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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山川聚灵秀 见龙在田园(2 / 2)

风从何处来?白鹤扇蒲扇。

蒋老师:“耶,不啊,阳老师、孟湘兄,我要给文文打百分,有意见吗?”

阳老师:“还真没想到文文肚里还有两把刷子的。蒋老师名师手下出高徒,同意打百分。”

文文是得点颜色就开染铺的货:“说实话,写诗也没什么难的,就是要看得多。你看我老爸老妈,三年来哪里带我去好玩的地方玩过?每天就是读书、读书、读书,就象我老妈一考试了就杀土鸡一样,不管她手艺再高、土鸡再好,吃多了我也腻呀。”

茹萍抢着说道:“只怕你到大学后想到吃土鸡时没得吃。”

孟湘笑下:“好了,能做诗就是进步,你将你的这首诗配了图文,就算完成了发朋友圈的任务。”

文文忙道:“好耶!不过老爸,我并不是刚会做诗,中国诗歌网蓝V诗人也没有任何人操心的,只不过多是现代诗而已。”

从望云亭向南而下,一路很陡,但风景很好,时有茶树成荫,时有树蒲成篷,下到平地,却有鱼塘上连排三井,那井水正如桂庐井水一样清澈。对山里面出身的人来讲,这样的鱼塘和水井并不稀奇,稀奇的是连排三井的旁边,又立了一大排的又高又大的石碑,石碑周围全是丈多高的大茶树,树枝就如虬龙一般,阿娜多姿。

趁女人们戏水洗手擦脸休息之机,阳老师道:“此处却需我来导游了,我先带你们看看吧,我先不做声,最后做总结,就当是我完成今天讲故事的任务。”说完就带李老师、孟兰及孟湘父子都来认碑看字玩儿,原来从青埂峰下来这条长长的陡路原叫红石崖,因这连开的三口井较著名,地图上才标注三口井,碑上应记有好些故事,可惜年岁久远、字迹斑驳,只能由阳老师带着念。

原来,这些碑刻纪念的是一个叫欧阳瑾的老医者,这欧阳瑾老医者竟就是正在带大家看碑的阳老师的八代高祖,他们世代从医,家族出外的多,阳老师家这支并非谪支,祖上在苦株镇里开药铺,解放前败了,到阳老师这代也就放弃祖传了。阳老师八代高祖欧阳瑾老先生,老年时上青埂峰采药受到惊吓,其较有成就的儿子们为给老人收惊*7,在放生池旁开井三口并立碑为记。

阳老师叹道:“古代针药不能到的地方,只能搞这样的收惊的名堂的。”

孟湘却有自己的研究:“这也是心理学的一种方法呀。”

巧得很,竟有一块小碑,刻有孟湘高祖友粟公题赞,原来世界说大很大,说小也很小的,孟湘特意指着小碑,叫上茹萍、文文:“不见此碑,哪知咱们与阳老师竟是故人呢?我们与阳老师可认识三年多了呀。所以呢,有些缘分不是人力可以解释的。”

大家都深以为然。阳老师又带孟湘等人,反复仔细瞧了,感叹不已。

原来这位很有医道的欧阳瑾老人,是苦株一带的医学带头人,曾在林石涧古道旁向友粟公传授药草辨认之术。看完石碑,李老师吟得一首七绝:

一鉴堂开入画图,菱红荇绿水平铺,

化龙鱼已天池去,还有鲸鲵跋浪。

心头灵泛的孟湘,于看碑刻之间,幻见得另番景象,于是并不和诗,而是作文《见龙在田,手机上快快写就,发给群里看:

青埂峰上古木参天,树荫森森,日间鸣鸟,夜间曽行,常年云雾缭绕,瀑飞溪潺,人迹罕至,神秘稀奇。

庚子年仲夏某天五更,天还黑呦呦的,阳记医药铺的欧阳瑾先生带着他徒弟,疾步走在青埂峰采药的路上。天现鱼肚白时,师徒俩在望云亭上约定,一人向东一人向西,下午太阳落山之时在崖下放生池会合。

欧阳瑾先生的运气不,一上午,采到了大半药篓灵芝和七叶一枝香,他沿红石崖下山时,太阳还当空,照得人连眼晴都睁不开。汗流夹背的章先生在小溪先捧了几口水喝,转身看见树荫下倒卧着一棵提桶般大的枯木,枯木身上长满了青苔,坐在上面又软和又清凉,对,是又软和又清凉,但累得散架的老先生却未觉到异样,他掏出腰间用了半辈子他的命心肝一样的烟杆,装满烟丝,点燃深吸了一口,闭眼享受一会,再慢慢吐出一串串的烟圈,惬意极了。

抽完第一斗烟,他习惯性地将铜锅盔里还带着红色的烟灰敲在树身上......就在他要收烟斗的时候,瞬时,屁股下枯树猛地一腾,树身一下子膨胀了几倍,巨大的气浪,将老先生掀翻了丈多远。惊魂时刻,他掉头一看,那里还有枯树的踪影,只见前面一条巨大的小龙,那尾左右摇摆,将山腰间的草木扫伏开数丈宽的通道,裹夹着飞沙走石,飞泻而下,轰隆一声,砸入崖下水塘(放生池),腾起的水柱有数丈之高,可接到天上的云……

吓瘫的欧阳瑾老先生被徒弟背回店里,整整七天不能张舌讲话。好在歧黄之家,自救幸存。但从此落下病根:每看见烟斗就抢了去,疯疯癫癫地逃,嘴里嘟嘟囔囔:“显火呀!显火呀!”

人家问他:“老先生,醒门*8显火?”

他不答不顾,自言自语:“红石崖那里,晓了显火*9……”

阳老师笑道:“大蛟化龙,当然晓了显火,写得好!还是咱们作家同志大手笔呀。”

正戏说间,众人已快过田洞,眼看来到观音山脚。

当时孟湘走在最后,文文走在倒数第二,大家正欢快地过田埂上到一个小坡,却突见两闪过去,立起轰鸣之声,远远看见,三眼井突突趵出井水,漫过井沿,盖住整个井,涛涛涌向水塘,然后水塘也迅速变成了一片汪洋。

众人看呆了,惊叹得开不了口动不了腿。

突然,一条金龙从水里跃出,奔过水面,直立众人面前,那长须貌似就挨着孟湘的脸,灯笼大的眼睛里,含着孟湘、文文才能看懂的笑。

众人都吓呆了,孟兰不停地口念开山诀----也就是只有几句话的开山咒。阳老师蒋老师急打卦指、口念真经,杨然干脆吓晕过去,茹萍真的背起《苦菜谣来,唯天不怕地不怕的文文越过老爸,挡在他老爸前面。见儿子这样,心里还明白的茹萍,连《苦菜谣也忘记念了,不知哪来的力气,冲将过去抱住儿子往后拉:“儿子呀,你哪这么蠢呀......”

文文却强力撑开茹萍手臂:“妈妈,您们不要怕,它是我的小龙王朋友,它不会伤害我们的。H,龙友,我们又相见了,见到你真高兴。”说着,伸手轻拂龙须,然后又象抚摸家里的美短蓝猫一样抚摸龙头,感觉就象抚摸云彩:“龙友,你的世界,当在大海,今天怎么到了这里?还吓着我的妈妈和老师了。”

小龙含笑,乖乖轻伏:“嚯,嚯,嚯,你问你老爸吧,是他的《见龙在田,写到我多年前形象,感应我心,一时不禁,就与有缘的你们一叙。你道这山沟是等闲之处?这九梁十八川,下连四海,乃我族借力飞升之所,也是你老爸心灵的归宿。我今天是来见你老爸的,你且旁边玩去罢。”见孟湘拍照,又笑道:“哦,拍了也白拍,我乃另界之物,太虚缥缈,人间相机怎能拍得到?”

待孟湘收起手机,小龙又说:“有缘的先生,你数世真修,倒真不记得这九梁十八川的奥妙不成?”

孟湘清醒过来:“哦,朋友,我现身为凡尘,只能用尘世的耳目,感知见闻自然有限。你的出现,才让我恢复一点这九梁十八川的妙处的记忆,你不出现,我哪里知道九梁十八川也是你们的领域,今天开了眼界,非常感谢,只是我们可是心冒犯啊,可吓坏我的亲友才好。”

“放心,他们都在安全范围,等下他们就会好转过来,不会有一丁点伤害的。先生,与你同时下界历劫的*10好些人都归位了。我已早修得龙形,只待同升之日。先生入尘,却为凡胎,早年的四时八苦,亏你消受!你现虽劫难已历,但俗务未了,五百年记叙,教化人间,实非易事,你现在一味玩乐,可别忘乎所以,可要记得,一众有缘的人,都在耐心地等待呢,嚯,嚯,嚯。”

孟湘:“哦,不必等待,我自由慵散惯了,不太关心时间的,朋友先升为上,然后再来助我,岂不更好?”

“嚯嚯嚯,天命难为啊,劫数都过了,几十年不一眨眼的功夫?近来的年月,需你感知的会更多更快,比如曹家馥浓,贾家余荫,蒲家福尽,高家故事,都少不了你的辛劳游戏。今天开心,暂叙至此吧,有缘再会。”

文文急问:“龙友,先别走,告诉我为什么桂庐井会变化?”

孟湘其实与文文同样心性:“是的,且等一等,什么曹家馥浓,贾家余荫,你也讲详细一点呀。”

小龙忽闪下眼睛:“你们父子真是绝配!这是你们命里的机缘,遇到了自然明白,怎需我来多说?先生、小朋友,再见!”说完,笑笑退下,漫天之水瞬间退消下去,连点水浸的痕迹都没有,又恢复原来模样。

孟湘父子摇摇还紧拉着文文手的茹萍,孟湘:“萍萍,醒醒,小龙是朋友,它早走了。”

茹萍醒来,还是手不松开,抓住儿子上下打量:“儿子,你没事吧?”

文文:“妈妈,我没事,我不早告诉你小龙是我朋友吗?”

茹萍点点头:“我哪知道你不是热烧乱讲的呢?好,没事就好,我可放心了。”

孟湘又唤众人,众人都捶醒自己,揉揉眼:“不是梦吧?”

孟湘道:“刚才是见龙在田,是好事,不是梦。”

茹萍还在怪儿子:“儿子,你胆子偷得牛,可吓死我了。”

孟湘道:“人灵两界,众生之中,唯人类退化最为严重,神龙在田,一跃千里,人能往哪里躲避?突然之事,有缘人的潜意识里就是老友重逢,也就做梦一样,哪需要躲避?别怪儿子,他是有缘的小孩子呢。”

阳老师赞道:“好个孟湘父子,你们还会龙语。我仿佛听到那龙与你们讲了好些话。你们讲什么来着?”

孟湘、文文才知,原来他们父子与小龙正常地沟通,别人却不能听懂。孟湘忽悠道:“我们哪知龙语?非H、你好,胡乱问候下,让龙不伤害大家。”

孟湘找了块干净石板坐下来,又暗示道:“咱们原来的苦株世家,也许都是有缘人,你们都不要害怕,但机不可泄,莫乱出去炫耀就是了,不过,就是讲出去,谁又会相信?只以为我们发了神经病,哈哈哈。”

众人也找着石板,围在孟湘周围,好生惊奇,声声惊叹,“有些童话,也许并非虚妄。”起码小龙王守护此方水土,是有些根据了。

休息了好一阵后,众人终于收回惊魂,又有力气动身了。茹萍原以为,孟湘只是不会生活、生性愚腐的书生,儿子象他父亲一样,是一根筋的货,都要她操心,今日方开了眼界,心里面反而很是开心。

下站到了观音弄村,村前山上有个观音庙,改革开放后就恢复了,这可是湘桂边的私人信仰胜地,是当地的旅游景点,茹萍、杨然都很喜欢。

因刚经过暴雨,香客散去,方便孟湘众人进香。孟兰、茹萍、杨然见佛就拜,见神就求,孟湘、阳老师、蒋老师上过香后,带着文文,却另番作派,轻出后门,观赏牡丹花,后来,又转到庙前的荷花池,池中荷花正旺,水里金鲤跳跃,让他们好生喜欢。文文更是拍摄不停。

茹萍、杨然敬香尽兴而出:“这好那好,都不如这观音山好,求得观音菩萨保佑,就心里庄严安静了。别说是探古觅幽,就是只来这观音山,我们都愿意走这遭。”

孟湘笑道:“若只来观音山,那就走官道了,车子直接开上山,不用辛苦的。”

“拜观音就是要心诚,走路才好。”茹萍总是有理,孟湘有什么办法。拜过观音之后,众人又全然常态了。

过观音山后,再翻过一座山,就到了曹阳庄地界,小溪里长满了水仙花。转过背山,大家小憩在草坡上,桂省黄沙源就在眼底,过村子再向南就是一马平川了。这时太阳开始变红,风景美得醉人,孟湘就叫在草坡上扎营,阳老师叫联句,但茹萍却精力过剩,说道:“你们就知道联句、扎营,不是讲今天过黄沙源耍下吃夜饭的吗?回来再选地方扎营。”

孟湘道:“我看野狼岩、红石崖都很陡峭,今天是下山,不太要力,明天是上山,可艰难得多,我建议今晚在这里扎营,明天再到黄沙源耍,然后包车回板塘算了。”

茹萍:“你懒人,出来就是为了消耗脂肪的,包车回去有啥意思?明天换个角度再看,说不定景色又不同了。哦,明天再约你的小龙朋友,我们一起说会儿话,刚才太快就过了,我没听懂你们讲话。”

阳老师赞同:“没想到弟妹真有两下子,你是对的,我支持!”

蒋老师也赞同,没法子,大家又起身走路。

“见龙就会下雨,不然,这大伏天的,观音山大雨哪里来?雨下多了不好的。”

“大伏天下雨又怎的?大伏天的蔬菜正需要雨呢?”

没得办法,孟湘只得依着茹萍,说回去的路上一定再约小龙。但又笑道:“我又不知暗语,龙想见我容易,让我约它还真不知怎么约,到那里就用嗓子乱喊吧。”

文文也笑:“确实的,那龙岂是想见就见的?我还想它当我的宠物呢,老妈,您就是太爱搞笑。”

阳老师笑道:“一切随缘吧,龙与我们不同世界,见与不见就那么回事。孟湘、蒋老师,文文,我们边走边联句吧。我起先了,听好了,来。”

阳老师:“满目峰峦入眼青,”

孟湘:“遥分高下望云亭,”

蒋老师:“孤峰秀插霄霞里,”

孟湘代文文:“更作南天一画屏。”

一路上,轻易不敢插嘴的孟兰,突然吼接一嗓:“好的呀!”惹得众人大笑。

不觉过了村子,看到村前一座新修整的五柱房子,比较宏伟壮观,一个老阿姨在旁边空坪里收晒好的被子,旁边还有一个保姆大姐帮她,看见孟湘一行人说笑而来,老阿姨就停下手脚,专注地看着他们。

茹萍悄笑道:“老公,你这里有亲戚吗?你看那老人家一直望着你。哦,也看我们的儿子。”

孟湘:“扯,我的亲戚你不知道?人家看我们好奇呗。看我们儿子正常呀,他时髦又帅气呀。”

近了,孟湘见阿姨有约八九十岁,很慈祥、貌似还眼熟,就边走边问老人家好。

老阿姨走上前来:“你们哪档来,要到哪档客*11?”

孟湘:“阿姨好,我们是板塘屋里人,从密山古道来,要到黄沙源客。”

老阿姨:“请问,你是板塘屋里虞书先生家什么人啦?”

孟湘心里一颤,知是有缘人,立即上前站正扶住阿姨回报:“报告阿姨,我是虞书先生的满崽孟湘。这位是我老婆,这位是我满崽儿子,这位是我二哥孟兰,这两位是我朋友阳老师、蒋老师,这位是我老婆朋友杨然、我们城里的邻居。”

老阿姨高兴得几乎流下热泪,站都站不稳,保姆大姐上前扶住:“宝崽,怪不得声音面貌这么熟悉,原来是虞书先生家公子呀!这个小宝崽是你儿子吧?可怜啦,没想到虞书先生还有你们这样的好后人啦。那快点,你们走了远路,快到屋里歇下脚。哦,这个小宝崽可与你小时候一模一样,可是个好宝崽哟。”

孟湘让儿子快叫奶奶,并拉来阳老师、蒋老师当挡箭牌:“谢谢阿姨,我的这两个老师朋友都是高中名师,他们过几天就要赶回校上课了,时间比较紧,所以我们不歇了,等会从黄沙源返回在您们后山扎营,我们再来看您,可好?”

老阿姨拉住孟湘不放手,好象一放手孟湘就会走掉一样:“宝崽孟湘,告诉你啦,我叫曹媛,你们屋里二房大奶奶曹兰曹良藻知道吗?昨晚她还送给我梦,说是桂树庵有缘人会相见。曹良藻,那可是我的亲姑姑呀!我姑姑寻短见后*12,我们与板塘断亲了,没想到今日却又见着你们啦,几十年了,我可攒了满肚子的话,哪能准你走呀,快,进屋说会话。扎营,到后山扎什么营?到了曹阳庄,就在我屋里扎营,到后山扎什么营?”

众人见老人家如此观景,也只能跟着她进屋,老人让放下行囊,众人也听话地全部放下行囊。

老阿姨又让保姆大姐打电话:“小刘,快打电话给我儿子和女儿。呵,若周天翔忙,那叫曹桂珍快点回来,有贵客临门啦。可怜煞了,你们不知道呀,如果世道还不变化,这个宝崽孟湘,可是我曹家的上门儿子呀,幸亏世道变好了,他读大学出了山,我女儿也成了老板。”

孟湘忙拦老阿姨:“阿姨,使不得,千万别打扰到他们在外做事业的,不然,我们就立即走。”

最后,商量好,行李先放曹媛阿姨家,孟湘一行人到黄沙源去打一转*13,买点明天路上吃的,就回到曹家扎营。

孟湘与孟兰又一路上说起曹兰奶奶的点滴故事,回头对茹萍笑道:“你那嘴真灵,讲亲戚,还真是有点子转折亲戚关系呢!”

茹萍笑嗔道:“哼,嘴巴还蛮紧的,几十年了竟未跟我吐半个字,说,是不是差点成了这家老阿姨的上门女婿?”

文文一旁苦笑:“老爸,这下难以交差了。妈妈,算了吧,别整我老子了,他一生真的不容易,他不是最终成了我与我姐姐的老爸了吗?”

孟湘急道:“真的呀,我哪里知道阿姨讲的啥意思?你问孟兰哥哥,他知道吗?”

孟兰插嘴道:“唉,当时世道艰难,为救下我们老子这支根苗,老姑娘嗲嗲与曹兰奶奶背后有些商量也有可能,但曹兰奶奶娘家也是大地主,到他们曹家上门绝可能,因为保护不了我兄弟呀,这个事,我与孟娇从未听说过。想是老人家老糊涂了。”

茹萍笑道:“哎哟喂,没事,你紧张什么呢?《桂花树不是讲解凡和尚为小孟湘算命,解老贞姑收下疑难的事情?都四五十年前的事情,你以为我真的介意?我只各你开个玩笑,傻瓜耶。”

不一会,大家就走到了湘水边。

此时此处,湘水很浅,红云将水染红,为抄近路并体验上游的湘水味道,大家涉水迈过长着水仙草的河,茹萍天性好动,还有天真烂漫的文文跟着,便用腿挠着河水,一下子走到了众人前面,孟湘心灵突然被感动,用深沉的男中音吼起了《你莫走,茹萍也不落下风。

..................

孟湘:你莫走--

茹萍:我不走。

孟湘:点个灯--

茹萍:修个屋。

孟湘:你莫走--

茹萍:我不走。

孟湘:生个娃--

茹萍:养条狗。

众人大笑,也跟着吼,真是有味道得很,那吼叫的,根本就不象一群五十多岁的人。

过河后,在河边石级上晾干脚,穿上鞋袜,又赶路,很快就到了黄沙源,虽有铁路,其实还没苦株镇繁华。溜跶一圈,买上第二天吃的及给曹媛阿姨的礼物、果品,然后从桥上返回。

本章注释:

*1短命鬼:苦株镇习俗,未满六十岁的人死了,被称为短命鬼。

*2雷公菌:一种长在石头上或草丛中的菌类苔藓,打雷下雨后特茂盛,是种美味的乡土菜,苦株本地叫雷公菌。

*3哪档仔:苦株土话,即哪里。

*4板塘屋里:苦株土话,即板塘村。

*5蛮显火:苦株土话,即很厉害,很了不起。

*6蛮子:即土匪。

*7收惊:有些地方也叫喊魂,属阴阳学名词,系一种心理学医治方法。

*8醒门:苦株土话,即什么。

*9晓了显火:苦株土话,即特别厉害。

*10下界历劫:上界为天,下界为人间;天上一天,人间一年;人间一劫为五百年。

*11到哪档客:苦株土话,此处客【念k】即是去。到哪档客,即到哪里去?

*12寻短见:苦株土话,即自杀。

*13打一转:即转一圈,去溜跶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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