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
何以梵胳膊搭在女孩的肩膀上，轻轻推了推。
“嗯？”
桑小小从臂弯里抬起头，眼里雾气弥漫，小脸布满红晕，带着一点鼻音。
何以梵宠溺地揉了揉桑小小的后脑勺，声音充满不易察觉的温柔，“起床啦，回去休息吧！”
女孩伸了个懒腰，嘟嚷中带着一丝抱怨，“昨晚接到上级命令，让我负责603病房的患者，直到痊愈。”
603赫然就是昨晚送过来抢救的男人。
陈院长直接下达的消息，足以体现男人的重要性。
“唉，抛开他的身份不说。”
“我今天早上签到的时候，听到李佳带着那群护士讨论，说603的那个男人很帅！”
“精壮的胸膛，性感的人鱼线，八块腹肌……”
何以梵一脸不怀好意的笑，让人渗得慌。
“看来，是李佳还不够累，所以才有心思在手术的时候开小差。”
桑小小尾声微挑，细长的眼睛眯起弧度，口吻认真。
何以梵心底为李佳默哀几秒，问:“怎么，你不感兴趣？”
桑小小推开她凑到面前的脸，“关我什么事？”
说完，桑小小径直走进卫生间洗漱。
“怎么不关你事了？上次路过商场，你不是一直盯着那个男模特看吗？那个男模除了身材好点，长得帅点，还有什么是值得你停下注视的？”
何以梵紧跟在她后面，差点被关闭的厕所门碰上鼻子。
“不是我说，你都28了，马上就奔三，还不找个男朋友，你不寂寞啊？”
“还是……你喜欢女的？”
何以梵仿佛恍然大悟，扶着下颌，轻啧几声。
“你说你有病，又不肯告诉我是什么，不会就这吧？”
“这都什么年代了，社会接受gay啊！”
等了很久，都没听到厕所里传来的回应，何以梵只好耸耸肩膀，回到自己的办公室。
她是医院的心理医生。
听到关门的声音，桑小小仿佛瞬间垮了下来，身心疲倦。
何以梵有一点忘记了，那个男模特主要是为了展示手上的饰品。
一条缀满红钻，用红绳相接而成的手链。
“603病房的病人怎么样？”
桑小小带着病历本开始查房，亲切的同患者打招呼。
李佳跟在身后，“情况还算稳定。”
见周围没人，李佳耐不住寂寞，和桑小小唠嗑，虽然一般都是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师傅，那个男人意志力太强了，伤成这个样子，还能拼着命撑过来。”
“谁不惜命？”
桑小小淡然回了一句。
“不是，师傅，昨天你走后，我看到了，其实他身上还有很多小伤口，都是自残造成的。”
“有自残行为的人，按理说不应该有这么强的生命力啊！”
“不过，我发现他的左耳后，还纹着一串我看不懂的红色字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