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宴庭瞥了眼Oga,Oga笑声撩人,“你们聊,我先出去。”
她人刚站起来,陆昭当着钟宴庭的面就牵着人的手:“一会儿我叫你你再进来宝贝。”
“知道了。”
人出去以后,钟宴庭才说:“他们需要对我重新进行审核。”
“啊?这么严重吗?”陆昭烟都不抽了,“那你现在在干吗呢?”
“监督局打杂。”
陆昭两手一拍,烟灰都被他震得掉裤子上,“那挺好啊,你现在是公务员了,朝九晚五的,怪不得今天有空来喝酒。”
钟宴庭心想好个屁,一切都要重头开始,烦都烦死了。
“外卖员找到了吗?那孩子怎么回事?”
“找?”钟宴庭想到了姜理,他把烟掐了,扔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随后就靠在沙发上不说话。
他一开始是准备找姜理的,但去了监督局后,程颂不停在他耳边说不要出幺蛾子,他只需要证明那个孩子跟他没关系就好了。
他跟程颂保证过数次,那孩子绝对跟他没关系,姜理一个Bta又不能生,那孩子肯定是别的什么Oga给他生的。
想到这里,钟宴庭又莫名觉得有气,那傻子当初被自己压身下操,转头就跟别人生孩子去了,真够有能耐的。
陆昭坏点子多,立马说:“把他找来,帮你出气。”
“用得着你?”
“你看不起我?”
陆昭不服气,喊了一旁在玩游戏的谢楚钰,“谢楚钰,你应该有那送外卖的电话吧?把他叫来。”
谢楚钰嘴里还吃着棒棒糖,用余光看他一眼,像看弱智,骂了声:“神经病,滚远点。”
“我靠,你这人......”
谢楚钰游戏结束,把手机竖起来,手指在上面划着也不知道在干吗,陆昭被他气得不想跟他说话,又把刚刚的Oga重新叫了进来跟别的朋友一起喝酒。
结束的时候是夜里十点,钟宴庭只抽了烟,因为开车并不喝酒,陆昭倒是喝了不少,一群人坐电梯下楼。
高档私人会所的电梯都是分开的,只有高级会员才能坐VIP电梯,谢楚钰站在电梯的角落里,陆昭身边还是跟着那个Oga,密闭的空间里,三个Apha的气味不浓,倒是唯一的Oga的信息素开始肆意飘散。
“把你身上的味道收一收。”谢楚钰不冷不淡地说。
Oga连忙低头道歉,红着脸往陆昭身边靠,“真的对不起,我打过抑制剂的,实在是不好意思。”
这也不能怪她,主要是这几个人的信息素太冲了,他们自己闻不到,Oga倒是能闻的清清楚楚。
“谢楚钰,你对我宝贝脾气好点。”陆昭不满道。
“你宝贝多得很。”
“每一个宝贝你都要对她们脾气好点。”
“又不是我宝贝。”
“......”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钟宴庭的口罩还放在上衣的口袋里,他刚想拿出来戴上,就看见电梯门外站着的人。
不像订婚宴那天穿着专门送外卖的马甲,而是穿了件连帽的浅色卫衣,头发被风吹得有些乱,露出饱满的额头,鼻尖泛红,应该也是被风吹的,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楞楞地盯着电梯里面的人看。
电梯里没人出来,姜理也没进去,直到电梯门快要关上,被一只手按住,陆昭看好戏似的调侃了声:“这不那谁吗?”
他们没想过在这里能碰见姜理,姜理更是没想过会在这里碰见钟宴庭,他以为在订婚宴那天就是最后一面了。
Apha站在电梯的正中间,穿着皮衣戴着眼镜,看上去比订婚宴那天穿着西装要好接近一点,一个电梯里,一个电梯外,很近的距离,不到两米,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了几秒,是姜理率先低下头。
“对不起,我、我找地方了。”
他不确定钟宴庭还记不记得他,应该是不记得了吧,肯定不记得他了,怎么会记得他呢?
他跟钟宴庭之间短暂即逝的感情只有他自己记得而已,除了他没人知道也没人在乎。
“这么巧。”Apha在他将要转身的那一刻走出电梯,姜理闻到了钟宴庭身上的味道,那是专属于Apha的信息素味。
以前钟宴庭骗他,说他是Oga,而自己没有分化也闻不到味道,可是现在,浓郁的气味不停地从他的鼻尖入侵到他的大脑,告诉他,钟宴庭是个Apha。
他甚至意识到钟宴庭在刻意地散发出信息素,以至于他的腿开始发软,根本逃不了。
“好久不见,姜理。”
姜理的瞳孔瞬间变大,听着钟宴庭问他:“还记得我吗?”
就在刚刚,他还在想,钟宴庭肯定不记得他的,当初分手那么果断,都过了这么多年,不应该还能认出他。
但是钟宴庭站在他面前,用着和当年一模一样甚至变得成熟的脸问他还记不记得,姜理甚至有点想哭。
他怎么会不记得,在钟宴庭离开的每一个日夜,他靠着那张唯一的照片过了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