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老吗?”
慕司承开始有些怀疑,难道真是在警局待时间久了。这段时间没有好好保养皮肤,显得有些老态了吗?
“呵呵。”夏婉安不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什么,她手指放在下颚处,双眼弯得像个月亮,她说着:“挺老的。”
慕司承坐在那一言不发,这时女服务员拿着两瓶红酒走进来,她将红酒放在桌子上还细心的打开瓶筛,她将红酒倒入高脚杯中。
“先生,小姐,您们慢用。”
女服务员走出房间,夏婉安端起桌上的高脚杯,朝慕司承举了举脸上洋溢着笑容,她说:“慕警官,请。”
慕司承修长的手指握着高脚杯,在她的面前摇晃了一下,嘴唇碰触酒杯慢慢品尝。
慕司南回到家后,洗了个热水澡,他不断用毛巾擦试着身体。他的眼圈有些乌黑,步态也有些疲惫不堪,身体向后一仰卧在床上,带有一丝水珠的手摸索着床上的手机。
他眼眸一低,翻看着信息薄空一览,夏婉安的名字依旧落在特别关心处,就连他哥也没有一个消息。
夏婉安有些微醉,她努力抬起下巴看着慕司承,“慕警官一直以来就你们两兄弟,你们的母亲呢?”。
慕司承手指一颤,眼底下闪过一丝捉摸不透的光,他一口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可能是有些不够劲,他直接抓起酒瓶咕咚咕咚猛喝了一大口。
他看着夏婉安眼圈有些发红,不断吞咽口水,过了许久他沉重的话语传来。
“死了。”
慕司承的母亲叫童?,是项城的一户大户人家的小姐,早年他父亲慕尚城下海经商,路过项城的时候因遭于贼人丢了行李。落魄的慕尚城兜里没有一分钱,童?是个善良的女人,她见慕尚城很是可怜,便收留了他。
后来,慕尚城在童?老家的粮铺打下手,一来二去的两个人便心生爱慕。年轻的慕尚城长相俊美,家里有富裕,父亲还是个大帅,太太太爷爷慕寒风还是个四品带刀护卫。
可以说慕家从慕司承太太太爷那辈都是当官的,自然到了他这一辈也不能懦弱能,自然也要有所大作为。
慕司承说罢,不断喝着手中的酒,他从来不想提这件事,每每提起都有些心酸。
“对不起慕司承,提起了你的伤心事。”夏婉安低着头,直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她抓起酒瓶望着慕司承,开口:“我自罚,算是给你赔罪了。”
“哎……”
慕司承伸出手想要拦着她,还没等他开口。夏婉安早已经举着酒杯,咕噜咕噜的喝着,她将剩下大半瓶的红酒都灌入肚中。
“这酒有点烈……”他说,可已经晚了。
一瓶红酒下肚,夏婉安的双颊泛红,双眸一泓醉意,她盯着慕司承的眼睛,眉目起着波澜。
“什么?”她醉了,往常那双冰冷的眼睛此时也迷离恍惚。似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透,白皙的脸上微微染上红晕,像晚霞一般美丽。
原本整整齐齐的发丝也零零散散的飘落,褪去了原先一尘不染的气质,反倒加上了些让人欲罢不能的感觉,更想靠近她。
夏婉安没有听到慕司承说的什么,脑子有些晕晕的,鼻腔里面有一股浓烈的酒气,呛着她十分难受。她酒量不行,简直可以说一杯就倒今天好歹撑了一瓶。
她的一只手抵着额头,左手摇摆着,开始撂挑子不干。
“不,不行,头有点晕。”她说罢歪着脑袋,一头栽在桌子上,还能听见细微的响声,这一下不可破皮,也能磕的泛红。
慕司承还没有觉得醉,她反倒先躺下了,他手指拍着夏婉安的肩膀,轻唤着她。
“夏小姐,夏小姐,夏婉安醒醒。”
看来夏婉安是真的醉了,她双眸紧闭,好似睡了过去,他轻笑一声,手指揉着双眼,嗔怪:“说好的请我吃饭呢?”
到最后还是慕司承付的钱,这明显就是他掏钱请自己嘛!
慕司承看着躺在后车座的夏婉安,他的脑袋也有一些晕,他扬起一抹笑容,温柔如水,仿佛沐浴在阳光之下。
夏婉安的手机响起,慕司承腾出一只手打开她的包,当他看到来电显示是慕司南时,他没有选择去接只是将它扔在副驾驶上。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他竟然会不去接慕司南的电话,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在发什么疯。
电话那头的慕司南更是一愁莫展,他不时地皱起眉头,自言自语起来:“今天晚上是怎么回事?给谁打电话都不接,一个二个的都这么忙的不可开交吗?”
慕司南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将手机扔在一边,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看着天花板,皱起的眉头一直法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