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知道姜女士为什么每次都能顶着那张温柔的刺人的。
但他还是拒绝,说着自己的心里话,“牧瞬在公司呢,我去做什么?”扶着勺子的指骨一动一动的,他半垂着黑眸,喝着汤。
牧家两夫妻这下子沉默下来了,牧父将报纸折叠好,放在一旁,对他有些语重心长:“牧瞬这段时间忙完,就会自行发展。阿站,他是你哥哥,这点永远都不变。”
手里的勺子哐当落下,牧站风奈的闭了闭眸,轻叹:“去去去。”
盛景高中不兴月考。
都是按照老师讲课的进度来进行周考测验。
穆南榆刚来一周,一周还没上几天课,老师就通知她要参加考试。
穆南榆是所谓的,反正怎么样都逃不过考试的命运。
她虽然这几个月没有怎么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但她底子好,就算有任何事,也影响不了她。
考试的那天,同学们把书本放到自己的柜箱里。
学生们静静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老师站在讲台上,手压着试卷:“今天的第一门测验就是英语,你们好好考就行,剩下的话就不用我说了吧!”景盛高中的每个科目考试都是打乱的,所以第一场科目就是英语。
老师刚讲完,同学们就大声的附和起来,不胜其烦的脱口而出:“不许交头接耳,不许眼神互瞄。不准作弊,不准抄袭。”
耳熟能详的规矩,似乎大家都能倒背如流了。
所以当然不用说了。
老师分好卷子,给每个组第一排的人。
按照座位顺序,一个接着一个传下去。
穆南榆是最后一个拿到试卷的。
随意的瞄了几道题。
她拿起笔,毫不犹豫的下笔,熟稔的写了起来。
穆南榆动笔速度越来越快,视线一下下的往下移着。
做到最后,她都没有什么压力。
倒是令她有点意外,这盛景好歹也是名校。
与盛风比起来有过之而不及。
这些题目,对于她来讲都太简单了。
两个小时的考试时间,她也就差不多花了一半。
穆南榆写完最后的一个英文单词,放下笔。
两只手捻着试卷边角,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空题。
看着卷面答案都已经填满。
她放下。
英语老师巡考的时候经过她的身边,穆南榆思想了一秒,最后压低声音询问:“老师,可以提前交卷吗?”
闻声,老师侧眸看向她,“写完了?”
穆南榆点点头。
老师低眸扫了一眼桌子。
又看向她,“行,交到讲台上去吧!”
穆南榆轻声的迈着步伐将试卷交了上去。
又拿着笔和草稿纸离开教室。
穆南榆身站的这面走廊很安静。
遥遥相望着对面的走廊。
朗朗的读书声和老师络绎不绝的讲课声,悠扬入耳。
她不想越过其他的班级门前下楼梯。
只好走到班级后门拐角处,往前走几步。
走到天桥处。
这条路其实离班级更近,但穆南榆从未走过这条路。
因为每次一下课或放学的时候,这里总会聚集很多人。
穆南榆不喜欢这样的氛围,所以她宁愿走远道,也不愿意走近道。
下一门科目考的是化学,她听班上的人说,要去实验楼考。
毕竟化学也有一些题是必须要做实验才能得出结论,写出答案的。
操场上。
牧站风脚步急速,手上拍打着篮球,眼神炽烈的盯着前方,背后逆着限的赤光。
何与之伸手拦截他,“站桻,我们都快打了一节课了!”
说到这,他粗喘着气:“我们步还没跑完呢!”
牧站风弓着身子,白色衬衫早已经被汗水浸透,根根发丝都沾染着湿意。
少年突然直起身,勾着灿笑,反问:“我们现在需要跑步吗?”
他停下脚步,扯了扯领口,随意的拂了一下额前碎发。
何与之目光顿住。
思忖起来。
牧站风趁机起步,垫脚,轻跃。
“哐”的一声,篮球进网。
篮球落地,与地面撞击着。
何与之回神,一扭头。
“卧槽!”
牧站风得意的扬起笑,“我赢了!”
何与之气愤地点点头,龇着牙,“算你狠!”
因为成绩的事情,两人没有上课,被老师罚跑。
牧站风成绩其实还好,但他在这方面其实都不怎么上心。
他只写了数理化,把其他科的老师气得要死。
而何与之是随机挑选做试卷的,哪个简单,他就写。
不会的他全部都空着。
一张卷子,笔写过的痕迹寥寥几。
老师拿着卷子数落他。
作文随便瞎编几百字都编不出来吗?
对此,何与之只想说,这玩意是瞎编能编的出来的吗?
没有灵感怎么编?
那他就是想不出来又有什么办法。
对于何与之“胡扯”,老师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班主任更是一气之下。
让他们两人顶着烈阳,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