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止则一到一层酒吧就赶回包厢找安秋,本打算找她了解情况,包厢里却空一人。
不是说好了在这等她吗?
她又扫了房间一圈,并没发现可疑的标记,安秋也没留下任何信息。
不打一声招呼地离开?
失踪!
仰止立马推开门大步跑了出去,救护车还停在门口,她又冲进去到处找人,没发现安秋的身影,倒是看到不少被酒瓶砸伤脑袋的病患。
询问了几个堵在门口探头探脑的吃瓜群众,仰止提取到了一些有用信息。
“那个女娃娃凶得嘞,邦邦往人脑壳儿上砸瓶子,我看到我脑壳儿都痛的嘞。”
“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居然当众强抢民女。”
“你们这群没屌的死男人!只能用一个脑袋思考是吧?下面的用多了上面的就废了对吧!爸!你怎么也和这群贱屌子一样拦着我?那个女孩子可是被拉上黑车了!我要去拯救她!”
“够了!你一个十五岁大的小女孩瞎凑什么热闹,滚回家写作业去。”
“写什么作业啊,一群怂蛋!没鸡巴…”女孩还在激情怒骂,突然被人拍了拍左肩,没好气地吼道,“干嘛?”
“那个女生什么时候被绑走的?”
回头,是仰止。
“你问这个干嘛?”
她可得警惕点,万一这也是个心怀不轨的人怎么办。
“我要去救她。”
救不救先不说,反正这回答肯定能从女生口中套到消息。
“诶诶诶来来来我跟你说。凌晨2:03分,一辆编号369—539的星舰上下来了六个蒙面黑衣人,目测身高都在190以上,所以大家都默认为男性,当然我不这么认为。接着他们直冲进了酒吧,酒吧里面发生了什么我不清楚,只知道11分钟后,两个黑衣人架出来了一名浅棕色长发、晕倒的女性,带上了车。
二十分钟后,救护车到达,四个黑衣人脑袋被酒瓶砸破,送上了车。”
果然,女生立刻热络地凑了上来,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塞给她。
“行,谢了,你提供的信息很详细。”
至此,仰止信息整合完成。
刚转身准备离开,手腕就被人抓住了。
“你要去救人吗?我也要去,你能把我也带走吗?”
她们交谈声不小,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女生父亲就死死抓住了女生的手腕,不允许她离开,女孩只能求救地看向仰止。
这就很尴尬了。
她根本不打算去救人。
只好婉拒了女生。
原计划进狼窝的是她,现在换成了安秋,大差不差,她静候佳音就行。
乐得清闲,她回校的步伐都带上了一些轻快。
……
躺在温暖的大床上,仰止陷入了软和的被窝里,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卸下了所有面具,嘴角扬起个灿烂的笑容。
她现在心情非常好。
计划的第一步已经成功按照她的预想施行。
她,的,预,想。
演了一天了,好累,脚尖勾过来个抱枕,她抱着沉沉睡去。
掌控全局的感觉,真令人舒适。
和她的被窝一样舒适。
……
翌日清晨,朝阳初生。
每天早八点和下午三点是Ⅲ级统一的语言课时间,学生们需在教室集合听讲,时长一个小时,过悔。其余时间则自由安排。
现在是早上7:40分,教室里只有褚千一个人。年年如此,其他同学都卡着点到,他却提前二十分钟抵达教室,看书、备课。
但今天似乎不一样。
他刚打开触屏板不到三分钟,走廊上传来一阵骚动。
“你小子居然搞到了一副这么牛批的新机甲,借我们玩玩呗?”
“不借。”
“我们保证不会再给你弄坏的,上次那副真的是意外,是不是啊红毛?”
“诶对对对,贾哥,我们也没想到小蔡真的很菜,居然给机甲开池塘里去了。”
被推搡在地的瞿乐闻言,抹了把嘴角的血,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高老师看他可怜,借他的机甲,被这群畜牲玩水里去了。高老师虽然不追究,但他还是觉得颜面对老师。
是他辜负了老师的心意。
现在他们还想抢他哥辛辛苦苦赚钱给他买的机甲?
想到哥在房间里悄悄上药的场景,他只想给这群人呸一声:做梦!
这次就算被打得一个月不能出门,他也不会再把机甲让出去。
“你小子,装哑巴是吧?给你脸你不要,那就别怪我们……”红毛阴恻恻地笑了一下。
随后,走廊上爆发出一阵殴打声和污言秽语。
声音传入褚千的耳朵,他不悦地皱了下眉,关上触屏板,朝门口看去。
蜷缩在地上挨打的是瞿乐,一个贫困生,包围着他的是太亚有名的校霸小团体。
一起校园霸凌事件。
呲啦——
板凳被推到一边,他走了过去。
比他的脚步更快的是一道女声。
“让让让,挡道了没看到啊?”
声音之嚣张。
褚千心里立马浮现出了一个名字,仰止。
凌晨2:30分入睡,今早7:20分起床,严重睡眠不足,导致仰止现在情绪非常糟糕。
她就是这样,心情好的时候就像个温柔大姐姐,心情不好的时候路边的石子都想去踹上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