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白逸嘴上这样说,又忍不住想笑,嘴角就快跟太阳肩并肩了。
程湉淡定地站起身,从讲台边拿了一块抹布,塞进大闲人白逸的手里。在白逸愕的目光中,他平和开口:“你擦玻璃。”
白逸:“嗯?”
程湉比了个八的手势,白逸立刻闭嘴。
毕竟他刚通过程湉促成了一个八千多万的项目,区区擦玻璃而已,他非常识时务。
程湉将抹布拧了水,去擦阳台那一面的玻璃,颜子珩在屋里扫地,白逸擦里面那面的玻璃。
颜子珩扫完这一列,正要去拿簸箕,白逸忽然支着腿拦住了他的去路。
“怎么了?”
白逸暗示地往外瞥了一眼,颜子珩顺着他的目光看见程湉在仰着头擦高处的玻璃,乍一看有点雌雄不分。
程湉的头发已经相当长了,像女孩子那样的短发。以前的刘海也变长了,那几缕头发蓬松地垂在耳前。
颜子珩记得程湉觉得很热的时候,还会把头发别在耳后,额前只留两丝碎发。
白逸悠悠开口:“恭喜,你的天降已经会维护你了。”
颜子珩:“……”
他真怕白逸这句话又称为新的魔咒。真该死啊!
一直折腾到十二点半,这群倒霉蛋们终于放学了。
程湉说请他们吃饭,找了家附近的西餐厅。
侍者领着他们去包间,程湉还没来得及坐下,忽然收到了父亲的消息。
他匆匆忙忙去了洗手间,在昏暗的隔间里,慢慢褪去了裤子。程湉翘起一条腿,踩在旁边的墙壁上,腿间的鸟笼挺了出来。
他一只手录像,另一只手隔着镂空的银色鸟笼抚摸性器。父亲教了他如何隔着笼子自慰,还意有所指地说:宝宝不可以背着爸爸高潮。
不过程湉对这里的欲望很低,锁一两个月也没有太大的反应。他平静地完成父亲的任务,手指一会儿握住鸟笼摇晃,一会儿透过锁孔抚摸马眼,性器逐渐在鸟笼里胀大,熟悉的疼痛传来。
“嗯……”程湉被鸟笼折磨得很痛,他保持双腿大张的姿势,将视频发给了父亲。
程杰秒回了一句:【上身扣子解开,宝宝拍一张自拍。】
程湉挺着高昂的性欲,哆哆嗦嗦地解开了衬衫纽扣,自拍的时候他才发觉,他只是自以为平静。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在发情。
可是父亲不让他射,只让他硬着,疼也得硬着。
程杰:【你爷爷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了,再过一段时间我就回去。小狗给爸爸准备一个惊喜,好不好?】
穿戴整齐的程湉从隔间出来,他透过镜子清晰地看见自己微红的双眼。他捧着凉水洗脸,又认真地将十根手指仔仔细细地清洗了一遍。
他不想让他最好的朋友们发现任何端倪——发自内心的不想,没有任何欲盖弥彰的意味。
这家西餐厅没有完全独立的包间,半包的卡座设计搭配了天鹅绒窗帘。
狭小的空间里垂下来暖黄色的灯,过于安静的环境让颜子珩都不敢大声说话。
白逸托着腮,又不着调地调侃:“你的天降请你吃饭。”
对面的颜子珩忍了又忍,还是炸了:“我靠,你能不能别天降天降的!你不对劲!”
“我很对劲。”白逸懒散地坐直了身子,“是你不对劲。”
颜子珩:“……”
怎么还倒打一耙起来了。
他哼笑一声,“白逸,你整天不损我两句睡不着觉吗?”
“这倒没有,我只是很悲伤这个世界上怎么有人这么迟钝。”
颜子珩很不服气:“……我迟钝什么了?”
似乎听见有人走过来了,白逸不再说话。
颜子珩还要回怼,就看见白逸竖起了食指:“嘘。”
窗帘被人一撩,带着清冽香水味的程湉走了进来。
颜子珩非常自觉地往里坐坐,程湉也非常自觉地坐在他身边。没人觉得不对劲,似乎他们俩坐在一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有白逸突兀地笑了一下。
颜子珩还在分神想,程湉之前身上有这么浓的香水味吗?
听见白逸的笑声,他猛然抬头,又看见了白逸一脸欠打的表情——那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狎笑。
笑啥笑啊,他妈的真烦人。
姓白的真狗,颜子珩磨着后槽牙暗自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