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言盯着那盆天竺葵,脸红得越发明显。
他可能还没发现红晕已经暴露了情绪,佯装镇定地点了头:“好看。”
纪托没有拆穿他,站起来,朝地上还蹲着的许星言递去一只手:“回床上等?”
许星言扫了眼他的手,蹲着没动。
“你不愿意,我还能非得摁着你干?”纪托反问。
许星言迟疑着,最终还是牵住他的手站起来,被他牵回主卧。
他不想吓着许星言,两人已经双双躺在了床上,纪托又强装了十分钟的正人君子。
旁边的许星言已经掏手机玩上连连看了,头不抬眼不挣地问道:“那老头是不是卖假药啊?”
“说过了,没那么玄。”纪托不动声色地把许星言手中的手机抽出来放到一旁,“需要外界刺激……”
他刻意放缓了语气,一个猛子趁人不备扑过去——没想到许星言警惕得像只猫,在他扑过去的瞬间就蹿向床尾要跑。
纪托顾不得别的,手忙脚乱捞住许星言的手臂,有什么用什么抓过一旁的被角,将被子缠上许星言的手腕。
“纪托!”许星言挣扎着喊他。
以他的能力制住许星言不难。
他拽下许星言的裤子,连内裤一起,而后低下头,含住了那件垂软的器官。
差点摁不住许星言的腿,被踹了好几脚,折腾好半天,许星言终于停止反抗。
纪托为了学习如何口交看了不下一百部毛片,男男的男女的都有。
结果让他格外挫败。
嘬了几分钟,那件器官一丁点儿反应也没有。
察觉到许星言的腿开始打冷战似的发抖,他停下来,抬起头。
许星言的眼睛睁得很大,望着天花板,泪珠一串一串地划过眼角。
纪托忽然想起何嘉说过的话。
-这世上,只有我能理解星言,我知道他怕。
-我可以永远不和他做爱。你办得到吗?
他坐起身,解开绑住许星言的被子,低下去亲了亲许星言的额头:“对不起。”
许星言迟了十几秒才有反应,茫然地看向他,像是认不出他。
看了他将近一分钟,突然扑上来抱住他,两手死死地勒着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上气。
纪托任由他勒着,伸手轻轻拍着许星言的手臂,一下又一下,小时候外公在他乱喊乱叫时也经常这样哄他。
过了许久,察觉到贴着他的身体不再僵硬,纪托开口:“你不在的那四年,我每次比赛出场时都很害怕,所以每次上场前都会闭上眼,拍拍自己的胳膊,假装……你在抱我。就像现在这样。”
许星言的手慢慢放松,往下攀到他的背上。
他听见许星言说:“亲我一下。”
声音很小,还带着哽咽。
纪托伸直撑在许星言头侧的手臂,抬起身体,注视着许星言。
许星言还在抽搭,眼泪在眼角攒了一小汪,肩膀因抽搭耸了耸,耸掉了眼角那一小汪眼泪。
纪托闭上眼亲下去。
许星言的嘴唇又热又湿。
他吻得越发放肆,许星言忽然抬手推他的胸口。
理智上线,纪托停下,稍稍分开些距离:“怎么了?”
“有点怪。”许星言说着,胸口一起一伏,唇瓣张开,喘得有些急。
纪托盯着许星言的脸看愣了神,而后恍然朝人下身望去。
被雷劈中一般的狂喜蹿上来——许星言有反应。
纪托克制着兴奋,沿着许星言的小腹往下摸:“我帮你弄出来。”
“别动我!”许星言倏地用两只手抓住他的手,“我不……纪托,我不想。”
“好。”纪托看着他,“还要我亲你么?”
“要。”许星言道。
他重新吻上去。
许星言下唇的肉比上唇多一点,很好吃的样子,纪托没忍住,咬了一口。
没感觉多使劲,许星言哼了一声蹭着枕头别开了头:“……咬破了。”
纪托仔细看了看许星言的嘴唇:“没破。”
“你的。”许星言说。
纪托摸了一下自己的唇。
他不是破了——他硬得快炸了。
被提醒的这句导致他直接濒临极限,猛地后撤,转身下了床。
人还没站起来,手腕被许星言抓住了,许星言用那种带着鼻音的声音问他:“去哪儿?”
“冲冷水澡。”
说完,纪托试探着抽出自己的手。许星言没有松开的意思,他也不敢使劲甩。
“松手。”纪托道。
许星言还是攥着他。
他回过头:“你再不松手,我就操死你。”
许星言抓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
哪有这么欺负人的。
纪托反手牵住许星言的手,牵着他一起去了浴室。
浴缸四周有六个水龙头,六个水龙头一起放水,没一会儿就放了半缸。
纪托脱掉衣服,坐进满是凉水的浴缸里。
浴室里放着一个防滑凳,许星言拖着凳子,挨着浴缸坐下。
看得出,许星言现在觉着尴尬了,避开他的视线,强行给出了合理的解:“偶尔泡凉水,对身体好。”
纪托扫了眼在凉水里还蠢蠢欲动的兄弟,而后看向许星言:“我是为了对身体好才在这儿泡凉水?”
许星言不说话了。
水满了。
纪托按下手边的总控按钮,关掉水龙头,深吸一口气,整个人往下陷进水里。
片刻后,他听见许星言喊他:“酒窝。”
纪托钻出水面:“干什么?”
“没事儿,就叫一下,”许星言说,“看你会不会应。”
许星言感到一种恐慌。
每一次的开心都会以这种恐慌收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