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一句话也不敢出,毕竟收了逍遥派那么多银子,眼前的小姑娘又好像不好得罪,两头为难,刚想说话安慰余初漫,就听见楼上正中的那间房中,传出了一阵笑声,门虽然没开,但是这笑声,多少有些骇人。
众人意识到不对,连忙退到了客栈门口,渐渐地,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哈哈哈,姑娘真是好大的口气,我逍遥派虽说没有位列三大门派之位,但也是人才辈出,几日前更是收到了旭然峰掌门的邀请,前来参加三日后的旭升大典,我派人多,多包几间客栈怎么了,你个黄毛丫头也敢有异议?”
这人话里的蔑视,比余初漫的师兄们对她至今不会法术的眼神慰问更甚许多,余初漫一刻也忍不了,双手叉腰,一副不怕死活的模样,冲着那间房门大声说:“怎么,敢说话不敢出来见人吗,敢叫本姑娘黄毛丫头,还人才辈出,兄台可否在出门前照照镜子,看看这脸是不是比那城墙还厚!”
“哼,你可真是,找死!”
那人突然推门拔剑而下,一袭黑衣,一脸不正风气,如同地痞流氓一般,吓得余初漫连连后退,到退可退时,下意识抬起手护在身前,“你······你不讲武德!”
“武德?我们这种小门小派何来讲武德一说,今日就让你付出代价。”
这时余初漫才意识到,自己说的好像有些重了,尤其,是对这种蛮横不讲理的人,当然,此时一切都晚了。
此人箭步而下,手中的剑势如破竹,直冲着余初漫刺过去,就在余初漫以为自己就要命丧黄泉的时候,一阵短兵相接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只刹那间,便没了动静。她慢慢睁开眼,只见刚才还嚣张的那人手里的剑已经断成三段,落在地上,他的身上还被划出了不少口子,此时他正震惊地盯着二楼栏杆上坐着的一位白衣少年。
余初漫这才注意到多了一个人,那白衣少年有着如画一般的面容,就算是余初漫都不禁感叹他冷峻的眉峰下,还有一双深情的桃花眼,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便就是形容他了。此人像是和自己一般大,却身手了得,刚才应该就是他,救了自己。
“早就听闻逍遥派要来参加旭升大典,能从偏门小派中脱颖而出,想必自然是有可鉴之处,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明明句句得体,却又句句诛心,余初漫都不禁佩服那位白衣少年。
刚才的那人羞愧地低着头,不死心的问道:“少侠好身手,敢问少侠姓甚名谁,师从何门,就算是死,也要让在下死个明白。”
“在下凌云岛,曲斯年。”
他一说完,门外看戏的百姓都纷纷议论开来。
“曲斯年,他说他叫曲斯年,我没听吧。”
“就是那个传闻有上仙命格的曲斯年?”
“传闻不虚啊!”
曲斯年视门外的议论,继续说道:“死倒不必了,我怕脏了我的手,更怕伤了凌云岛和贵派的和气,只是,这间客栈······”
那人听到了这名号,哪还敢再问什么,连忙说:“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少侠。”
曲斯年飞身而下,用剑鞘抵住了那人的下巴,好意提醒道:“只冲撞了我?”
那人闻言,连忙转身向余初漫道歉,“姑娘,多有得罪,在下这就让其他弟子撤出这间客栈,供二位借住。”说完也不等余初漫反应,在兄弟的搀扶下匆匆的离开了。
余初漫这才想到要向曲斯年道谢,连忙跑到他身边,做了一辑,充满感激的说:“谢谢少侠出手相救,虽然刚才小女子也有不对的地方,但是还是感激不尽,唯有以身······”
“且慢,姑娘以身相许还是不必了,我也只是看不惯宵小之辈胡作非为罢了,若我是姑娘,一定骂的更难听。楼上的客房,姑娘随便挑,在下告辞。”说完,曲斯年便一个轻功飞到了二楼,寻了间客房走了进去,只留下余初漫一人在空气中凌乱,闭上了尴尬的嘴。
但是为了防止那人来杀她泄愤,余初漫果断住进了曲斯年隔壁的房间,反正是让她随便挑的,保命要紧。此时的她,早就将下山的目的抛之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