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爷的眼睛瞪得老大,突见消失的一双儿女出现在眼前,花白的胡须微微颤动,嘴唇微张,一扭头拿过戒尺先打苏锦毓一下,接着要打苏若华。
苏锦毓忙用手拦住,“妹子身子弱,不经打,你打我吧。”
苏老爷当真在苏锦毓身上狠狠打了几下,粗长的戒尺抽在他的胳膊上,很快就变得红肿。
苏若华心疼哥哥,一把攥住了戒尺对苏老爷道:“爹爹,别打了。”
苏老爷瞪大了眼睛,他没想到苏若华居然敢反抗他,“若华,你也反了天了!”
“爹爹,我们只是出去了一下,并没有犯什么逆天大罪,你何故非得要这样打哥哥?”苏若华攥着戒尺不放,“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儿,只是偶尔出门一趟何至于受此惩罚吗?”
苏老爷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苏若华,仿佛不认识她一般,“你说什么?”
苏若华再道:“爹爹,何必如此动怒?”
苏老爷暴跳如雷,他扬起手狠狠打了苏若华一耳光,比起苏锦毓的胡闹,他对苏若华的反叛更加愤怒。
苏若华的脸上浮起了五个指印,苏锦毓大惊失色,忙将苏若华护在身后,“爹爹,出门是我的主意,你别打若华。”
“你给我住口!”苏老爷怒极,“你们一个个的,都反了天了!自打我回乡以来,实指望能过上几天平静的日子,可现在倒好,你们一个个得闹得鸡犬不宁!”
苏老爷看着苏锦毓身后的苏若华怒极:“寻常家的女子有几个似你这般?给我招惹了多少是非?天天都有人在背后嚼舌根!我们苏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苏锦毓为苏若华鸣不平,“又不是若华的过!”
“怎么不是她的?”苏老爷气得发晕,“古人说的一点不,红颜祸水!怪都怪她长得太好看!”
苏若华沉默了片刻道,“原来爹爹认为发生这些事皆是因我之过,那不如将女儿的容颜毁去,也省得为爹爹再招惹是非。”
苏若华说完拔下头上的簪子用力在脸上一划,苏锦毓来不及阻拦,只见她惊世绝艳的脸上出现了一道血痕,仿佛完美瑕的白壁上多了一道裂痕,触目惊心。
苏锦毓抓住了苏若华的手,急得直跺脚,“快去请大夫!”
苏老爷惊呆了,手里的戒尺也不觉间落了地,他知道苏若华性情刚烈,可对容貌向来爱护,没想到她居然会如此。
“爹爹若是觉得不够,我还可以在脸上多划几道。”苏若华目光冷漠地看着苏老爷,仿佛伤得不是她的脸。
“你!”苏老爷感觉到苏若华的性子变了,从前性子软和顺从,对他孝顺有加,从不会忤逆他,可如今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他,如今对他说话的态度也变了。
“姑奶奶,求你少说两句吧!”苏锦毓二话不说,将苏若华打横抱去她的房间。
苏老爷顿了顿,追在身后喊道:“关禁闭!没有我的允许,院门都不许出!”
脸上的伤口不浅,止了血却也可能留下疤痕。
娇杏留下了药,苏锦毓要送她回去,却被娇杏拒绝了,“你还是陪陪苏小姐吧,我看她精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