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言吃完饭,想帮着纪托收拾厨房。
——纪托又把他撵出来了。
更意外地是纪托自己居然没用多久时间就收拾好了厨房。
锅和碗通通放进洗碗机,排油烟机擦得连个指纹都没有。地上也不像以前那样扑棱的到处是水。
许星言非常惊奇,在纪托划开玻璃门走出来时鼓了两下掌:“这怎么练的?”
纪托没说话,只笑了笑。
怎么练的。
这个问题本身已经自带了答案:练的。
论是刚才那顿卖相古怪的“印度菜”,还有上次的鸡汤,根本不是一次就能达到的水平。
以前他喊过纪托给他打下手,纪托掰个豆角能把豆角一头一尾各自掐去小半截,该扯下去的豆角丝还完好损地留下了;
纪托还帮他煎过一次鹅肝,火大了,鹅肝化了,抢救出来的一小块黑乎乎的完全不能吃。
许星言回到客厅,坐上沙发,打开电视机,习惯性地拎起那枚手感最软的绿色抱枕垫在腰后。
纪托洗过了手,自然而然地坐到他身边,后仰靠着沙发靠背。
纪托坐得离他很近,近到只要许星言稍微一歪头,就能枕到纪托肩上。
他嗅着纪托身上熟悉的淡淡洗衣剂清香,有点恍如隔世,仿佛昨天他还在这儿和纪托看电视。
看着看着,有时候两人都困了,踹掉拖鞋躺在沙发上黏糊,到半夜冻醒了才回五楼的卧室。
许星言搬出来之后,没有纪托这个活人可抱,晚上抱着那只枕头,倒也睡得挺好。
他侧过头,看着纪托的侧脸:“我的枕头,你有没有好好对它?”
“有,”纪托说,“我每天晚上都好好对它。”
这句话本来没有问题。
可纪托脸红了。
脸红着挠了挠唇角,补充道:“我就正常地……枕着它睡觉。”
许星言点点头:“睡觉当然是在晚上。”
电视上正在播动画片。
加广告了。
纪托又道:“我真的没有做你想的那种奇怪的事情。”
“有也没关系。”许星言说。
“说了没有!”纪托更急了,“我最多嗅嗅……”
有的人二十二岁时开黄腔能被反甲伤到,二十六了还是这样。
许星言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凑过去,将纪托拥进自己怀里:“枕头有我好闻么?”
纪托宛如被点着引线的大呲花,滋滋甩着火星儿冲上来。
大白天。
门是玻璃门。
加上电视里播的是天真邪的动画片,让许星言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
怕他跑似的,纪托亲他时,一只手牢牢抓在他腰上。
“别弄在看得见的地方……”
不说还好,说完纪托专门挑着脖子亲,搞得他紧张得不得了,生怕纪托哪一口咬下来给他添个牙印。
车轮胎碾地的声音呼啸着蹿过去。
许星言吓得一缩,猛地抓住纪托手臂:“回卧室。”
“嗯。”纪托应了一声。
应完一把拽掉他的裤子,手贴着内裤边缘钻了进来。
“纪托!”
裤子退到脚踝,运动裤质地滑溜溜的,直接被纪托扯了下去。
许星言不干了,照着纪托伸上来的手拍了好几巴掌:“回卧室!回卧室!”
纪托胳膊都让他拍红了,终于冷静了些,拽住他走向电梯。
一进电梯,纪托拽住他的上衣兜头摘了下去。
还要继续脱他的内裤——家用观光电梯四个面儿都是透明的,许星言扯着内裤不让拽。
一平米多的地方,两人差点打起来了。
内裤惨遭殃及,被扯坏了。
许星言身上一块布也没有,纪托看着他,眼神莫名变了。
电梯早就到五楼了,纪托堵着门不出去,也不让他出去。
觉着纪托应该没琢磨什么好事儿,许星言开口:“你要是胡来我生气……”
纪托不置可否地抬了一下眉梢儿,上前一步打横抱起他,走出电梯。
他的身体只有一半在床上,两条腿被纪托举着。
润滑剂太多,被颠得顺着腿根儿瞎流。
昨晚才做过,他里面还是软的。
接受起来比昨晚容易……快感比昨晚来得更快。
就是纪托每一次插入都有多余的润滑剂顺着他的洞被挤出去,屁股淌水,许星言背脊连着头皮一起发麻。
都怪纪托不好好涂润滑剂。
动没几下,润滑剂甚至滴滴答答地淌到床单和地板上。
他原本已经在挤润滑剂上教育好纪托了,又一朝回到解放前,洒的到处都是。
纪托放慢挺腰的速度,视线扫过他的身前:“你翘得好高。”
“我知道。”许星言说。
“摸一下试试?”纪托道。
神奇的是许星言听到这个建议,脑中没有什么反感的想法。
纪托牵着他的手,伸下去,包裹着他的手指,一起握住了他身前的器官。
他有点陌生,明明是长在自己身上三十年的器官,却不怎么熟悉它。不是自己想象中多么邪恶的东西,就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生殖器。
甚至比他想象得脆弱,稍稍一捏就痛得不行。
就像他一样。
就和他的眼睛、鼻子、嘴巴、手指一样。
许星言握着那东西慢慢地动,手指沾上了润滑剂,滑溜溜的。
摸前面和纪托弄他后面的感觉不一样。
纪托舔他的乳头,纪托吻他的脖子,纪托摸他的腿他的腰,感觉都不一样。
快感和快感之间全部不一样。
他渐渐找到了自己最适应的速度,纪托配合着他放慢挺弄,忽然压下来,亲了一口他的耳垂:“许星言,我想给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