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还没有我时,外公意外中风,瘫痪在床;我爸一人一把屎一把尿伺候我外公,给外公擦洗身上,却常常遭到奶奶的‘训斥’;遭到‘自己’家里人的抵制——尤其是我爷爷‘老顽童’。爸爸的夜以继日,爸爸的坚持,换来了我外公的同意,结婚前对我妈说:“小红,光光对你挺好的,我看得出来这个男生是个实诚的孩子,把你交给他;爸爸我也放心了”。于是,我爸的‘耐心’打动了外公,同意了这门婚事。当然我爸的家里人,可想而知。
破旧的瓦房,泥巴糊墙;几根荆条清晰可见,青灰色染上了厚厚的灰,崭新变成了陈旧。八几年,家家户户都还在吃糠咽菜,米饭很少有,常常见到的就是红薯。我妈在娘家每顿都是米饭,嫁给我爸后,一是没分家,二是粗茶淡饭。可是依旧爱得深沉。
九三年五月的最后一天,一个喜事从天而降,我‘喜从天降’;爸爸妈妈孕育了我,这个‘脆弱’的生命。奶奶站在窗前,看着我无力叹息:“又是个女儿”,我听到“哇哇大哭”。妈妈以为是我饿了。我撑开眼,努力想要看清这个世界,看清这个我身边的人,可是却一片黑暗,依稀听到懵懂的话语。“这孩子,恐怕养不活,你看她后脑勺软软的”,外婆焦急询问医生:“医生,这孩子是不是有什么疾病?”医生答复:“没什么问题,只是很缺营养;怀孕期间孕妇没吸收营养,仔细用棉花铺在后脑勺位置,慢慢细养”。
外婆照做了。每一次每一个人碰我,我都拳打脚踢,我享受母爱的味道,享受她身体独特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不是奶香的味道。爸爸也惹不住亲吻我,当我睁开眼时,看见他的‘香肠嘴’,马上往妈妈怀里躲。吸着香香的‘甘泉’——**,抓着妈妈的衣服,看着妈妈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扭过头望着周围微笑的人。
我的眼睛像爸爸,也是‘水汪汪,如狗眼’,还遗传了他的‘香肠嘴’,‘非洲皮肤’,唯一不同我的脸‘胖墩墩’,两眉间‘美人痣’。每次他抱我,总感觉我被咯的生疼,总是要嚎啕大哭——哭着找妈妈。妈妈看着我,心疼我;立马从爸爸手里抢过来。
三姑六婆,七大姨八大姑总是来瞧见我,这个亲亲我;那个抱抱我,看着我‘可爱’,还时不时的‘调戏’我;用‘臭臭’的嘴巴吻我的脸蛋,满脸的‘唾沫星子’,真是‘恶心’极了。我是属于‘妈妈’的,却常常被别人带来的好奇事物逗笑。
总之,我的出生言简意赅,就四个字儿——‘出生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