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松日日跟着五皇子林墨在郊区狩猎，已两月未回京，现下才见着京中布满这个云裳姑娘的消息。
卫松想着前日五皇子向自己问过仙乐阁的事，五皇子还与那个貌美的云裳姑娘在庙里待过。
便拿着云裳姑娘的画像来到林墨书房。
林墨胸口裹着纱布，坐在书桌上，用左手逗着蛐蛐。
“五皇子，属下有事禀告。”
林墨仍低头逗弄着蟋蟀，脑海中想着刺客的事，他的暗卫调查出了，是丞相的人，也就是皇贵妃，也是他的亲兄弟二皇子，太子的确定人选。
却不时想起破庙中的那个女子。
“礼部侍郎不是送了个三星头的长胜将军给我，你放哪了？”
“回五皇子，还在京郊围场，五皇子，属下有事禀告。”
林墨盖上装蛐蛐的盒子，终扬起头，坐到红木皇宫圈椅上，卫松和卫柏两兄弟是跟着他征战多年的亲信，以前跟着他在战场拼杀，现在他清风明月，优哉游哉，成了侍奉他的仆人。
“有事就说。”
卫松把姜芷岫的画像平铺在桌上，小心翼翼地说道，“五皇子，属下在街上看到了那日云裳姑娘的宣传册。”
林墨眼神微微沉，画像上的云裳穿着红色薄纱，里面的肚兜若隐若现，身姿曼妙，额头点缀着桃花，倒真有点花魁的样子。
随后抬头横了眼卫松，“我让你去请齐晟和刘志来一同赌两把，这就是你要禀告的事？”
卫松尴尬得微耸肩头，“五皇子，属下打听了，云裳姑娘本名叫姜芷岫，没侍候过人，今夜才第一次登台呢。”
“卫松，回京后你是愈发能猜我心思了。”
卫松一个武将，在战场边塞时常与五皇子并肩而坐，现下五皇子亦是对他们甚好，赐宅子和夫人，但五皇子现下还未与女子接触过，正好有个貌美的，便想着替五皇子筹谋。
而且，是五皇子昨日问了自己多次仙乐阁的事，也是五皇子告诉他那个云裳是从仙乐阁逃出来的，算着时间应该被抓回去了。
“五皇子，仙乐阁对付姑娘的手段不比刑部对犯人的残忍，而且云裳姑娘是签了死契在仙乐阁的，不能被赎身。”
“你要赎她？”林墨直盯着画册。
“属下不敢，知画说是丞相夫人下的命令，先前丞相大人要强了云裳姑娘，云裳姑娘宁死不从，还是丞相夫人去了，才保住她一条命。”
知画是林墨安插在仙乐阁的眼线。
宁死不从？前日她的行为可不像。
林墨站起身，将画册合上，“行了，我没这么多功夫听这些碎言，我让你请的人呢？”
“五皇子，这云裳姑娘？”卫松紧跟在林墨身后，着急问道。
林墨拿上蛐蛐盒，慢悠悠地放到书架上，犀利的目光对上卫松。
卫松只好悻悻离去，他猜了五皇子对云裳姑娘的心思？可五皇子这么多年，除了对二皇妃，就只正眼相看过云裳姑娘啊……
仙乐阁内，姜芷岫静静地坐在桌边，身旁几个老妈妈拿着那些她看了数遍的春宫图同她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