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认出我了？
汝长盛仰起头，有些得意。
等着一声“大舅哥”从他口中喊出。
“叮叮叮……”
一个铜板从索长河的手中扔出，砸在汝长盛面前的瓷碗中，滴溜溜打着转。
他一脸上位者的傲慢，盯着一身狼狈的汝长盛一脸蔑视。
然后，索长河宛如一个大公鸡，昂首挺胸地向着万花楼走去，身后仆从跟了一路。
万花楼的门口的小厮早已认出了索长河，大大地鞠躬，忙不迭地往里请。
“你…….索！长！河！”
汝长盛气得面色铁青，拿起地上的鹅卵石追了上来。
索青是个有功夫的，感觉不对，投来犀利的眼神。
“滚！”
他一拳呼出，正打在汝长盛的胸口。
汝长盛没有功夫，承不住这霸道的力道，被一拳打飞，挂在几米远的枣树上。
“一个疯叫花子，少爷走吧。”
索青麻利跟过去，解释道。
“诺。”
索长河瞄了一眼，不放心上。
牡丹阁，一杯酒酿早已为索长河倒满。
众人守在门外，独独索长河走了进去，紧紧关上了牡丹阁的门。
……
城主府，玉芒堂中张灯结彩。
汝月红添了新妆，神色有些焦急。
坐了许久，新房依旧空空。
丫鬟紫儿走了进来，劝道：“九夫人，早些睡吧。少爷何时回来，都没个准信儿。”
汝月红惊得一把扯掉红盖头：“你说什么？九……夫人？”
她瘫坐在地，望着几欲燃尽的红烛，仿若坠入深渊。
紫儿叹一口气，此种情景，她已经看过七次了，从二夫人开始，如今早已对这索少爷的行为很是麻木。
“少爷定是没有告诉您，他已有八位夫人了吧？”
紫儿接了一杯水，放在汝月红手中。
汝月红紧紧攥着手中的嫁衣，长长的指甲刺破手掌，丝丝血迹流出。
“他没有说过……”汝月红喃喃道。
“哎！索府的少夫人都要过这一关的，九夫人……您别急，睡一觉就好了。”
紫儿叹一口气，走出去，关了门。
“为什么？为什么？”
汝月红不能接受这样的局面。
还在汝家时，阿娘与姥爷就重男轻女，每每受到轻视的都是自己。
本以为嫁入了城主府，就有了好日子。
居然……索长河居然彻夜不归，还瞒着我，他已有了八位夫人！
汝月红睡不着，满心的不平和愤怒。
直到夜深，索长河拖着疲惫的身子推开玉芒堂的门。
“吱呀”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响亮。
汝月红续了红烛，闻到索长河一身酒气、衣襟飘香。
她忍可忍，“啪！”
照着索长河的脸，她一掌呼了过去。
这一掌，打醒了索长河。
他渐渐清醒，眼神凶狠起来。
他伸出手，捏着汝月红的下巴：“臭婆娘，敢打我？”
一脚揣在汝月红的腰上，汝月红吃痛，爬不起来。
这一脚，他下了狠手。
汝月红趴在地上哭泣，泪水打湿了一地。
索长河并不解恨，他抽出腰间的玉腰带，狠狠地抽在汝月红的身上。
这一夜，玉芒堂，汝月红惨叫连连。
从对幸福的憧憬到底的深渊，她只用了一天，体会了个彻底。
她眼中藏着恨、藏着不甘。
她望着打累了夺门而去的索长河，眼神中升起限的恨意。
索长河，总有一天。
我要亲手……杀了你！
她葱白的十指狠狠抓地，嘴角留出的鲜血滴在纯白的地毯上，溅出朵朵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