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吓得浑身的毛儿都竖了起来,下意识地大叫一声:“你你你……你是谁?!”
“你无需知道我是谁。”
黑衣面具人嘶哑地开口,荷花一双眼睛都瞪大了几分:“你能听懂我的话?!”
面具人点了点头,“我不但能听懂你说话,我还知道……”他伸手指了指荷花,“你心里想些什么,你心心念念求而不得的是什么。”
荷花被他一指之下,竟觉得心口一阵灼热,惶恐道:“我……我不信!”
“你的主子怀了龙嗣平步青云,但你并不高兴,因为你觉得这份恩宠,根本不该属于她!”
面具人的脸骤然凑近,一双眼眸中闪着冷光:“她抢了本该属于你的东西,难道你心里不怨恨?”
荷花骤然被戳中了心事,吓得胸口一阵急剧起伏:“我……我没这么想!”
“你无需替自己遮掩。”面具人轻笑一声,“今日我来,便是要告诉你:在这偌大后宫之中,只有我能听懂你的话,也只有我能帮你,拿回本该属于你的恩宠荣耀!”
荷花眼睛骤然亮了:“你……此话当真?”
“自然!只要……你照我说得去做!”
小柳儿终究放心不下荷花,连夜赶制了一套极好看的衣裙,甫一做好便赶着往芳林阁送去。
不料她很快便去而复来。正修剪猫草的千禾见她一副惊魂甫定的神情,不禁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荷花……荷花小主出事了!”
千禾放下手中的剪刀,讶道:“荷花怎么了?”
“我听芳林阁的宫女说:今儿一早,荷花小主突然发了狂,一爪子挠在何昭仪脖颈上,都挠出血来了!何昭仪又惊又怒的动了胎气,如今三个太医皆在芳林阁守着呢!”
“那荷花怎样了?”
“听说被关起来了。何昭仪发了狠,下令不许给她半点吃喝!”小柳儿颇为心疼,“可怜的荷花小主,到底是犯了什么邪?这下可要受苦了!”
千禾暗忖:荷花是只纯种的波斯猫儿,性情最是温顺不过。且何昭仪与她相处时日已久,荷花实在没道理对主子动手。
她们本以为,何昭仪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加上惊吓动了些胎气,不想当夜便有噩耗传来。
“小产?!”闻讯赶至芳林阁的永泰帝又惊又怒,指着跪了一地的太医,厉声问道:“尔等一个个号称金匮圣手、医术精湛,都是吃干饭的吗?!”
“陛下息怒!”太医院院首战战兢兢道,“臣等方才已查看过,何娘娘是接触了药性极烈的白麝香,这才导致突然滑胎。”
“白麝香?”
“正是!”院首道,“麝香本就有破血化淤之功效,有孕之人不能接触。而西域白麝香之纯度,要比普通麝香高上数倍,一旦摄入体内便会化胎,导致小产呐!”
“混账!”永泰帝一掌拍在桌案上,“何爱妃怀着身孕,如何会摄入了白麝香?芳林阁的人都不要脑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