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沈端着饭吃得飞快，对于他来说反正都吃过一颗了，再多一颗也所谓。
“我应该还可以出去找找线索。”一边扒拉着饭，顾沈站在门口从门上的玻璃窗看向外面，走廊上来来往往有很多护士，一个个戴着口罩遮住面容，偶尔眼神对视一下又立马挪开。
“不知道能不能出去。”顾沈咂咂嘴，端着饭盒推开门。
房门推开，顾沈刚踏出一只脚，一个护士已经站在侧边冷冷看着他。
“呼吸空气，呼吸空气。”顾沈笑着，默默关上了门。
“看来还是得晚上，先睡会吧。”
“……”
天色逐渐黯淡，整个病院沉寂下来，走廊上的护士一扫而空，留下的只有漆黑和消防灯的反光。
“十二点之前回来就行了。”顾沈嘀咕一声，推开门溜出去。
已经走过一次，但是第二次走仍然给顾沈一种不适应的感觉，所有医院的走廊好像都是冰凉和死寂，可能是因为死者的哀嚎和愁怨侵染的原因。
顾沈摸了摸脖颈，自从上一次跟便宜奶奶溜圈之后，他走在黑暗里总有一种身后有人跟着自己的感觉，每走几步就想扭头看看。
“心理作用，心理作用。”
来到护士站，里面没有护士，顾沈疑惑着人都去哪了，一边又翻进去在里面搜索着一些纸质文献。
他很小心的拿出一份文件，快速扫过之后放回原处又拿出另一份。
“这些东西用处不大啊。”顾沈翻找了几份材料，基本没有太大用处，只在最底下找到一份暗黄的报纸。
“震惊！龙山精神病院竟试图修改病人记忆！”
顾沈扫了一眼题目，“那为什么要修改记忆？”
他快速扫过内容，里面只是提到一个病患被发现修改记忆的的过程，之后热度被压了下来。
“这东西就证实了一下我的猜想。”把报纸放回原处，顾沈翻出护士站，准备去其他地方看看。
“一到晚上人就没了，也不知道都干嘛去了，都回家了？”
这个猜想顾沈自己都不信，那总得留下几个人才对。
“我这里是在三楼，三楼只有这一个楼层的地形图，我得去一楼看看。”
说着他俯着身子快速钻进楼梯间。
楼梯间一片黑暗，消防灯绿色的光芒照亮了顾沈的脸，里面空气不流动，消毒水和各种药品混合的味道充斥在一起，闻久了就给人一种头晕目眩的感觉。
“明明是精神病院，这楼梯间干净的过分了。”
来到二楼，顾沈伸出头扫视一圈，还是没有人，同样的布置，好像每一个楼层都有一个护士站，一条长长的走廊上开满病房门，房门紧闭，也看不出什么。
继续来到一楼，一楼开阔起来，一个大厅，正对大门是一好几扇巨大的玻璃门拼合，正对大门是一个站台，两边摆着椅子，布置很简单。
“啧，这门锤不开。”顾沈来到门口轻轻拍了拍门，他估摸了一下大门厚度，虽然是玻璃，但是差不多有十厘米那么厚。
外面也还有好几幢藏在黑暗里的相似的大楼，顾沈估计那楼也是病院楼，只是不知道有何作用。
“不知道的我还以为你是在这楼里藏金条呢。”顾沈吐槽一下，眼睛看向了站台头顶上巨大的电子钟，现在已经晚上十一点整。
“得快点了。”眼睛快速扫过，他在角落墙壁上找到了整个病院的地形图。
“地形真大。”顾沈不自觉感慨，这个病院位于郊区山上，所占面积呈长方形，近乎有一个正常大学校园那么大，他所在的这栋楼处于正方形一个角，距离大门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