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各大媒体已经备好头条回顾列昂尼德职业生涯,结果列昂尼德这个反转,闹得人家万字新闻稿全白写了。
纪托与Cht合同到期,宣布成立个人体育公司。
纪托出差时,许星言报名参加了一场交露举办的小型赛事,运气不好,上来就对上种子选手,一拳还没打出去就被人家高扫KO。
瞒不住,整个眼眶连着太阳穴都被那一脚踹青了,胎记一样一大片——纪托见着问怎么回事,许星言说了实话,结果纪托一整天没搭理他。
晚上许星言烤了一只鸡,烤得外酥里嫩香过肯德基。
趁着纪托吃得正开心,他开口:“不是你说的么,让我给自己一个机会。”
“我那是让你去治你的腿,”纪托举着鸡腿,“让你去做你自己喜欢的事!”
许星言点点头,为了证明这阵子针灸的成效,站起来唰唰打了一套空击,看见纪托脸上被震得一愣一愣的表情,坐下来举起另一只鸡腿:“我就是去做我喜欢的事啊,打比赛我超开心……”
纪托:“我不开心!”
“你别总喊,”许星言说,“影响消化。”
第二天是周一。
许星言睡了懒觉,醒来摸手机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半。
他抻了个懒腰,下楼准备去熬粥。
迷糊糊进电梯,门在一楼“叮”地打开,迎面忽地飘来一股米香味。
厨房传出纪托做饭时招牌的“叮叮当当”。
他趿拉着拖鞋站到厨房门外边,看着里面的纪托,纳闷儿得不行,于是掏出睡衣兜里的手机。
是周一啊,没。
怎么一向雷打不动去训练的这位这时候还在家呢。
纪托伸手关上排油烟机,做好了煎蛋、培根,配八宝粥。
饭搭配得问题不大,问题大的是纪托——纪托解下围裙,里面穿的是衬衫西裤,头发抓得像周润发。
许星言盯着他瞅了几秒:“一会儿有人来家里采访你?”
“没有啊。”
纪托瞥了他一眼,将盛着爱心形状煎蛋的盘子递向他。
许星言对煎蛋的形状见怪不怪了,一会儿给他的那杯咖啡上也肯定有拉花。
纪托在这种细节上格外注意仪式感。
五分钟后,许星言吹散了咖啡上的星星拉花,抿了一口,又问:“公司的人一会儿过来找你谈事?”
“该谈的都谈好了,近期没有事。”纪托说。
“我知道了,”许星言笑起来,“君雅一会儿要把狗送来?”
纪托放下了勺子:“她上周刚把狗接走。”
许星言挑起眉:“那你穿这么正式?”
“我过会儿有事和你说。”纪托道。
和我说?
许星言没想明白纪托要说啥,早饭吃得胆战心惊。
纪托把碗摆进洗碗机,拉着他坐到客厅沙发上,然后站到他面前,鞠了一躬。
许星言:“?”
“昨天你说你要去打比赛,”纪托躬着腰抬头看他,“我说我不开心,我道歉。”
说完,又把脑袋低下去。
是不是早上起猛了?
许星言冷静片刻,问:“你穿成这样……是为了给我道歉?”
纪托:“我想显得认真一点。”
纪托还在他面前撅着脑袋。
许星言有点不会了,清清嗓子起身扶起纪托:“非常正式的道歉,我感受到了你的诚意,不过今天早上的粥太甜了,下次别放那么多糖。”
纪托直起腰,点点头。
然后打开电视,拿起手机在电视上投屏出一段视频。
许星言立马认出这是自己上周比赛一开场就被对手一脚卷飞的那段儿。
尴尬。
尴尬地想扑上去挡住电视屏。
纪托调成0.5倍播放,在某一个画面按下暂停,指着屏幕上即将被踹飞的选手许星言:屏幕里,许星言龇牙咧嘴,脑袋拼命后仰,一只大脚堪堪踢到他面门。
“你反应到了,有躲的意识,只是腿跟不上。”纪托说,“既然腿的速度上限不足够让你躲开,你可以选择接住对手那只脚。”
说着,纪托后退一步,慢动作提腿扫过来。
许星言屈膝放低重心,瞄着那条腿,双手蓦地抱上去,抱住后直接往起抬,将纪托拱到沙发上侧摔!
知道是纪托让着他,此刻摔倒纪托的成就感还是爆了棚,许星言翻身骑上去压住纪托。
纪托要抬胯翻身起来,许星言感觉自己像在骑一只不听话的大鱼,在沙发上打了个滚,两手抄上去卡住纪托的肩:“快投降!”
纪托听话地在他手臂上拍了两下:“投降投降。”
他松开纪托的脖子。
纪托被他勒得脸皮泛红。
“我昨天的不开心任性又自私,”纪托咳了两声,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你去做你喜欢的事吧。”
当然要做喜欢的事。
比如现在这件。
许星言低下头,吻在纪托嘴唇上。
急啊急。
不知道有什么可急的。
昨天冷战,前天刚搞过,搞得翻天覆地,从一楼到电梯到浴室,最后回的卧室。
可能因为纪托今天穿得特别正经。
怪不得纪托总喜欢看他穿衬衫,解衬衫扣的感觉确实不一样,和扒T恤不一样。
想扯。
想撕开。
反正家里有九块九包邮买的针线盒,颜色可全了,他扯掉了扣再给缝上不就行了。
想到这儿,许星言两手拽住纪托衬衫领口使劲一扯——扯不动。
定睛一看,贝壳扣上四个孔都被线匝得密密实实,能扯动就怪了……“嘶喇”一声,纪托抬起手,帮他撕开了自己衬衫。
许星言:“……”
你人果然怪好的。
茶几抽屉里就有润滑剂,前天切磋特意拿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