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烈日炎炎，军训的第五天，毫遮挡物的操场哀鸿遍野。
几个班在太阳下站军姿，眼睁睁看着对面的阴凉处有人在啃西瓜，给这群新生们欠的不得了。
“报告教官，为什么他们有西瓜吃？”
教官回答道：“你校传统，明年你也可以在新生面前啃瓜。”
今天格外炎热，还没站一会儿就有人嚎叫歇一会儿。程湉也有点疲惫，他没擦汗，任由汗水滑过脖颈。
穴口微微缩了一下，安静的跳蛋被吸到更深处。
如父亲命令的那样，他戴了一把金属的镂空CB锁，去厕所也不可以解开，只能透过小锁最前端的圆孔来排泄。
头几天程湉极度不适应，小宝贝被牢牢锁住了，带来沉甸甸的异物感。因为这个亮眼的小玩意，他基本上不能去小便池。
不过好在军训的时候运动量很大，他一天也就去个两三次厕所，在隔间里慢慢解决。
后面也依然塞着跳蛋，父亲还给他布置了任务，每一天都要给跳蛋玩到没电，什么时候玩、开多少档都所谓，只要他回家的时候是没电的状态就行。
程湉这几天都是下午刚结束军训的时候开，临放学前差不多就没电了。他也终于适应了最低档的跳蛋，不再稍微玩两下就想射。
但前面的鸟笼很不舒服。
他正这样想着，忽然感觉到小穴里的跳蛋开始震动。
！？
程湉惊讶地抬起头，漫目的地四处张望。
他太过显眼，被教官逮个正着：“你！对，别扭头了，说的就是你！看什么呢！我刚刚说了什么你知道吗？”
程湉的脑瓜还算灵光，他脱口而出几秒钟前教官说的话：“全体跑步三圈。”
“行，你领头跑，等会儿你多跑一圈。”
程湉走到队伍最前方开始领跑，跳蛋在身体里蹦蹦跳跳，他跑步的时候觉得更加难熬。
那枚跳蛋只能用蓝牙打开，他的和父亲的手机都可以操控，更重要的是设备之间不能超过二十米。他自己的手机扔在教室里，那么给他开跳蛋的只能是……
可是父亲来他学校做什么？
虽然程湉心里有一个小小的答案，但是他不太敢往那方面想。
今天是他的生日，十七岁生日。
程湉的呼吸急促得多，他好几次难受地想出声，又强行忍回去。
四圈慢跑对普通人来说不算什么，程湉以前学过散打身体也不，但今天太过炎热，跳蛋给他玩弄得腿软，前面的性器也隐隐有抬头的趋势。
他不敢勃起，CB锁会给他硌得很痛。
慢腾腾的三圈结束，大部队陆陆续续停了下来，程湉还接着跑步。
刚跑了两三步，他的脸色越来越白，呼吸完全乱，不可避免地膝盖一弯。
即将摔在地上时，被人环着小腹捞住了。
还是他的同桌，颜子珩。
程湉总感觉自己在学校为数不多的狼狈都能给他同桌撞见。
颜子珩给他扶起来后正要松手，但程湉依旧没缓过神，还恍惚地趔趄一下，磕到哪了似的短促地嘶了一声。
他继续揽着程湉的肩膀，试探性喊了一声：“程湉？”
程湉缓了有十来秒才嗯了一声。
教练也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快速走过来。身为班长的颜子珩跟教官汇报：“他有低血糖……”
程湉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身后一突一突地传递快感，身前又痛得让他想昏过去——那枚跳蛋的档位调高了不止一档。
等他好不容易缓过神，就听见教练和同桌已经商讨好了给他送去医务室。
“还能走吗？”颜子珩问道。
“能。”程湉的嗓音发颤。
程湉一路上抖得不成样子，颜子珩好几次都想扶着他走，但被婉拒了。
离开操场走向教学楼时，程湉忽然又趔趄了一下，他猛地攥住颜子珩的胳膊，像沉水的人抓住唯一的浮木似的。
他疼得眼睛起了雾，再也迈不开一步。
“你要不打个电话给家里人？”颜子珩看了眼头顶的大太阳，“我先背你去医务室吧。”
“不……”在程湉软绵绵的拒绝中，颜子珩先一步走到他面前，微微躬身。
“别逞强，我送你去。”
程湉攀上颜子珩的后背时，才感觉到后穴的小东西慢了下来，恢复了最低档，但他现在依然手脚发软。
颜子珩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洗衣粉的味道，凑近了才能闻见。
这种干净的气息让程湉愈发羞愧。他不是低血糖也不是中暑，单纯被跳蛋玩得走不了路，还连累同桌给他背到医务室。
“抱歉。”他说。
颜子珩走得很快，“我是班长嘛，还是你同桌啊。”
军训这不到一周的相处中，颜子珩发现程湉太安静了，从不会主动去结交朋友。好像程湉并不是故意对谁冷淡，而是恰恰相反，任何人都可以和他搭上话，但依旧让人觉得彼此的关系很遥远。
他身上有种超乎年纪的沉静，却让颜子珩认为他很特别。
考虑到程湉现在难受地说不了话，颜子珩也就没找话说，还是很快给他送去了医务室。
风信二中的医务室很大，有内外两间屋。
外屋有一排座椅，颜子珩就在那等。医生领着程湉进了里面那间，颜子珩没有察觉到异常。
但程湉敏锐地发现了不对劲。他刚进来就觉得这个医生很眼熟……
他没有询问程湉的状况，而是轻描淡写地说：“程先生正在和校方谈论基金会的事情，等会儿他接你去恒星餐厅。他让我把这个转交给你。”
程湉想起来了，那次他中春药的时候，父亲喊来的医生就是这位。
他接过医生手里的信封，恍然感觉到微微的不安。
那种很不舒服的被人步步控制的感觉。
他从白雾山庄回来之后，很久才后知后觉贺绥当初跟他说的那番话的意思，但程湉在这方面确实迟钝，只有这一次才感觉到了非常刻意的手笔。
他能想起来贺绥和他说，父亲什么都知道。
怎么做到什么都知道的。
程湉呼了一口气，接过了医生手里的信封。
拆开信，里面是两个用铁丝围成花瓣形状的东西，还附有一张小纸条。
纸条上写着：“隐形乳夹说明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