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哥你跟我装糊涂是不?”
“你啥意思,我这正忙着呢没空跟你猜闷儿,有话直说?”
“他姓啥?”
“姓韩呀,我都说几遍了你没听见啊。”
“美娟姓啥!”
“姓韩,呃。”
老关手里的镊子咚的一下掉进了水盆里。
“她,她爹?”老关问。
黄松涛很严肃地点了点头。
“你咋不早说!”
“我不是也刚知道嘛,谁想到你们就见面了呢。看你这表情,爷俩还挺谈得来是吧?你等着吧,一会儿老徐肯定找你。”
话音未落,黄松涛的手机就响了。
“徐总我是小黄。在在在,就在我旁边呢,好嘞。师哥接电话。”
老关接过电话,只听徐福贵说到:“山河呀,以后再有这样的事能不能先给我通个气儿呀,咱俩可是兄弟呀,而且今后很有可能是一个战壕里的兄弟呀,你这样不吭不哈的不厚道哇!”
“徐总,我也不认识他呀。”
“他的名字你总听说过吧?”
“那倒是,他是我年轻时代的楷模和偶像,可我也没往那方面想啊。”
“少说废话,东西都备齐了没?”
“备齐了,这是我的专业,你无需质疑。”
“好,你要拿出一百二十分的精神,认真接待好韩老。我跟小黄说了,把最好的雅间紫气东来给他用。”
“行,这你放心。”
“山河呀,这就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啊。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
“行了行了,你到底想说啥?”
“我在羡慕嫉妒恨,你没听出来吗!”
嘟嘟嘟,老徐含恨掐了电话。老关把手机还给黄松涛的同时还在嘟囔:“我这是招谁惹谁了?”
“时也命也,运也。师哥,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别胡说八道,没准人家就没那意思,没准就是来散散心吃口顺口的。你当他很闲吗?”
事实证明,韩仁俭的确很闲,当他坐在紫气东来雅间内的时候,他身边不仅坐着徐福贵和韩玉娟,就连还穿着厨师服的韩美娟都坐在背对门口的椅子上。老关一看韩美娟低着头数手指的样子,根本不像主陪,分明就是个受审的架势。
这场面虽说是第一次见,但老关一点都不怯场,按照流程上了菜之后,就笑眯眯地将一盘地皮炒鸡蛋推到了韩仁俭的面前。
“地皮是我亲手采的,也是我亲手炒的,您尝尝是不是那个味儿。”
韩仁俭冲老关点点头,抄起筷子夹了一口送进嘴里,那双眼睛立马就亮了,而且还直直地盯着老关。
“野老贫无分外求,毎将地耳作珍馐。”老韩举着筷子吟了一句诗。
“山晴老仆还堪拾,客到明朝更可留。”老关顺口接出下句。
“人世百年闲自乐,山斋一饭饱还休。”
“曲肱偶得同疏食,不是乾坤又孔丘。”
“哈哈哈哈,好!”
韩仁俭的一声好,顿时让雅间里的其他人都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