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追问:“见血?玉佩上面的血线真是血吗?你是怎么知道的?”
“以前看看到的,内容不可信。”
我们逛着夜市,喜笑颜开。
我表面上跟着笑,心里想的却是玉佩。
这么多年来,我没遇到任何意外,过得还特别顺利,若说玉佩有问题,这么多年应该早出事才对。
我还是不放心,在网上搜索玉佩上有血丝,网上蹦出来的信息各有各的说法,我难已下结论。
我打算晚上休息时给父亲打电话,托父亲联系上当初为我化解劫难的道士,问道士玉佩上为什么会有血丝,血丝在玉佩上是吉是凶。
我已不是小孩子,为了一个关于多年前的问题去找道士,有点麻烦,还不如找另一个道士问问。也不知道去哪找另一个道士,找到了也不知道靠不靠谱。
玩了一晚上,我们去到宾馆住房。
住房费挺便宜,住房的人也多,空出来的房只有几间。也可以说是,宾馆并不大,房本来就少。
宾馆尽头的房间不能住,民间常说尽头的房阴气重。有个同事说要我们去住最后一间房,因为走廊人少安静没声音,我说最后一间太暗不想住。
“我住最后一间。”
一个少女的声音从收银台那边响起。
我找到了借口,跟同事说最后一间有人住,我们去别的房住。
我住了倒数第二个房间的一人一间房,为了不让同事知道我打电话的内容。那个少女住的是我这层楼的倒数第一间,我的其他同事住下一层楼的第二间。
疲累了一天,入房后我便打开手机想打电话,开手机那一刻我才发现手机电量仅剩百分之三,出去玩了一天手机一直没充过电。
我去充电,打算明天早上再打。
于是我就洗洗睡了。
玉佩的事先不急,那么多年我过得都这么顺风顺水,想来玉佩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东西。
从来不做奇怪梦的我,今晚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里我来到一个乱葬岗。
我从小生活在农村,听说过乱葬岗都是孤魂野鬼呆的地方,阴气重的地方,村里人晚上走路都不敢经过那里。
清明节没人上香,坟头主人也不能投胎转世,没有阴差来收,地府也不管,只能年年坐在名坟头上,等了一年又一年。
我想跑出乱葬岗,可四面八方都是荒坟,不知该往哪边跑。
正在我四周打转时,我看见其中一个坟包上有个小小的东西,走近一看,竟是我带了多年的玉佩。
这座坟上长满杂草,转过半圈坟,我看见坟前有一个小石碑,石碑上用钉子钉着我的照片。照片是黑白色的,像是给我准备的遗照。
石碑上面的写字顺序是从右往左,从上往下地刻着“白春庭”,接下来刻着我的生辰八字。
还有一行字:
“大浪埋金功名可数辰时正刻住房打电话身亡。”
在写的什么跟什么,我明明还活着。
一股怒火涌上我的脑门。
同时又觉得很搞笑,“打电话而亡”,刻石碑的人没打过电话吗,打电话还能触电不成。
看完后,一种有人看我的感觉从我左侧传来,我看过去,一个恣意潇洒的男子出现在眼前。
男子跟我差不多大,穿着一身黑色古装,衣裳上绣着白色边图纹。
黑发在风中飘动,风流倜傥,与他的衣服共一色。他的脸更是精致,轮廓分明,细眉下有一双凤眼,双瞳剪水。
还没等我欣赏完,视线慢慢变黑,男子的身影从我视线中渐渐消失。
我挣扎从梦中醒来,看下手机,凌晨两点多。
手机充满了电,我顺手把电拨了。
回想起刚才的梦,来得快,去的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