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你怎么在这睡着了？”
“快起来！”
何以梵没找到桑小小，心里正着急，没想到人竟然在厕所，还缩在墙角地板上睡着了。
她把自己缩成一团，看起来就像原始动物为了寻求安全感而筑起巢穴。
女孩长睫毛微动，缓缓睁开发酸的眼睛，目光没有聚焦地盯着前方。
何以梵暗道，不好，这是发病了。
桑小小有病，不是抑郁症，不是狂躁症，也不是任何生理疾病，而是心病。
每到发病的时候，她就会这样，双目神地盯着一个地方，仿佛陷入自己的世界，没人能让她醒来。
何以梵跪坐在地上，试图推醒女孩，正当她准备伸出手时，桑小小在何以梵震惊的目光中，站了起来。
女孩的嗓音中带着丝丝鼻音，“你怎么这么看着我？”
“你……”
看着女孩的样子，何以梵眼中闪过一抹奇怪的情绪，迟疑一瞬，想问，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女孩墨黑的头发凌乱的披散在后，睫毛干涸黏在一起，眼睛红肿，光线斑驳，脸色惨淡如霜。
“没事。”
何以梵站起身，拍拍自己的屁股，她比桑小小高了半个头。
在女孩怔愣的空隙，何以梵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用力的拥抱，并且，不容拒绝的将桑小小的脸按在自己的脖颈处。
这个拥抱，带着温暖，又满是心疼。
这一刻，两人都没有说话，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其实，很多时候，过多的安慰，比不上一个拥抱。
何以梵坐在对面的办公椅上，敲着键盘问:“这几天晚上，你是不是都得待在医院？”
“嗯。”
“那你要不要回去拿点衣服什么的？”
“不用，我衣服够多。”
“鞋子呢？”
“保够。”
“那你总得回去看看你的猫吧！几天不吃饭，你不怕饿死它？”
何以梵话落，桑小小沉默一瞬，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仿佛看穿了何以梵的不怀好意，眯着眼睛质问:“不是，你这么想让我回去，存着什么心思呢。”
何以梵仿佛被戳穿，嘴角一颤，“什么……什么叫我存着什么心思，你就这么想我。”
“你忘了，是谁在你半夜发烧的时候，从三十公里外开车过来接你，是谁在你没有衣服穿的时候，把自己最喜欢还舍不得的衣服送给你，是……”
“打住，我马上回家。”
说完，桑小小提着包，同李佳交代几句，就离开了医院。
桑小小走后，何以梵打了个电话。
“对，就在京都中心医院，在……你倒时候直接送过来安装好就行，钱不是问题……”
等安排完一切，何以梵才心情不那么愉快地开始工作。
桑小小对住的地方没有什么要求，舒服就行，何况京都房价还高。
奈何，她拗不过李长安兄妹俩，给自己在医院旁边买了一套独立公寓，上下班方便，旁边还有大型超市和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