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說舊閑常見,不填綺語文談;
奇情活景寫來難,此事誰人看慣。
都是貪嗔夜帳,休稱風月機關;
防男戒女被淫頑,空色人空皆幻。
話說揚州地方有一個秀才,姓姚名同心。因住在東門里,便自號叫做東門生。
真是無書不讀,又通曉佛家道理,愛做歪詩,又喜吃些花酒。原是一個極瀟灑的人,先娶魏家的女兒做媳婦老婆。這魏家女兒與東門生,都是甲子年間生人,容貌甚是丑陋,終日里代病,故此東門生魚水上不得認意。后來到二十五歲上就死了,東門生前妻不美,定要尋個極俊俏的做繼室媳婦。
又有一個小秀才姓趙名大里,比東門生年紀小十二歲,生得標致得很。東門生千方百計,用了許多的手段,竟把大里哄上了。白天是兄弟,夜里同夫妻一般。東門生雖則死了媳婦,卻得大里的屁股頂缸。又過了幾年,東門生到了二十八歲,忽有個姓孫的媒婆,來說隔街瓊花庵西首,姓金的綢緞鋪老板的女兒,年方十九歲了,又白又嫩,又標致得很,東門生十分歡喜。便將盛禮定下,揀了個上好吉日,娶過門來。
東門生見了模樣,真個美貌無雙,一發歡喜得很,略略一打聽,人說金氏做女兒時節,合小廝們常常有些不明不白的事。東門生也不計較這樣事兒,便是新婚,又舍不得丟了大里,大里日日在屋下走動,沒人疑惑他,大里的娘叫做麻氏,人人都順了口兒叫做麻婆婆。麻婆婆二十歲守了寡,教大里讀書,十分嚴緊照管,自己身子著實謹慎,大里供著他,也是極孝順的。
癸已年東門生三十歲,金氏二十一歲,大里十八歲,麻婆三十三歲,大里是麻氏十六歲上時節生的。麻氏要替大里尋個標致女兒做親。大里說正要用心讀書,好趕科舉,不要妻小哩。就稟了麻氏出外邊尋個朋友,依舊合東門生一處看書,隔一日才回去看望麻氏。東門生也常在外邊書屋里同宿,一發親密了。
大里因在他家讀書,常常看見金氏,心中愛他道:“天下怎么有這樣標致的婦人,怎得等我雙手捧住亂弄不歇呢?”金氏也因見了大里,愛他俊俏,心里道:“這樣小官人,等我一口水吞了他才好哩!”兩個人眉來眼去,都有了心了。
東門生略略曉得此風聲,只因愛金氏得緊的意思,倒要憑他們快活呢。又常恨自家年紀小的時節,刮童放手銃,斲喪多了,如今年紀長來,不會久弄,大里又是嫡親的好朋友,心里道:“便待他兩個人有了手腳,倒有些趣味。”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正吃酒飯,來喚金氏同坐吃飯。金氏搖著頭不肯,道:“羞人答答的,怎么陪了客人坐呢?”東門生笑起來道:“他便叫做我的阿弟,就像你一樣的老婆,都是我戲過的。說甚么羞人呢?”金氏掩著口笑道:“你合他有些緣故,我合他甚么相干,怎么好與他同坐呢?”東門生道:“不要論長論短了。”
金氏才走來同坐,因此上每日三餐,定然同吃。
后遇東門生生日,三人同坐吃酒,大里金氏偷眼調情,兩人欲火,不能禁止。
大里假意將筋兒失落于地上,拾起時,手將金氏腳尖一捏,金氏微微一笑。金氏取了楊梅一個咬了半邊,剩下半邊,放在棹上,大里見東門生不來看,即偷吃了。金氏又微笑了一聲。到晚酒散,兩下別了。雖日親近,只是有些礙難,東門生又沒有個冷靜所在兒,兩下里思量,真是沒有計較。
一日,東門生合大里在書房里說起幾年干事的趣向,東門生把棹拍敲一聲,道:“我怎能夠把天下極妙婦人著實一干,方才暢快我的心。”大里道:“阿嫂的標致也是極妙了,哥哥要尋一個,真叫做得福不知,又叫做吃肉厭了,又思想菜吃呢?”東門生道:“阿嫂新來的時節原好看,如今也不見怎的了!”大里道:“我看起來便是,如今滿天下也沒有像阿嫂好的。”
東門生笑道:“阿弟道他美貌,怎么不眼熱呢?”大里笑道:“親嫂嫂便是眼熱也沒用?”東門生道:“那個有甚么難,當初蒼梧饒娶了老婆,因他標致,就讓與阿哥了。難道我不好讓與阿弟么?”大里笑道:“哥哥若做蒼梧饒,與小弟便是陳平了。只不知阿嫂的意怎的?”
東門生道:“婦人家都是水性楊花的,若論阿嫂的心,比你還要熱些哩,你便晚上依舊在這書房里睡了,我就叫他出來。”大里連忙作了兩揖,道:“哥哥有這樣好心,莫說屁股等哥哥日日戲弄,便戲做搗的衕桶一般,也是甘心的,這樣好意思,怎么敢忘記了,我日里去望望娘就回來。”東門生道:“正是。”大里跳鉆鉆的別了東門生走去了。
東門生就進房里來,見金氏吃過晚飯,正要脫下衣服去睡,東門生就親了一個嘴兒,金氏問道:“大里去不曾?”東門生應道:“去了,方才被他說了許多的風月語兒,聽的我十分動興,你可快些脫的光光的拍開,來等我一射,出出火氣。”
金氏笑道:“這個事,是我與你本等事兒,那用別人攛哄。”
就脫了褲兒,仰眠在凳上,兩腳慌忙拍開,手捏了東門生的屌兒,插進屄里去。東門生急急抽送,金氏笑問道:“方才大里說甚么風月的話兒,哄的你這樣興動,你便說說我聽,待我發一發興。”東門生道:“當初我與他炒茹茹,還嫌我的屌兒大,又怪我射的長久。過了二年,他的屌兒大似我的,又賣弄自家許多的本事道,會整夜不泄。合他戲的婦人,定弄得屌屄腫破呢!常州有個小娘,極有本事,屄里會吞鎖,男子漢極會戲的,只好一百來抽就泄,被他弄了一夜,到五更那小娘七死八活,討饒才罷!”
金氏笑道:“誰叫那小娘沒廉恥,要他歪纏呢。”東門生道:“看了大里這根大屌兒甚是有趣,不要說婦人家歡喜,便是我也是喝采的,長八寸三分,周圍大四寸多些,硬似鐵錕,又火熱一般的,若是就如大娘娘在,如今定請他去合薛敖曹比試一試。”就摟了金氏,道:“我的這心肝的騷屄,必須等這樣大屌兒戲弄才有趣哩。”
金氏聽了,十分過不得道:“你不要說了,我骨頭里都酥去了。你稱揚他這樣本事,待他安排的我討饒,我才信哩。”東門生道:“晚些我叫他來在書房里,合心肝睡一睡好么?”金氏閉了眼點點頭,道:“我要死了。”東門生道:“我心肝這樣愛他,一向怎么不合他弄一弄呢?”金氏道:“方才是你說的,怎么道我愛他,便是我愛他,又十分愛你,怎么分了愛與別人呢?”東門生道:“他合我極好的,你是我極愛惜的,你兩個便好好何妨,我就約他來,只是你放出手段,弄得他,到明日待我笑他,不要等賣嘴才好。”
金氏笑道:“實不相瞞,我家爹爹有兩個小老婆,一個是南方小娘,一個是杭州私離了出身的,常常在家內合嬸嬸、嫂嫂、姑姑、姊姊們說話兒,也責弄女人本事。我盡知道些,我恐怕壞了你的精神,不舍得簸弄,我要肯做,雖是鑌鐵風磨銅羚羊角金剛鉆變的屌兒,放進我的屄里去,不怕他不消磨哩。”東門生道:“我的心肝說的是,我如今也不戲了,待你睡一睡,晚些好合他征戰。”東門生拭了屌兒,又替金氏拭了屄邊滑流水,起身出房來,金氏自家上床去睡了。
卻說大里回去望娘,在家里心急,等不到夜晚,先寫一個帖兒與東門生道:
陽臺之會若何?古人云:“得千金,不加季布一諾。”
嫂之貌,不啻千金;而兄之信,實堅于季布,即當披甲持戈,
突入紅門,先此奉上戰書,呵呵。
東門生看過又寫一個帖兒回道:
取笑他,說撒毛洞,主已列陳齊邱,若無強弩利兵,恐
不能突入重圍耳。必得胡僧貢寶,方可求合也。此后。
大里看過了帖兒,看看的日頭落山,好月亮上來了。大里來到東門生書房里,東門生笑道:“嫌早些,你也忒要緊呢!”大里笑道:“哥哥發了善心,早一刻也是快活一刻。”東門生道:“你在書房里且坐著等候,約有一更盡才好出來。”大里道:“專等,專等。”
東門生即進到房里來,見金氏睡了,方才醒轉來,正要走下床來,東門生摟住叫:“我的心肝,真睡了這一日。”把手去摸摸屄邊,驚問道:“怎么屄邊這等濕的?”金氏笑道:“你方才說了這許多的風月話兒,睡去只管夢見有人戲弄,因此這等濕的。”東門生道:“你夢見是那個戲你?”金氏笑道:“你管我做甚么?”
一把手扯住東門生屌兒道:“你好好來,戲得我爽利才歇。”東門生摟了金氏道:“我的心肝,我的屌兒欠大不爽利,就有大里的屌兒射進屄心里去,我的心肝才能爽利呢。他來在書房里了,我就同你出去。”金氏笑道:“只好取笑,當真決使不得的。”東門生道:“這些婦人家,慣會在丈夫面前撇清,背后便千方百計去養漢,你不要學這樣套子。”
金氏摟了東門生笑道:“我的心肝,我養漢只怕你怪我,你若不怪,我的心肝,不瞞你說,那一刻不是要合他弄一弄呢。你從前叫我同他坐了吃飯,我看了嘴臉身材,十分愛著他,前日天氣甚暖,他不穿褲子,著吳羅衫兒,里邊那屌兒,硬骨骨的跳起來了。我屄里騷水不知流了多少,把我一條銀紅軟紗褲兒,都濕透了。還有許多的跡痕哩!你去看看,你如今當真不怪我,今晚我便出去,只是我合你好得緊,便把心里事都說了,你知道了你切不可肚里冷笑我。”
東門生道:“是我要你做的,決不怪你,決不笑你,我就同你出去,他等許久了。”金氏道:“且慢!且慢!腳也不曾洗得。”東門生笑道:“你只管去睡,不起來洗,到上轎時候,現穿耳躲,這是要緊的,待我替你洗。”便把金氏屄,捏弄洗了一會。東門生道:“可惜這樣一個好屄屄,等他受用,只許你合他一遭,便要進來。”金氏笑答道:“不去由你,去了由我,便多一遭,也管我不得了。”
遂拭凈了起來,金氏要穿褲兒。東門生笑道:“不用穿了,左右就要脫去。”
金氏笑道:“不要亂說,婦人家全恃男子漢來扯褲兒下的時節有趣兒,你不知道這里頭的妙處。”當下便穿衣褲完了,東門生又捏了金氏的腳道:“真個小得有趣,你可換了紅鞋,少不要擱在大里肩頭上,等他看看也動情。”金氏即將紅鞋換了。
又叫東門生去到床頭席下,取了汗巾來。東門生道:“你真個停當拿本錢的。”
便尋來遞與金氏手,扯手來到書房門邊。金氏笑道:“實有些羞人難進去。”
東門生道:“整日見的,你見了他,自然就不羞了。”就推著金氏走到書房門外,東門生叫大里開門,道:“今晚你到快活,實費了我千方百計的力氣,方得叫他出來。”便把金氏推進書房中去,東門生反把門扣了。道:“我自去不管了。”
金氏故意將身子往外邊走,大里摟住道:“我的心肝。”就親了一個嘴,道:“如今我的心肝,沒處去了,定任憑我弄了。”東門生在窗外張看他。只見大里抱了金氏在腳凳兒上,燈底下椅子上坐了,看看金氏,叫:“我的心肝,怎么這等生得標致?”連親了六七個嘴。把手去摸摸屄屄。金氏又將裙兒捻住,裝不肯的模樣,道:“且慢些!”就動身要去吹滅燈火。
大里忙遮住道:“全要他在此,照你這個嬌嬌嫡嫡的模樣兒。”著力扯褲,褲帶散了,脫下來,便把手捏住屄皮。叫道:“我的心肝,我好快活。”就推金氏到床邊,替他解了裙兒,扯去了褲兒。把兩腿著實拍開,就把屌兒插進屄里去。金氏裝出羞答答的模樣,把衣袖來遮了臉兒,大里扯過道:“我的心肝,我合你日日見最熟的,怕甚么羞哩?”一發把上身衣服脫去,脫得金氏赤赤條條的,眠倒在床上,皮膚就似白玉一般可愛,大里捧了金氏臉兒細看道:“我的心肝,我每常見你,不知安排得我屌兒硬了多少次。今日才得手哩!”
那時金氏興已動了,著實就鎖起來,一個恨命射進去,一個也當得起來。緊抽百數十抽,真個十分爽利。大里屌兒便大泄了。金氏笑道:“好沒用!好沒用!”
大里笑道:“我的心肝,不緊笑我,我的屌兒是午間便硬起來,直到如今,心中真等得緊了,我看你這等標致模樣,我怎么忍得到如今。第一遭,你便見我的本事。”
金氏走起來要穿衣服,大里道:“你今晚還要到那里去,我還不曾弄你起頭哩!”這時節,大里實在精來了,屌頭不會即硬,又恐怕金氏看破著力支撐,抱金氏到窗前道:“我與你凳上照了燈做好弄,我今晚定要盡我的興力才罷哩!”
抱金氏仰眠在凳上,大里伏在金氏身上細看一回,連親了六七嘴,咂得舌頭的搭質著的響,道:“我的心肝,臉兒我日日看得見明白了,身子合屄屄還不曾看得仔細,如今定要看看。”先把兩個奶頭捏弄,又圓又光滑滑的,貼在胸膛上。把皮摸撻,金氏是不曾生產過的,并沒一些皺路,摸到腰間。大里道:“好個柳葉腰兒。”
摸到小肚子下頭,像個饅首突起,上面生些軟細細的黑毛,稀稀的幾根兒,大里百般捏弄,拍開看看,就像熟紅桃兒開列一般的。金氏把腳勾了大里的頭到屄邊。大里把口咬舔,把舌尖在屄里面舔卷。看金氏騷興大動,屄皮張開,兩片翕翕的動,騷水亂流。大里屌兒又硬起來。把金氏屁股掇出凳頭上,兩腳擱起肩頭,看金氏,一雙小腳兒,道:“我的心肝,真個是金蓮三寸。”即把紅鞋兒脫了,裹腳去了。捏住道:“我想前日吃酒的時節,假失了筋兒,得捏得一捏,道是快活了。不想今日待我解了裹腳,在此捏弄。”就把屌兒盡根射進去。
金氏十分快活,笑道:“你屌頭直頂我里頭屄心里,便不動也是快活的。”大里盡力抽拽,一氣抽了二百余抽,抽得金氏渾身酥麻了。摟住大里道:“我的嫡嫡親親心肝,弄的我過不得了,我怕這許多羞呢,不得了!我要把從小兒手段放些出來,你卻不可笑我。”
只見金氏迭起腰來,迎著屌兒,腿又搖,底鼓又顛,閉了眼,歪了頭,口中做出百般哼哼噯噯的腔兒,只見屄會開亦會夾,把屌兒吞進吐出,緊抽緊鎖,慢抽慢鎖,騷水流了許多,把屌兒都浸濕透了。只聽得葉著響聲不歇。
上卷(二)
東門生在窗外看了半晌,也興動起來。把手緊緊擦著自家屌兒,一邊看一邊弄,弄得精兒濺在書房窗下矮?腳邊。心內道:“這樣一個標致的老婆,等他這樣脫得光光的拍了爽利戲射,瞞誆自家躲差,那知道這折本白白送他燥脾胃,實在有些氣他不過。只是愛金氏得緊,又是送他出來的,把老婆丟去憑他了。”
悶悶昏昏回到房中去。正見丫頭塞紅,靠著掛畫的小桌打盹。東門生心內道:“這丫頭一向怕家主婆利害得緊,便是偷他,也是戰陡陡的。我如今且好合他敘敘舊交。”就向前抱住親了一個嘴,又把舌頭伸出,把塞紅牙齒上撬兩撬。
只見塞紅從夢里驚醒道:“啐!啐!啐!是那一個?”東門生笑道:“是我,你道是那一個呢?”塞紅道:“夜深了,睡倒不睡,只管胡纏做甚么?”東門生道:“你家主婆不在這里,我合你正好弄弄哩!”塞紅道:“只恐怕娘就回來。”東門生道:“你娘正在那里弄,他丟了我,合別人弄一弄,我如今也合你一心一意弄罷!”塞紅道:“你有這樣好心對我,只怕我沒有福就窩了。”
東門生走到金氏床上去,就脫了衣服合塞紅一頭睡。塞紅把裙子褲兒都脫了,仰眠在床上。東門生把屌兒插進屄里去,原來因方才在書房外邊,把精兒弄出來了,陽氣不濟,一下抽去,合屌頭鑾轉,就似蝣蜒一般,把龜頭搠了幾搠,塞紅呀的笑起來,道:“你的屌兒到自自己戲了。”
東門生過意不去,一來是羞,二來是性急,連忙把手將那搠弄得起來。只見屌眼有些儼水兒流出,一發像個綿花團了。塞紅道:“這樣沒用的東西,也要我累這個名頭,我自家合阿秀去睡,你自已睡了罷。”東門生道:“弄便不弄,你且睡一會兒,只怕待一會兒又會硬起來,我同你盡興罷。”塞紅道:“我便合你睡,就像宮女合內相睡,只好咬咬摸摸,倒弄的人心嘈,有甚么趣兒?”東門生心里說,留他同睡,其實支撐不過,因塞紅是這等說,假放他下床去,自家朝床里邊睡去了。
卻說大里合金氏在凳上弄的騷水流來,又抽了一二千多抽,叫道:“我的心肝,爽利么?”金氏說道:“不說起我的骨髓里都癢去了。”
大里把屌兒抽出來,又把口來舔咬一回。且仔細看弄,見屄門里有個黑痣。笑道:“我決中了。”金氏道:“怎么?”大里道:“我常聽見相面的說,屄上有個痣,決定做夫人。你既是夫人,我定是做官了。”金氏道:“不要亂說,起來做好。射得我快活!”
大里又把屌兒插進屄里去,盡著力,重抽輕墩,緊送了八百回,又盡根推進抵住屄心賤么幾十轉。金氏滿身麻木,口合舌頭都冰冷,昏渾不動。大里把口布氣,金氏方才開了眼,摟住大里,叫道:“我的親親心肝,幾乎射殺了我。”
且看了大里道:“我的風流知趣的心肝,這個才是我的老公,恨天怎么不把我做了你的老婆?”大里笑道:“你如今不是我的老婆,是我甚么?”金氏道:“是你娘。”大里笑道:“娘字上面多添一小字。”金氏笑道:“我既是小娘,今夜你得出閣錢。”
大里摟了叫道:“我的心肝,天下若有這樣標致,又有風韻知趣小娘,便是一百兩銀子一夜,也是出的。”金氏笑道:“拏來!拏來!”渾了一回,金氏道:“不要閑話,我有一件本事,要合你做一做,待本事還錢便了。”大里道:“你說來。”金氏道:“去到床上睡。”
兩人精赤赤的抱了頭頸上床,叫大里仰眠了。金氏騎跨在大里身上,把頭調轉,兩手捏了屌兒,屌口來品咂,又把舌頭在屌頭上卷舔,把屄門向大里口邊磨擦,要他舔刮。
金氏道:“這叫做鸞顛鳳倒,便是鐵漢子也弄矮了。你曉得么?”大里道:“快活難當。”應道:“我曾聽見不曾做,看如今真個過不得了。”金氏咬住屌頭,只是不放。大里道:“我的精要來在你口里,你不要怪我。”大里忍不住精就泄了,金氏一口都咽下去了。大里道:“我的心肝,怎么弄得人這樣快活?如今調轉來。”金氏道:“我還要咂他硬起來,才罷!”
又含弄扯擦了一回,屌兒仍舊紅脹突起來了。金氏轉頭來把屄正對著屌兒一下坐進去,連墩連鎖,只管搖蕩,大里的精又著實泄透了,約有一盞半來的,就覺得倦了。便摟住金氏在肚皮上,叫:“我的心肝,你的屄真個是世間少的,我屌兒這等龜了,還是這等咬住在里頭,真正叫沙屄哩,就在我身上睡一睡也罷。”金氏道:“我還要你硬起來。”
大里笑道:“我如今討饒了,我倦的緊,不會硬了,明日晚頭再做心肝射哩。”金氏道:“虧你做買賣,圖下來遭哩!”大里道:“今夜其實不曾盡興,我的本事,決用明日出來一試,才是知趣的心肝。”金氏道:“我心里也不曾盡興,我決對你說了出來,與心肝試本事。”大里道:“你若不出來,我就要死了。”金氏道:“心肝若不信,褲兒留與你做當頭,只待我穿了單裙進去罷。”大里道:“這個極妙。”
只聽見雞叫,看看窗兒都亮了。金氏道:“我要進去。”方才穿了衣服,纏了裹腳,著了鞋下床來,把手又扯住大里屌兒,道:“怎么有你這一根棒槌,這樣長的鋸了樣糙的東西,塞進屄心里,真滿屄都是屌筋塞住,再沒一點漏風擦不著的去,妙得緊得緊。人說屄有五樣好,五樣不好,好的是緊暖香干淺,不好的寬寒臭濕深,我是緊暖不消說,若說香的,定用問我心肝才知道,干干淺兩個字我自曉得沒分了,說有臭的,我只是不信。”
大里道:“心肝的屄說緊也難道。”金氏道:“不是我的寬,怎么你這等大屌兒射進去的順流呢,你的屌兒比別人不同,屌兒也有五樣好五樣不好,你的屌兒再沒有短小軟蠻尖的病,只有大硬渾堅久的妙處,實是難得。東門生一向合我戰的時候,泄的極快,像雄雉打水一般,一泄了,這一夜里再不硬了。怎學得你這等妙處,真是個活寶貝,憑你結發夫妻,也丟在腦后。只恨你泄了也就不會硬了,定用咂得我興過才去。”又把大里屌兒扶起,嘔了一回。方才出門去。
大里送到房門外邊,又親金氏五個嘴,親得金氏舌頭兒辣焦焦的。又把屄來捏弄,指頭擦進去,恨命的挖了幾下。金氏也扯了大里的屌兒不肯放,蹲倒身子,口來咬屌兒一口,叫:“我的心肝,待我咬落了才快活。”大里道:“饒他吧,咬落了今夜晚早些出來咬他。”金氏道:“曉得,曉得。”兩人分別去了。
金氏進房里來,東門生方才睡覺醒來。金氏摟住東門生道:“我的心肝,我的心肝,丟了你一夜,你不要怪我。”東門生道:“屄昨夜快活不快活?”金氏道:“不要你管。”竟騎在東門生身上,把屄拍開含住龜頭兒,連搓幾搓,才有些硬掙起來,插得進去。東門生道:“你好好把昨夜里的事說與我知道,難道他弄了這一夜,你還不爽利么?又還要我來滿載哩!”
金氏便從頭至尾,細細告訴他說:“你去見他用笑他,怎么這等沒用東西,直等我安排的討饒。若說他這根屌兒,不瞞你說,真是極妙的一射進屄里去,就覺爽利殺人。”就急摟住東門生,道:“我今晚還要合他一睡,我的心肝,你肯不肯?”東門生笑道:“引你不得了,就像是小娃子吃糖,吃了一塊又要一塊的,再去也不妨,只怕我的心肝吃力。”一邊說,金氏一邊在上面動,東門生忍不過精兒來了。金氏方才下身來,金氏用汗巾把屌兒拭干,又把屄門擦凈。但見日高三尺,東門生道:“這時節大里必定還睡哩,等我寫一個帖兒笑他。”
東門生要起來寫,因方才弄了這次,頭暈眼花,只得叫塞紅把紫檀匣里瓦現捧來,叫阿秀把古雕拜匣內羅龍文的墨,磨起來,取出尊生館粉箋一付,依在床邊就寫道:
吾弟三敗于金,可見南宋無弱兵矣。昔日跨崔之興安在
哉!屈首請降,垂頭喪氣,徽欽之辱,亦不是過。可笑!弟
即當招兵買馬,卷士重來,以圖恢復。毋使女真主得志,謂
我南朝無人也。
寫完叫小廝余桃,吩咐他:“你可送這帖兒到書房里,趙小相公收折。”原來余桃是北京舊簾子胡同,學小唱出身,東門生見他生得好,新討在家里炒茹茹的。
余桃拿了帖兒,竟到書房里來,正撞著大里梳頭,隨接了帖兒,看完,呵呵的大笑,作回柬道:
昨者輕敵,遂有街亭之恥,然亦佯敗以驕之。尊諭三伏,
不啻巾幗兌遺,令人努氛勃勃。晚當被甲躍馬,誓矢得決一
雌雄,必三犁膚廷,倒深入不毛,直搗其巢穴而掃腥膻,然
后已。此復。
余桃領了回帖兒,送交東門生。東門生見了回帖兒,也嘻嘻的笑。念與金氏聽。且道:“你怕不怕?”金氏道:“不怕!不怕!包今夜晚定要他跪了討饒呢。我聽他書里說話,不過是要戲得我屄穿洞破的意思。又打覷我騷,可恨!可恨!今晚你不待我出去,我定要去了,你可寫去道,定要斬了和尚的頭,剝了將軍的皮,搶了兩個雞蛋,放在熱鍋里,弄的稀爛哩!”東門生道:“你真說得好,不消寫帖兒,我見他就與他說。”兩個方才叫塞紅拿衣服過來,穿了下床來,又是中飯過了。
那里曉得大里曾遇著過一個方上人,會采戰的,贈他丸藥二包。一包上寫著字道:“此藥擦在玉莖上,能使長大堅硬,通宵不跌,倒頭,若不用解藥,便十日也不泄。”一包又寫著:“這藥入于婦人陰戶內,能令陰緊干燥,兩片漲熱,里邊只作酸癢,快樂不可勝言,陰精連泄不止,若進多遭不用樂,陰戶腫疼,幾日不消,若男子要泄,含冷水一口;婦人陰戶上,把甘草水一洗,便平復如舊。”又寫道:“此藥只得施于娼婦,人家女人不可用,此藥能損壽,多用則成弱癥也。”大里看完笑道:“今晚也愿不得我,定用于他見一番手段了。”先取一粒抹在自家屌頭上,又取一粒結在汗巾頭上,袖帶了揚州有名回子做的象牙角先生,怎么得個好天色夜呢。
卻說東門生吃了午飯,正要睡睡,只見學里的差夫來叫道:“明日學院到淮安去,打這里經過,就到瓜州地方去接。”東門生忙叫余桃取了衣巾,出門去對金氏道:“今日晚頭我不得回來了,等他走來,你就留在房中宿了,一發便宜了。”金氏道:“你不在家里,我決不做這樣事。”東門生道:“只要你心里不忘了我就是了,我如今去,就與他說你恨他的意思,叫他夜晚早些進來,我明日晏后回來,驗你的看是好的,才見他的本事呢。”金氏笑了點頭,送了東門生出房門去。
金氏回到房中,心里十分歡喜道:“天下有這等造化,晚頭才好像意一弄哩。”
特特的另鋪過了床上鋪蓋,就騷興動得緊,把門關了,脫了褲兒,對著鏡兒躺在醉翁椅上,兩腳蹺起,把屄拍開弄,報著道:“真生的好,不要說新心肝見了愛他,便是我自看了他也愛的。”
又見屄旁邊兩片,暗暗翕動。笑道:“這兩片東西真不長進,昨夜里戲了一夜,還不厭煩,今日又這樣騷了。”又看了屁股道:“男子漢喜歡男風極多,他今夜里必定要同我做這個事,只是弄屁股眼,若等他有些齪齪帶出,就倒興了。我曾見本官說,把紫菜塞進去好些。”又把茉莉水連屄合屁股眼,前前后后都洗了一遍,道:“他怎知我這樣,在這樣奉承他。”遂拭干了。又道:“我那新心肝,便是這一歇來了何妨呢?怎么定要直到夜晚,真個急殺人哩!”
卻說東門生出廳房前,到書房中尋大里說話,大里早已去了。也因學院經過,打聽要接不要接,湊巧撞著了齋夫,送了他幾分銀子,不要他去了。東門生走到街上,正好遇著大里,說道:“學院經過我學中,有名的定要去接,不得回家,你可去么?”大里道:“撞見齋夫的緣故訴說了。”東門生因輕輕道:“你既不去,我已吩咐他,備了床鋪等著你,夜晚進去就是了。他真個惱你不過哩。”大里道:“曉得,曉得。”分別了東門生。心里十分歡喜,道:“他既不在家里,那里用到晚頭才去。”就一步步竟到東門生家來。
這兩個丫鬟吃了午飯,都在那里打盹,冷冷靜靜的,竟到金氏房門邊,金氏聽得有人走來,問道:“是個甚么人?”大里應道:“是我。”金氏歡喜得緊,忙穿了單裙,走到門邊,笑問道:“你好大膽,直到這個所在。”大里道:“恐怕有人來,快開門!”金氏道:“你跪在外面,我才開門哩。”
大里就雙膝跪在地下,金氏開了門,就笑起來。連忙扯起,二人同進了房,把門閉了。金氏摟了大里叫:“我的心肝,我正在這里想你,你就來了。”大里道:“今日是天作成,等我兩個快活哩。”只見房里靠東壁邊,掛箸一幅仇士洲畫的美人兒,就如活的一般,大里看了道:“這倒就好做你的行樂圖兒。”
把一張萊州水磨的長桌挨了畫兒,棹子上擺了許多的古董,又擺著各樣的春意圖兒,梳頭桌子上,放象牙鑲嵌的豆柏楠減妝一個,上邊鋪了一張班竹萬字床,掛了項月白百蝶湖羅帳子,床上鋪了一領絕細的席子,放了一個長藤枕,兩眼花絲細的單被,把沉速香薰的噴鼻子香的,枕頭邊放著一個宋朝金胎雕漆雙頭牡丹花小圓盒,盒兒里面盛著真正緬甸國來的緬鈴一個,原來東門生是不會久戰的,常常弄過了,只得把這個東西放在屄里邊,方才了興。
大里看了道:“我舊年到南京科舉去,院子里馬蘭湘家里耍了,見他的床鋪與你家差不多的。只是馬蘭湘極出名的小娘,趕你的腳底毛不來哩。”就抱住金氏親了一個嘴道:“心肝,快些脫光光的,待我插進去。”金氏道:“你去關了窗兒,忒亮得緊,叫我羞殺人呢,怎么脫的下去?”大里道:“我合你還甚么羞哩?正要亮些才妙呢!”只把銀條紗糊的格子窗推上,又替金氏把衣裳光光的脫去了。大里把手去摸摸屄道:“昨日晚像是我弄的腫了,且拍開等我看一看。”這是大里要放藥進去,假意說話兒,金氏那里知得,金氏應聲道:“生得這樣胖的。”
就睡倒,便拍開叫:“大里,你要來看,除非你的屌兒是鐵打的,方戲得我屄腫。”大里把丸藥一粒放在手指上,假意弄摟,把藥輕輕放進屄里去,笑道:“如今真個不腫,晚些定要他腫哩。”金氏笑道:“你真有這樣本事,我憑你怎樣弄會射殺了我,我才見你好漢子,決不討饒的。”大里道:“如今說開了,牢記!牢記!”金氏一頭跳起來道:“我倒脫的光光的等你,看你倒穿著衣服只管胡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