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答道：“喜欢。”
纵使顾昭之能想到他今夜为何不高兴，但还是不喜欢看到他这副模样。
“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说的话？”
顾昭之带他回瑞照殿换了身打扮，赵羽书低头看了看，是一身侍卫的服饰。
而他，像第一次见面一样，披着薄披风，大大的兜帽遮住了白花花的大半发丝。
赵羽书刚想问他为何。
顾昭之检查了身上带的盘缠，先一步伸手握上了他的手腕，说：“寸步不离跟着我，知道吗？”
虽然不知道干嘛，但他还是点头了。
夜晚的宫道上行人稀少，任何人不能随意出宫是规矩。
远远的，顾昭之便松了他，相隔两个身位一前一后的走着。
顾昭之把手上拿着的长剑递给他，说：“演戏会吗？”
事实上他会不会顾昭之甚是清楚，可还是想看他点头承认的样子。
看着宫门，赵羽书也知道要干嘛了，在守门侍卫拦着之前摆出了一副十足的侍卫架势，纵使身材娇小。
顾昭之则冷冷的看着伸手阻扰的两人，没说话，缓缓的摘下头上罩着的兜帽。
一头银发被月光映着，侍卫忙退开让路。
随意进出宫门，是他的特权。
显眼的特征就是他最好的通行证。
今天是民间的秋收节，元都的整条街道的灯都亮着，放眼望去人山人海。
繁华的景象和冷清的皇宫截然不同。
顾昭之收回了他手上的配剑，放了手让他走在前面，自己紧紧的在身后跟着。
“客官，买个灯吗？”
街边有商贩叫卖。
赵羽书没有停下的意思，他身上没带盘缠，连串糖葫芦都买不起，即使街道上很多和他年纪相仿的人手上都提着一个。
他一向懂得不是什么都要艳羡攀比。
刚想走，顾昭之用剑柄轻拍了一下他，说：“慢着。”
然后抬起剑指了指木架最顶端那个马形的，烛光在马肚子中间亮着。
“那个。”顾昭之冷冷的和商贩道。
商贩顺着剑鞘指着的方向看了看，说：“客官眼光真好，这是这摊上的镇店之宝，十两银子。”
如果赵羽书在喝水，肯定就一口喷出来了。
“十两！国……”赵羽书抓着他的袖口，想想改了口，“大人走吧，太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