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王并未与我做太多时间的纠缠,我紧着问了他好多遍为何要关押姬发?他都不回答我。
我是真的想不明白,他此刻得罪西岐、南鄂、冀州三大方国,难道就不怕他们一起联合起兵造反吗?
商王始终只字未提,只是看着我笑得一脸得意之后,又合衣躺下眯着眼养神,我正想着继续追问他时。
他却半个身子都压在我身上,又用双手捂住了我的嘴。
战事吃紧,他必须保持体力,所以尽管这鱼水欢的蛊虫已经入了他肚,我们之间暂时也是发生不了什么的。
我挣扎了两下,意识到自己的身形、力量都不是商王的对手以后,索性便也跟着他一起合衣闭眼养神。
养着养着,居然迷迷糊糊睡了起来。
梦里又模模糊糊的好像看到姬发在牢狱里,被人用刑。
我挣扎着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商王已经去了前线战场。闷沉的战鼓从四面八方响起来,旌旗飘飘,马蹄声阵阵,很快两军便又在若水之滨,打了起来。
我屈膝抱着双腿,将头埋在膝盖上,心中暗自祈祷。
一来祈祷冀州今天一定要挺过大商的这番强势猛攻,二来祈祷奔向南鄂的马蹄尽量再快一些,赶紧通知南伯侯发兵。最后,就是哥哥去东夷借兵一定要顺利。
我正在心中暗暗祈祷着,这般紧张、严肃的氛围里,我却听到了一声嗤笑。
抬头一看,是崇应彪。
“你这丫头,你们冀州叛乱,家都快要没了你还在这里求神拜佛。”
他不屑的看着我冷笑,这混账东西就跟商王一样没人性,到这种时候了居然还笑得出来。
“冀州叛乱?冀州哪里叛乱了?冀州这么多年都是这个穷苦样子,好不,不要睁着眼睛乱↗↘说,冀州苦寒很难~的!哦~而且冀州不是随便就能凑齐人马打仗的,我在冀州生活了多少年,它什么穷酸样子,我是最知道的一个人。打个仗征兵就差一点的把整个城都掏翻底了,你说叛乱我都立马想跟着殷家姓了。好不好,真的乱说,这么多年,冀州都是苦寒,哪里敢反叛了?大商给我们给一箭我们送大商两个童子军。有的时候多找找自己的原因,好不好北伯侯?这边么多年了,你们北崇镇守北境,有没有尽心尽责?这么多年我冀州都是这么活得这么战战兢兢,你北伯侯之子还要说我们叛乱,我真的疯掉了!”
(阿瑶:码字的你怎么还给我上花西子文学,我现在是在商代商代!还没有主播还没有李佳琦)
我就对着那崇应彪吹胡瞪眼、呲牙咧嘴、毫不避讳的捻酸讽刺道。那北伯侯被我气得伸手想揍人,但又因为我现在是大商王妃,所以又不得不气急败坏的给了自己一巴掌。
确实该打!冀州隶属于北崇,鼓吹冀州叛乱北崇也逃不了干系,就算商王此刻正值用人之际,不会给他崇应彪搞连坐,起码也会折了他上场立功的机会。
不然今天这么重要的战役,为何商王都亲自上阵了,却派他来这里守着我?北境一体,荣辱与共,崇应彪是最没有资格讽刺我国破家亡的。商王在你的家门口教训你的小弟,不是打你的脸是什么?
“我们北崇也是没有办法,如果不这样做,整个北境都得跟着你们冀州一起死。”
“别在我这里上演苦肉计,我们北境男儿个个都骁勇善战,敌人来了战士们都是只管硬着脖子上前迎敌的,才没有你这种没有软脚虾,出去别跟别人说你是北人。”
崇应彪听完我的讽刺,站在原地又气又羞,“君子不接不胜之战,大商现在的实力,整个北境联合起来了也打不过,你冀州百姓的命是命,我崇国百姓的命就不是命吗?”
我也被他一番话噎的一时语塞,气急败坏的冲他脚边砸了一个陶碗,崇应彪这会子倒是知道在我面前梗着脖子躲都不躲一下了。我见他这模样又气得一屁股坐在了那个长舆上。
是呀,我又能比他好到哪里去呢?不也是一样面对着殷商的侵略只能手足措的求神拜佛吗?
我也没有资格说他,因为我跟他一样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