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在老宅地盘,老夫人可不想让蒋安舒死在这儿,她也没有怀疑蒋安舒为什么晕倒,也没有去调查,让人把她拖去医院之后便上去歇息了。
明天准备去一趟拍卖场,给笙笙宝贝买个项链戴戴。
这么漂亮的脸蛋儿当然得配上同样漂亮的项链了?
她原本也想着不这么麻烦,把市面上的首饰挑一点儿买下,可这次要拍卖的项链是滕莱新作——半城之月。
她光是看着图片就觉得,这项链一定是她孙女的!
只有她孙女才能戴出那种清冷感!
这拍卖场也不好进去,光是弄到入场券,老夫人就下了不少功夫。
可一想到今晚顾念笙被蒋安舒打了一巴掌,这心里便越发不痛快,辗转反侧一晚上没有睡好……
楼上。
开灯后的房间增添了一些暖调,多了几分朦胧。
顾念笙坐在床上,任由傅辞言给她擦脸。
脸颊上原本红肿的地方经过他持续的按摩和冰敷,以及擦药一系列环节,已经变得完好初。
从进入房间开始,傅辞言的目光就没有和顾念笙对上。
只是他颤抖的双手和发红的眼尾暴露了他此时的内心状态。
一切过后,傅辞言总算放下了拿着冰敷袋的手,冷到彻骨的寒意早已让指腹麻木没有知觉,显而易见的颤抖。
他低着眉眼,长睫轻颤,双唇蠕动着,却始终没有说出话来,从那滚动着的喉结就能看出,他有话要说,可没有勇气说出来……
“你是想一直耗着,还是准备一辈子不看我?”
长达半小个小时的时间,两人愣是没有一句交流,还是顾念笙干哑的声音打断沉默。
此话一出,傅辞言立马抬头望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闪着水雾,满眼的自责落入顾念笙眼里,含着一股细碎的破碎感。
“不是……我只是没有保护好笙笙,让你被打了……”
“那我也不是打过去了吗?而且。”
顾念笙奈的想扶额,可还是止住了这油腻的动作,语气一顿,握住了傅辞言拿着冰敷袋的左手。
骨节分明,如冰雕刻出来的手上满是融化之后的冰水,白皙的皮肤更是被冻的通红,看着好不可怜。
而仔细看可以看出来,他的手指甲里有一点点粉末。
“这是什么?”
顾念笙奈又正经的目光看着有些慌乱的傅辞言,这家伙做事……
傅辞言抿唇思考片刻,还是淡笑着看她。
“她打你了。”
“那我也打回去了,以后别做这么冒险的事,万一被逮着了,我还得去捞你。”
顾念笙一边抽纸给他擦水,一边懒洋洋道。
“这种东西没什么毒性,和那巴掌一样,只不过疼在内,不到十分钟就好了,不会被发现的,而且,我给笙笙敷了半个小时才好,有点儿便宜她了……”
傅辞言低下头,额前的碎发耷拉在眉宇间,遮住有些病态的眸子,他真的太心软了……
“嗯,那我是不是还得夸夸你?下次再这样,我一个月不让你上床。”
傅辞言:……
还是背地里做吧,免得到时候坑了自己。
顾念笙擦完之后,便抬手摸了摸傅辞言的头发。
“这些事不用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你做了,顾家人定然会把火烧到你的身上,而且我是那种能被她轻易打中的人吗?”
是啊?顾念笙警觉能力这么强,也是特调局的局长大人,怎么可能会被这种小人打中呢?
这巴掌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代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