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女人，看着顾小姐的神态犹如天仙坠凡，设计出来的东西再不济，也总比顾凌川设计出来的好吧？
餐桌上的氛围很是微妙，再加上深秋的天气微凉，让场子一下冷住了。
但这一切都在顾淮烬的到来而缓和了气氛，但这一来还不如不缓。
“妹妹！”
顾念笙正看着手机上的内容出神，身后突然传来这一道呼唤。
让她先是一愣，随后眸子似是一瞬间被冰封住了，周身温度急剧下降，让身边的人忍不住朝着旁边靠去。
很好，这下更冷了！
顾念笙关了手机，没什么情绪的转动椅子往后而去。
看向顾淮烬的时候，顾念笙指尖轻轻叩着扶手。
哒哒哒……
清眸在触及到顾淮烬的时候，让顾淮烬惊喜之余感觉有一种扑面而来的危险气息。
他知道这是顾念笙生气的前兆，但他并没有因此感到退缩。
而是面带笑容的缓步上前，在离顾念笙一米的距离顿住。
秋天的微风吹在脸上，冷嗖嗖的，但这不及顾念笙身上的万分之一。
顾淮烬越是靠近，越是感觉胸口的心脏快要承受不住挤压跳出来。
窒息而麻木。
他眼里闪着微光，似乎是泪花亦或者是灯光原因，居然让顾念笙看出了一丝……懊悔？
难不成和顾裴之一样？
重生了？
两人谁也没有开口，这让桌上的人更是视线交织，这顾家小少爷又闹哪样？
前几天不还是听说在学校和顾小姐闹脾气了嘛？
这才几天啊？就改口叫妹妹？还这么亲切？
这其中……
“你叫我什么。”
顾念笙笑看着顾淮烬，皮笑肉不笑，见顾念笙这副表情，让顾淮烬一时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一时间磕磕巴巴的说不出完整话来。
“我、我、妹妹……我对不起……”
想了半天，顾淮烬只能想到对不起这三个字来。
他这辈子没这么狼狈过，妹妹讨厌他是正常的，因为他的确该被讨厌……
上一世……
他是欺负她最狠的那一个，最后自己双腿全废，声带被宁清柔毁了，后悔莫及。
还是最后顾念笙恩赐一样留了他一条命……
他是真的了，但他不知道该怎么道歉。
脑子一混双膝一弯便跪在了顾念笙的面前。
因为他刚才下意识想到了蒋安舒的一句话。
男儿膝下有黄金。
这使得他下意识跪了下来，想以此来获得顾念笙的原谅，待清醒之际，顾淮烬想起来已经晚了。
顾淮烬笔直的跪在顾念笙面前，低着头，头上渐渐冒起了冷汗。
他根本不敢抬头，不敢对上顾念笙嘲讽的视线。
“妹妹？这两个字原来能从顾少爷嘴里说出来，真是难为你了，怎么还腿软了？”
“是真的想跪啊，还是想到了那句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若是前者，那你想跪着就跪着吧，若是后者……”
“你凭什么认为……你跪下就要原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