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轻轻叹了口气,她要的,他给不起。
娇杏重新给苏若华包扎好伤口,又嘱咐了穗儿注意事宜,便拎着药箱离开。
只刚走到院落,就瞧见苏锦毓站在屋檐下等她。
娇杏欠了欠身道:“放心吧,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苏锦毓松了口气,“多谢娇杏姑娘。”
娇杏淡淡道:“医者本分,苏公子不必太过担忧。”
苏锦毓却道:“不然,你对我的恩情可比日月。”
娇杏闻言心里更酸,“她对你这般重要?”
“当然,她要是不在,谁帮我去应付爹爹?我要挨多少打。”苏锦毓苦着脸说。
娇杏哭笑不得,“公子我先行一步。”
“慢着,慢着,我还有个事想麻烦姑娘。”苏锦毓瞧着四下人,掏出一个小锦袋递给她,“烦请姑娘将这个给我送给谢文韫。”
娇杏拿着锦袋以为自己听了,“什么?”
苏锦毓皱着眉道:“爹爹这些天都不让我出门,实在没办法,只好请姑娘帮帮忙了,另外你还给他说一句话:切莫生事。”
娇杏呆了一呆,“谢文韫?谢公子?”
苏锦毓点点头,他突然变得不自然,忙往后退了一步,转身进了苏若华的房间。
娇杏抬头一望,苏老爷的身影正穿过月洞门进院。
尽管不明白,娇杏还是去了谢府。
谢文韫的身子比前几天好了许多,见到娇杏时正在吃茶,“你怎么来了?”
娇杏眼神十分古怪,直勾勾盯着他,盯得谢文韫浑身不自在,“怎么了?”
娇杏将锦囊放在他面前,“苏公子让我告诉你切莫生事。”
谢文韫一愣,心念极快:“你去苏府了?谁病了?是不是若华有事?”
娇杏闻言一怔,若华?原来那个女子叫若华,连名字也比自己好听。
心下不是滋味,瞧着谢文韫一脸关切便道:“有没有事与你何干?”
谢文韫听到这句话,立时坐了起来,“若华怎么了?”
娇杏有些好笑,“你关心她做什么?好坏都是别人家的人。”
谢文韫眼神极狠,“你怎么知道一定如此?”
娇杏心里嘀咕,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一想到那锦囊和苏锦毓那句话,又觉得有些别扭,莫非传言是真,谢文韫真有断袖之癖?如果真是这样,那若华岂不是谢文韫情敌?
谢文韫并不知道娇杏心思,只想着苏若华的伤情究竟如何,又问了一句:“若华到底怎么样?”
娇杏瞥他一眼道:“不会死,你死心吧。”说着就背着药箱离去。
谢文韫得到这句话,也就不再追问,只打开那个锦囊,锦囊里是一串丝线结的络子,络子打得极其精巧,当中嵌着断玉,环起来正好是一个手镯,正是他送给苏若华的。
谢文韫不解苏锦毓为何会将这个东西送给他,还有那句话,听上去倒有些威胁的意思。
他捧着络子,像捧着千钧重担一般,重得叫他怅然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