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岫啊,你听进去没有?今晚可要伺候好你第一个客人,今后你的名声可全靠他了。”
“听进去了。”
老妈妈相视一笑,“你天资过人,再加上你自个身体的优势,一定让男人离不开你。”
两个丫鬟在旁帮姜芷岫涂抹着油。
老妈妈又拿了个瓷瓶给姜芷岫,告知再加上此物放酒中,不必动情也能欢好至极。
从发钗到鞋子,一不是用了心思的。
“我饿了,荷妈妈。”姜芷岫一直垂着头,眼底泛着薄薄的悲凉,忽而抬起头眸子陡然亮了亮。
“不行呀,姑奶奶,你通身擦了香身白玉散,再说吃了东西小腹突出来可不美了。”
几个妈妈满意地看着她们打造出来的尤物。
“吃一小口也不行吗?不是要到晚上吗?”姜芷岫祈求道。
“不行,吃了有力气还怎么如羽毛般柔软扑在男人身上,我们这是为你好,到时才能缠枝……”
从前她只要想着有机会逃出去,不进食多天她也能撑下去,也没有叫过饿,现在她如同行尸走肉般。
如今饥肠辘辘的感觉席卷而来,又加之喝了停月事的药,姜芷岫小嘴抿着,眼泪从眼眶流出,大滴的滚落到腿部的薄纱上。
“我真的很饿。”
“祖宗,不能哭不能哭。”几个妈妈小心翼翼地替她擦着手绢。
姜芷岫的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找不到港湾。
刚上完的全妆被她这一哭,花了一半,荷妈没了耐心,给旁边的丫鬟使了眼色,“这一大楼的人天天围着你转,你还不知好歹,这妆花了正好!”
丫鬟熟练地从旁边的柜子中拿出桑皮纸和针交给妈妈,手中拿着棉花手套,推倒姜芷岫,按住她的双手双脚。
“敬酒不吃吃罚酒!小蹄子!针刑今日暂且饶了你。”
姜芷岫眼中恐惧,接下来就是一张张沾湿的桑皮纸贴到脸上,姜芷岫本能的挣扎着,一层层糊纸上脸,喉咙被干结住,胸腔像被棉絮堵住,7岁以后的痛苦回忆一遍遍在脑海中重现。
窒息地感觉逐层叠加。
两个丫鬟别开头,留下泪,虽然看过多次姜芷岫被折磨,可握着她的手都能感觉到她的痛苦。
荷妈妈眼看差不多,才满意地挥了挥手,扯下那一摞桑叶纸。
“还哭吗?”
姜芷岫闭着眼大口的呼吸,咬着牙齿摇了摇头。
“这就对了,你要听话,妈妈们才疼你,你脸上的粉值不少钱。”
姜芷岫将抽泣和恐惧噎在胸腔,颤巍巍地坐起来,朝着荷妈妈微笑。
“晚上好好表现,乖女儿,你小时候不是说要报答我和你荣妈妈,我们可都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