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怕黑,黑黢黢的没有光亮,会给我莫名的恐慌,莫名的恐惧感,最怕黑夜里有飘荡的‘鬼魂’,或者有凶恶的‘抢劫犯’。我一个人胆小如鼠,贼眉鼠眼地瞧着周围的一切,等到大姐平安到家,我就马上飞奔到有光的地方。
白天,妈妈在家里忙活家务,我就去找大姐玩。一般早上天微亮,我就去了。因为可以蹭早饭。别人家的饭总是那么的别有味道,我吃的津津有味。然后,接着大姐就要忙猪食,这时候我就扒拉着去池塘了。因为大姐要拿桶去池塘打水,石板有些青苔,大姐穿着雨靴笨拙的走在石板上。
我佝偻着身子,用手拍打着水,丝丝滑滑的轻柔,看着四处飞溅的水花,别样的感觉,正当我准备往水里伸入一点的时候,突然脚下一滑,鞋子滋溜一下,我光着一只脚,连人一起滚落到了水里。(鞋子大了一码)大姐听到扑通两声,转过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我掉入了水里,大伯父跳到了水里。说时迟那时快,大伯父拼命的寻找我。(我已没意识,都是听妈妈说的。)
我仿佛喝了好多的水,大伯父艰难的摸索着,搜寻着我的身影,看到我粉红色的衣服,于是拉扯着我,他稳稳地抱着我,然后往石头边上走。然后把我平放在地上,快速地解着我湿漉漉的衣服,按压着我的身体,然后捏着我的鼻子,扯开我的嘴巴,对着我人工呼吸。(后来才知道我的‘初吻’就这样没了,当然父母除外。)他反复交替着十几次,我吐了吐水,隐隐约约感觉,一个陌生的男人趴在我的身上;然后昏过去了。大伯父让大姐叫喊着我的妈妈,好把我及时送去诊所。
妈妈担忧地看着我,大伯父对妈妈说:“弟媳,我背小仓去诊所,你赶快去换一套衣服。”然后我就这样一路靠在大伯身上,然后我被送到了诊所。妈妈焦急的扯着衣衫不整的短款外衣。焦灼地等待着一切。医生看到这钟情况,也连忙从座位上飞奔过来,检查我的身体。医生说:“这孩子没什么大碍,只是有点贫血,等会她就醒了。这孩子掉到了水里,被及时抢救,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然后,妈妈沉重的额头终于舒缓了。大伯也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等我醒来的时候,我闻到了一阵鸡汤的香味,香喷喷的,我抹着眼,然后耷拉着鞋子,跨过高高的厨房门槛,看见了妈妈。看她忙碌着,然后听见我的声音,她悉心地让我去餐桌上坐着,等待着美味的佳肴。
我吃着她舀给我的鸡腿,喝着鸡汤,听着妈妈的‘训斥’:“小仓要爱惜自己的生命,别调皮戏水了。如果这次不是大伯刚好下班看见你掉入水中,你让我怎么办呢?那妈妈不是永远都没有了心爱的‘女儿’了么?”我听着妈妈的话,知道自己做错了,认真的点了点头。
水,很神秘,可是如果密不透风,深不可测,一不小心泥足深陷就成了死亡之水——要人性命,夺人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