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日上三竿，程湉迷迷糊糊醒来。腿间的小玩意欢快地支棱起来，大大咧咧地昭告天下——它终于自由了。
程湉睁开眼，慢慢意识到这是父亲的卧室，而他整个人是光裸的，甚至连鸟笼都没有戴。
“醒了？”父亲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程湉还是有点困，眼睛眨了两下，翻个身又想睡。
不过父亲又给他翻回来了，程湉的语气里带了点撒娇般的起床气：“爸爸……”
弱得像刚出生的猫儿似的，似乎被吵醒了有点生气，也只会软绵绵地哼叫。
“程湉，快十一点了。”程杰有点奈地捏捏他的脸，“你昨天说的，醒来再看礼物。”
“哦……”程湉眯着眼应答一声，那飘飘的语气仿佛下一秒又要睡着。
昨天他实在太累了。高潮之后又拖着酸软的身体清理地上的脏东西，把偌大的洗手间拖了整整两遍。当时程杰的原话是说，宝宝自己弄脏的地板，只能自己拖。
他又困又累地搞完所有的活，一丁点看礼物的心思都没有，满脑子只想睡觉。
又迷迷糊糊一会儿，程湉居然睡不着觉了。
他睡眼惺忪地坐起来，呆呆地看着父亲。
程杰递给他一个纸袋，上面印有品牌g。
应该是衣服吧，程湉没什么精神地想。他扶着额头，另一只手从纸袋里拿出来衣物。
指尖触碰到沙沙的布料，光从触感就能感觉到很轻薄。程湉拎出来之后，愣怔了好久。
——这是一件白色的连衣裙。
看起来很素的连衣裙，仔细看才发现裙身有精致的暗纹。胸前点缀了几颗珍珠，裙摆勾了一圈儿漂亮的蕾丝边。
小裙子。
女孩穿的小裙子。
程湉的脑子轰然一片空白。
窗外还在下雪，但屋里暖气很足，或许是太足了，程湉莫名感觉被窝很热，热得都要流汗了。
程湉艰难开口：“我的礼物？”
程杰帮他剪掉标牌，拉开背面的拉链，“我猜你应该很喜欢。”
程湉的目光盯着蕾丝边，喉咙不自觉吞咽了一下。
发热的头脑根本冷静不下来，程湉心想他也没有很喜欢吧……
“又不是第一次穿，怎么还害羞了。”
程湉抿紧了嘴唇，指尖抓着被子。
的确不是第一次，但上一次他没有那么重的心理压力。他还在磨磨蹭蹭时，程杰掀开了被子，露出程湉赤裸的身体。
“起来，腿先穿进去。”程杰看着儿子从床上磨磨蹭蹭下来。
程湉觉得自己是个被人摆布的洋娃娃，两只脚跨进去之后，父亲将裙子提起来，又拉好身后的拉链。
裙摆很短，不及膝盖。因为布料偏硬，裙边又往外蓬，他总感觉好像自己的屁股光溜溜的。
程湉的心脏跳得太快了，全世界好像只有心跳声。他羞耻地双手交叉，整个人轻微地抖。
他被父亲强制性地拉到全身镜前站好，程湉的视线似乎被烫到了似的，迅速往下瞟。
下颌又被硬生生抬起来，程湉看到了自己慌乱的眼神。
“我的程湉真漂亮。”程杰想了想，指尖触碰了程湉的锁骨，“可惜，应该再搭配一条项链。”
“我猜猜——”程杰从容地捏着他的下颌，透过镜子与之对视，“你喜欢穿女生的衣服，还是说喜欢穿了漂亮裙子之后被人发现是男生的兴奋呢？”
“……”程湉那一丁点小心思被扒得一干二净。
他觉得呼吸都是烫的，手脚发软地靠着父亲的胸膛，还要欲遮欲掩地反驳一句：“不是，我没有喜欢……”
“爸爸还会给你买很多小裙子。”程杰俯下身，在他耳边轻声说，“你都要穿给我看。”
程湉倏地抖了一下，连呼吸都变轻了一些。
他沉浸在灭顶的尴尬和兴奋里，被父亲拽出门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
直到两个人即将走下旋转楼梯，程湉才忽然想起这是祖宅，平日里人来人往。
“爸爸！”他抓住了父亲的衣摆，没有再往前走。
“嗯？”程杰揽住他的腰，安慰地拍了两下，“别紧张。”
程湉还是害怕，紧紧地拉着那块布料，小心翼翼地踏到了一楼。
如同昨晚一样，整个别墅居然没有旁人。
“爸爸？”他疑惑地唤了一声。
父亲领着他去吃饭。
程湉光着屁股坐在椅子上，总觉得哪里很奇怪。
他上一次来的时候有那么多亲戚和侍者，现在怎么只有他们两个人了。就算亲戚各回各家，那程老爷子还住这啊。
不过很快他的注意力就不在这里了，因为父亲揍了他一顿。
程湉手扶餐桌，老老实实撅着屁股。
玻璃餐桌清晰地反射他的倒影，头顶的灯随着每一次落掌而摇摇晃晃。
程湉挨揍的时候，还分神想了一下，这灯晃得想要掉下来似的。
父亲用手掌给他揍成了微红，这才让他坐下吃饭。
吃饱喝足之后，程湉觉得今天的游戏应该还没结束。
他随着父亲去了二楼最深处的房间，门一推开，他不自觉往后退了一步。
“进来。”程杰先一步进去了。
这间屋子很空，入目就是一扇玻璃拉门，推拉门外是小小的阳台。旁边有把椅子和很小的柜子，墙壁两侧各有一个很高的架子，就再没有别的家具了。
一条长长的麻绳挂在半空，尽头系在架子上，似乎可以调节高度。两头特别高，中间垂低了一些。
长绳下面，还有……四五双高跟鞋。
“爸爸……”程湉好像知道父亲要玩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