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子钰摇摇头,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夏王爷有女儿,没道理再丢一个女儿。
等等,想什么呢?
雪儿应该和夏王爷没关系才对,真是在家呆傻了,疑神疑鬼。
“子钰……想什么呢,吃菜。”
穆风琴见他一言不发,夹了一块豆腐在他碗中。
汝飞雪倒是有些奇怪,好似刚才……阿爹老盯着我看?莫非我的仪表有何不妥?
汝飞雪不好多问,吃了饭,帮着爹娘收拾桌子。
春兰走了进来,向着穆风琴一拜。
“小厨房给你留了饭。”穆风琴声音温柔。
“谢谢夫人,那个先不急,东院出了大事。”
“哦?”汝子钰脸色一沉,又怎么了?
春兰看了看三人,低声说道:“索长河打了月红小姐,又打了长盛少爷。长盛少爷说,明日他要去挑战苏木城的斗兽赛,帮月红小姐脱离苦海。”
汝飞雪好奇:“斗兽赛是什么?怎么挑战了斗兽赛就能助月红脱离苦海?”
春兰解释道:“听长盛少爷说,那索长河玩乐成性,最近有了新的兴趣,就是看别人和各种猛兽搏斗。他说进入搏斗场地,生死自负。倘若有人活着从比赛中活了下来,便可以在能力范围内答应这人一个要求。”
“就他那花拳绣腿,还敢去?”汝子钰气得一拍桌子。
“我就说了,那索长河,不可嫁。柚冬却支持月红,偏要上赶着过去。怎么着?哼!”汝子钰越说越气,提到东院就来气。
“阿爹,我去。”
汝飞雪倒了一杯茶,放在汝子钰面前。
“雪儿,他们瞎折腾是他们的事,可别害了你。”汝子钰不同意。
“阿爹,放心吧,雪儿不会有事的。”汝飞雪很自信。
“雪儿,阿娘懂你的心,但是阿娘不想你受伤害。”穆风琴面露担忧之色。
“阿娘,明日,你就在家好好照顾爹,我和春兰过去就好。”
汝飞雪很坚持,说话风轻云淡。
“春兰,情况不对,一定要拉住小姐。”汝子钰见汝飞雪好似胸有成竹,又加上担心月红。嘱咐了一声,不再多言。
春兰心中后悔,但是说出去的话,收不回来。她望着穆风琴不放心的样子,心有愧疚。
又见老爷松了口,只好应了老爷的话。
她心中却忐忑起来。
早知道飞雪小姐有这个想法,就不说这么多了,哎!
她很自责,情绪低落。
穆风琴见已做了决定,飞雪从小又是个有主意的,也就不再多言。
只嘱咐一句:“雪儿,明日一早,咱们一起去富贵堂,给你姥爷问个好。”
“嗯,晓得了,阿娘。”
汝飞雪突然仰起头:“阿娘,干爷爷家,您去得勤么?”
穆风琴叹一口气:“雪儿,如今苏木城已经与往昔大不同,富者日子不好过,贫者生存更难。富户每年除了应缴的税,还有额外的年贡。你干爷爷,整日愁得很。我又不能帮他们排忧,怎么好去那里?”
汝飞雪若有所思:“嗯,阿娘说得是。十多年前的那处庄园,咱们也当没有这一回事就是。”
穆风琴眼神忧郁,心中却很欣慰。
雪儿,是个好孩子。
夏王府,香兰殿中。
夏卿斋拿着一封请柬,剑眉拧在一起。
“王爷,索长河邀请您去观斗兽。”夏卿斋递过请柬。
夏王爷摸着桌上的兰草,若有所思。
“他是在试我的态度,我若不去,夏王府以后,算是和城主府彻底撕破了脸。”
“王爷,苏木城的这个城主,实在是嚣张跋扈、奢靡度、残害百姓,为何朝中却放任他……”
“卿斋,不是放任,是根本管不过来。宰相褚宣文桃李满天下,满朝文官都是他的党羽。新帝年幼,与褚宣文抗衡已经力不从心,对苏木城,更是鞭长莫及。”
夏王爷叹一口气。
前几年兰芝国的国主因病去世,浩儿登基之时不过十四岁。如何敌得过褚宣文那个老狐狸?
虽然香惠有意帮扶幼帝,但是那帮老匹夫以后宫不得干政为由,屡屡阻挠。
褚宣文不过就是为了达成他挟天子以令诸侯的目的罢了。
苏木城万万不可在此时生乱,那索长河既然相邀,本王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