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言在纪托的胸肌腹肌上啃了几口,摸索着扒拉到润滑剂,还没开始干活儿,润滑剂又像之前的很多次那样,被纪托一抬手抢走了。
他不是不喜欢纪托扩张,纪托弄得很慢,惹得他很急。
急到大腿内侧打颤,他回手扯了扯纪托的手臂:“行了。”
纪托的手指退出去,加成三根插进来。
那种被填的有点满又不够满的感觉让许星言后背都跟着发麻,他耐心售罄,直起腰转回身,骑到纪托身上,扶起那根东西慢慢吞进去。
全部插进来之后,他清晰地听到了纪托的低喘。
克制,又好像克制不住。
纪托双手扶住他的腰,从下往上顶他。
不知是不是也有点急的原因,每次都只是蹭过那处腺体。
迟迟等不到撞到正地方那一下,被吊得口干舌燥,许星言伸手在纪托手臂上拍了一巴掌:“你生疏了啊?”
纪托抬起手,扶在他的胯骨,用两只手扶住的。
“扶稳坐好。”许星言听见他说。
扶哪扶哪扶哪。
纪托带着他颠起来。
许星言一面担心自己不小心从沙发上甩下去,一面被一下下撞上来的酥麻弄得腿软。
骑了几分钟,许星言忙道:“不行不行,你这太晃了……”
纪托缓下来,手沿着他的胯骨挪到他的后背,扣着他的背将他压到身上,轻轻亲了一下他的脖子,又用嘴唇在那块皮肤上蹭了蹭。
纪托办事时有好几种风格。
郁期的纪托不怎么活泼,一般是他骑在上面动,纪托快射了的时候才会把他压到下面;
躁期的纪托过于活泼,听不见他“快点慢点”的指令,听见了也不照做,照做也只能坚持十几秒,十几秒之后又该撒欢撒欢。
正常版本的纪托就像现在这样,能听懂人话,也会办人事。
埋在他身体的器官重重顶了一下,许星言皱起眉瞪他。
纪托弯弯唇角:“别走神。”
没戴套,射出来时弄脏了沙发。
纪托负责撤沙发罩,他回楼上洗澡。
洗完澡想抽事后烟,鬼鬼祟祟探头往走廊里看了一眼,没见着纪托人,又猫腰听了一会儿,也没听见什么动静儿。
——于是溜到衣帽间,抽出压在最底下的行李箱,然后从行李箱夹层里摸出一包藏在里面被压扁的香烟。
正打算跑去卧室阳台争分夺秒抽一支烟,猝然听见背后有人温声唤道:“星言。”
许星言汗毛儿噌地炸起来,手上的香烟也掉在地上,他慢吞吞转过身,看着纪托。
“在这干什么呢。”纪托问。
“我……”许星言伸手指了指衣柜,“想找件衣服。”
纪托双手抱臂,歪了歪头:“找羽绒服?”
啊……忘记挂这儿的都是交露穿不上的厚衣服了。
许星言煞有介事点点头:“你不是说月底去旅游,我正好看看带哪件衣服……”
话说不下去了,因为纪托的眼神已经落到他脚边了。
他急中生智,顺着纪托的视线低下头,然后摆出一脸惊奇的表情:“咦?谁的烟掉这儿了?”
纪托一脸“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实在没办法视而不见”的表情注视着他。
许星言深吸一口气,道:“你听我狡辩吗?”
纪托抬了抬下巴:“听。”
许星言:“抽烟有害身体健康说的是抽闷烟,我抽烟时都是高高兴兴的,再说,我又不常抽,就偶尔过一下瘾。”
他说完,在狭窄的衣帽间中忐忑地等着纪托发言。
三四秒钟之后,纪托朝他伸出了手。
他麻溜儿把那盒烟交了公。
“想抽管我要。”纪托将那包烟拿了出去。
许星言也鸟悄儿跟出去,绝对没有要看纪托把它放哪儿,然后等几天纪托忘了再把烟偷回来的意思,就是单纯好奇。
——纪托把它放在了天天不离身的运动背包里。
许星言咂了咂嘴,心里一片荒凉。
正凉着呢,纪托毫预兆地快步走过来,一抬手啪地拍在他面前的墙壁上,拦住他的去路。
老夫老妻了还壁咚。
许星言张开嘴低头一口咬在纪托的手臂上。
被咬回来了。
被咬得位置十分不可言说。
许星言靠着墙几乎站不稳,断断续续地嚷道:“半小时前我问你你不说不来了……你说不来我才去洗的澡,澡又白洗了……”
纪托仰起头看了看他,轻声道:“嘘。”
“星言,半小时之前是过去,人要活在当下。”
我可去你的吧,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纪托站起来,架起他一条腿,再一次嵌进他的身体。
纪托的另一只手扶在他的脸上,没有碰到脸上的淤青,但临近淤青的那部分皮肤出奇得敏感。
纪托衣服还没换,裤子穿好了,上边儿的衬衫敞着,每次往前挺的时候都十分飘逸地跟着晃。
晃啊晃。
许星言抬起手扒掉那件衬衫,两手绕上纪托的脖子。
纪托顶得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力道也是一会儿轻一会儿重。
完全不受控的电流从身体里蹿了个遍。
许星言不自觉地抠着纪托后颈的皮肤。
他将额头抵在纪托肩头,小声问道:“一会儿可不可以给我一支烟?”
纪托端起他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嗯。”
一会儿——在通俗的认知中可以是五分钟可以是十分钟,但如果有人把一小时也默认为“一会儿”,就让许星言挺想打人。
不过他暂时没劲儿打人。
他瘫在浴缸里,用最后的劲儿使坏——抬起手撩了纪托一脸的水。
纪托遵守承诺给了他一支烟,点好放到他嘴边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对着天花板喷出一口烟雾。
为了一支烟付出的代价太大。
他真的要认真考虑戒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