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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契兄弟(1 / 2)

距離上回江沉楓慌慌張張從絕塵谷跑走,算一算已快一個月時間。

這期間仇梟和邢鵂不僅不曾在谷中再見江沉楓,就是前陣子爲皇帝出診,於聚賢山莊留宿時亦沒瞧見其蹤影,江寒洢還親口向仇梟哀嘆他那遊手好閒的兒子多日不在莊內,不知跑哪浪蕩。

仇梟自然能猜到江沉楓所在,但總不可能告訴江寒洢他唯一的寶貝兒子正追着個大男人跑,那大男人還曾待在聚賢山莊又和自己勉強沾得上關係,只好閉嘴聆聽長輩傾訴,與邢鵂交換無奈眼神。

正當倆人以爲江沉楓這個月應該也無暇來訪,一如既往在樹蔭底下一个彈琴一个舞劍,享受美好寧靜的時光,江沉楓卻帶着輕盈歡快的腳步進到谷中,滿面春風的笑容看得仇梟眼睛一瞇,有了想往江沉楓臉上撒去些迷药的慾念。

江沉楓把手上提着的食盒放下,將拜帖交給仇梟,望着不遠方在採摘草藥、灌溉耕地的倆娃娃,笑得更是令仇梟覺得礙眼。

江沉楓坐到仇梟身側,問:“哎,仇大哥,你說小弟要上哪兒才能找到像邢朗邢睿這麼懂事可愛的孩子?”

仇梟瞥了眼自家倆徒弟,頗無所謂道:“可愛?那他倆都送你?”

“呃...?”邢鵂剛好收劍走來,聽到這話不由驚訝。

仇梟立即將邢鵂拉到身旁,換了個態度:“我自然是在說笑,那倆小蠢蛋白白吃了我們這麼多米飯怎可能就這麼送人。除非哪日你嫌他倆煩,我才會把他倆趕走。”

邢鵂凝視仇梟片刻,輕點下頭像是接受了這說法,回了句沒頭沒腦的話:“屬下很喜歡掛着的那幅畫。”

仇梟想到畫上題字,含笑點頭:“嗯。”

“誒,你倆怎麼自己聊自己的,都不問問我這些日子的情況?”江沉楓探出身子打斷二人。

邢鵂答道:“少盟主笑得這般高興,哪需要我們多問。”

江沉楓聞言更是笑開了花,將裝着各色點心的食盒遞給仇梟。

仇梟淺嚐了幾口,挑出幾樣還算不錯的餵給邢鵂,突然問道:“你可知殷燚輕功如何?下得來不?”

江沉楓雖是不解,仍老實回答:“依小弟拙見大概不行,當今武林能上下往返的人應該不超過十人,誰沒事會把輕功練那麼好?又傷不了人。大家都覺得與其鑽研輕功不如專心提高內力或招式,要不是我爹打小逼着小弟練習,小弟也不會有今天的本事。”

仇梟嘖了聲:“算了,那你問他想不想把他義父的遺骸遷回府上,還有將這東西一併給他。”

江沉楓接下被拋來的金牌,看清上面的大字後不由一驚:“哇!這是怎回事!?小弟是有聽我爹稍微提起仇大哥你曾陪德王進宮一趟,可我爹說的含糊,也沒聽說皇宮裏有誰生大病...怎就讓仇大哥你搞到免死金牌了?”

仇梟推開湊近的臉:“那不是你該知道的事,你照做便是。”

江沉楓摸摸鼻子收起金牌,想到仇梟要他傳達的話,又問:“這小弟就不明白了,我爹想把呃...姨母的屍骨帶回莊裏和娘親葬在一塊兒你不都沒答應,怎麼殷燚沒提他義父,仇大哥你倒是主動問起他來?”

仇梟沉寂許久似是不想解釋,邢鵂不願仇梟被江寒洢誤解,以眼神詢問後代爲答道:“主人師父的遺骸早在回谷不久就讓毒仙子帶走,她倆是至交好友,毒仙子說既然大仇已報,她想把主人師父葬在她住處附近。這是主人深思熟慮後的決定,還望少盟主轉告江盟主請他諒解。”

剛一開始,邢鵂其實無法完全理解毒仙子此舉意義,是仇梟告訴他說毒仙子雖知柳芊卉葬在何處卻從未踏進鬼窟一步,說毒仙子一直覺得只要邢天德還活着就無顏到柳芊卉墳頭見她一面,直到那日才首次給柳芊卉上香祭奠。

當時邢鵂隱約瞧見毒仙子的臉上滑過晶瑩水漬,仇梟二話不說牽着他退到洞窟外,暫且把空間留給毒仙子緬懷故人。

半日後,毒仙子恢復吊兒郎當的模樣和仇梟提出要求,仇梟自然不可能拒絕,與邢鵂一同幫忙把柳芊卉的遺骸挖出交付給她。

江沉楓有聽沒懂:“可她和姨母再怎麼好不還是個外人?不會不妥嗎?”

仇梟被問得煩了,把篩選完的帖子丟回給江沉楓:“反正那事定了,你沒事還不快去找殷燚,別在我這佔空氣。”

江沉楓很想問問仇梟他是能佔多少空氣,轉念一想他又有合理理由去招惹殷燚就心情頓好,立馬向仇梟及邢鵂告辭,轉頭對剛注意到他的倆孩子揮手,如同來時匆匆,一溜煙跑沒了影。

隔沒兩日,仇梟再次帶着一大二小前往聚賢山莊,江沉楓騎着匹馬透過車窗和仇梟談起殷燚的回覆。

“仇大哥,殷木頭說他只想進谷給他義父燒支香,小弟應該是能帶着他下去,那就這麼說定了?”

仇梟當然不會對這提議有意見,只是嘴上依然不饒人,囑咐江沉楓摔死自己也別摔着別人。若非江沉楓心大、脾氣好,還了解仇梟嘴硬心軟的本性,可能會氣得當場和仇梟打一架。

這次到訪山莊的病人是個名不見經傳的何姓書生,其臉色泛黃,皮膚乾燥無光,明明四肢結實唯獨腹部微微隆起腫脹,整個人看起來明顯疲累不堪,完全不似個健康的壯年男子。

陪同書生前來求醫的還有位與他差不多年紀的高壯男子——陳謙,及一名女童。陳謙自我介紹時說和那何書生爲‘契兄弟’,那女童則是何書生與妻子所生的孩子,因近日何書生狀況越發糟糕,四處求醫皆無解,這陳謙才想到向鬼醫求診而寫了拜帖。

邢睿趁着仇梟爲病人看診時拉了下邢鵂衣袖,待邢鵂蹲下與他平視,用氣音問:“二師父,契兄弟是什麼?”

邢朗見狀好奇想湊近聆聽,被仇梟的眼神一瞥,立即乖乖站定原處,繼續向仇梟學習把脈問診。

邢鵂從未聽過契兄弟這詞,思忖詞裏既有兄弟二字大概是拜把兄弟或乾哥乾弟那類關係,回道:“應該是指沒血緣的異姓兄弟...像你和邢朗一樣。”

仇梟耳尖聽到對話,嘴角微翹望向倆人。拍拍邢朗命其試着給病人診脈,走至邢鵂和邢睿跟前,俯下身輕聲道:“異姓兄弟這說法不算錯但也不對,這‘契兄弟’可沒那麼單純美好,背後有許多複雜的規矩和原由。你這孩子還小,不必懂那麼多。”

邢睿心有不滿但難得仇梟親自爲他解惑,撅着嘴,小腦袋一點,結束了這話題。

說話間,邢朗已把好脈,如臨大敵般皺着張臉。

仇梟敲了下自家傻徒弟問其看法,得到的答案雖不夠完整精確但基本無誤,轉身向幾人說明了病情的嚴重性。

何書生得知自己無藥可救後彷彿被抽走了魂魄面如死灰,女童亦放聲哭了出來,倒是那陳謙僅是沉靜地凝望着倆人,不發一語。

在邢鵂以爲這次會這麼不了了之時,卻聽陳謙開口詢問起謠傳可起死回生的血菩薩經。

仇梟瞇眼審視了遍仨人,問何書生:“血菩薩經是可救你一命,但代價不小,你們確定付得起?”

何書生和女童一聽有救,毫不猶豫信口答應,滔滔不絕陳述家中妻子即女童母親已有幾個月身孕,說他還想活着見證孩子出生,女童也附和說她和娘親皆不想失去爹親。

倆人說了許久沒得到任何迴應,見仇梟仍是冷着張俊臉,才尷尬請仇梟直言所需診金與代價。

仇梟道:“診金很簡單,不可對外宣揚我以何種手法救你。”

何書生和女童當即大喜答應,仇梟目光掃過似在出神的陳謙,又轉回何書生身上:“至於代價...以命換命。你的肝是不行了,放着不管僅能撐些時日,若想活命就得開膛破腹,以他人的肝替換你原本的肝。就不知是你這契弟,還是你女兒願意爲你續命?”

何書生與女童皆是一愣,何書生忙道:“開膛破腹?鬼醫怕是說笑,還沒聽過哪個大夫治病要把人給剖開...”

仇梟不予回答,冷漠表情明擺着要他們不醫便滾,陳謙驀地豁達一笑,道:“盛傳鬼醫無所不能,所以無論手法怎麼異於常人我都必然信你,勞煩鬼醫將我的肝換予我契兄。”

“你...”何書生似是難以置信地張了張嘴,陳謙垂眸笑道,“既然鬼醫說了你命在旦夕何不放手一搏,聽起來再荒謬又如,只要能有一線生機就該勇於嘗試。你不說過我這條爛命從小就屬於你們家而非我個人,既我此生都是你們家的人,用我的命爲你續命最爲應當。”

何書生望着陳謙遲疑了片刻,在女童懇求地拉着他袖口撒嬌時,終還是把心一橫,選擇將性命交託給仇梟。

陳謙的表情在瞬間產生了一絲崩裂,但很快便將情緒隱下,臉上平靜如常。

仇梟冷眼看向將自己及妻女擺得比契弟的命更為重要的何書生,心中不齒嗤笑,轉頭吩咐啞奴依照藥方去煮來兩碗麻沸散,待何書生與陳謙都昏睡後便準備開始動作。

換肝的場面血腥嚇人,仇梟還沒那麼殘忍讓年紀尚小的倆徒弟見此大場面,把倆孩子趕了去找江沉楓,順手將女童也丟出門外,僅留邢鵂與啞奴在旁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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