到六天,他不能在这时候出问题。
左鲸缓缓走向了洗衣机,脊背笔直,那里有个衣篓,用来盛放还未来得及清洗的脏衣物。
他抱着几件仔细挑出来的,皱皱巴巴的衣服,坐到了沙发的角落,那几件少得可怜的衣服被他窝在沙发角,一件叠着一件,认认真真的拢成了一个圈。
他为自己搭了一个巢。
做完一切的少年就这样坐在沙发上,他宽阔的脊背趴伏在沙发上,头深深的埋在角落那个刚搭好的巢里,一动不动。
或许那几件脏衣服上还没来得及散去的,属于Apha伴侣的信息素,给了处于失控边缘的少年一些安慰,他的思绪在缓慢的回到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