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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南城旧事2(1 / 2)

型城是一座刑法之城,由于这名字太有威严。为了接地气,加了一个土。这座城地理位置极佳,南通巫国。

卜家村就在城南。祝艺向当地人打听好位置,不愿绕城,走大门出去。就登上七、八十里长、又高又厚的古城墙。登上城头,绵绵细雨飘落城下千里沃田中,阴阴郁郁和地面的翠绿合为一体。

远处村庄东一撮、西一簇,有的还连着城墙。田间的劳作的农民,弯腰田中,站起来也不过是个黑点。城边有一白衣女子,沿着城边路奔跑,最后在护城河边停了下来。路上树,那女子显得很突兀。

她东张西望后,又呆呆望着河面。祝艺看她,淋雨后肚子凸起的很明显,是有了身孕。祝艺心道:赫兄果然没有骗我。

不久,传来焦急的叫唤声:“阿珩,你快回来!快回来!”那女子惊的向城头一看,发现有个人在望着自己。发足狂奔,转入田间小路。

男子一身粗布麻衣,一路上叫,一边找,似乎并没有发现那女子。祝艺心道:这么明显,怎么会找不到呢?

祝艺看清女子的去向,跳下城墙,越过护城河。来到女子先前停留处,一双花鞋沾着泥巴整齐放在草丛中,祝艺心想:她果然要寻死。举头再望,却看不到人。原来路边还有一人高的灌木,这一丛,那一丛,分长在路边,是大树被砍后,冒长出来的。

由于对这个地方不熟,祝艺找了好久,才发现那女子的身影。祝艺虽从赫离那里听说了情况,如果偏听偏信,不弄清楚实情,贸然找他人寻衅,那也太鲁莽了。这女子就是当事人、遭弃者,她的感受应该是最真实的。

那里有一道深水渠,水渠上架两块护栏的大理石作为桥梁。那女子一上桥,纵身一跳。

祝艺离她有好一段距离,情急之下,双手按入路面,通过地导之力,激起水渠中的水,将其喷涌起来。又霸道的拍了一掌,一股激流将其冲到岸边半空,跌落在草丛中。

祝艺救人心切,却忘了控制力道。叫一声“不好!”几个纵越,跳过去。

雨绵绵下个不停。女子双目紧闭,祝艺抱起她,输了点天罡气,女子在热息中醒来。女子嘴大、唇厚、脸色惨白,睁开眼道:“我死了么?阴间怎么还下雨?”

祝艺想找个地方放下她,没看她,道:“已经死了,阴间的人也要喝水。”并没有发现什么地方可以躲雨,但抱着她总不是个事,于是放下了她。女子一看周边的环境,脸上一红,接着哭道:“你为什么救我?让我死了算了!——啊!”一根扁担重重的打向祝艺的头上。祝艺本能反臂一挡,扁担断为两截,夹杂着一股粪臭味。

那人又惊又怕,大声道:“你这采花贼,大白天,竟敢强抢良家妇女!”

祝艺转身愕然看着这位发怒的庄稼汉,他宽额头、深目、高鼻梁,深蓝色的粗布大麻衣,湿透、裹挟在身上。他们就是赫离说的,一对难兄难妹。

卜珩哀婉道:“哥,是他救了我。你误会他了——我不想活了!”

卜艰一副怒容僵住了,讪讪道:“对不住了,刚才有没有打疼你?”

祝艺道:“没什么,如果你打向我背后的画夹,罪过就大了。”

卜艰心道:就因为,我看到你后面背着个东西,怕打不死你,才狠狠的敲你的头。我这铁箍扁担用了四、五年了,被你一挡就断了。真是奇人。

卜珩发傻一样往前走,一边走,腿上的血一边往下流。

卜艰叹气道:“那是我妹妹,她怀了孩子。想通过折磨自己,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孩子没有掉,肚子反而越来越大。以至于她想不开,想死。

我们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片地上,从不干伤天害理的事情,也没有伤害过别人,如今却走投路。我这几日,见我妹妹愁眉紧锁,神色不对,怕她做傻事,一直悄悄留意着她,没想到她还是做了。”

祝艺道:“你们的事情,我已经听赫老板说了,我过来理解一下情况。”

卜珩昏昏欲倒,祝艺一个箭步,扶住了她,一探她的脉息,甚是紊乱,便道:“快来扶住你妹妹。”

祝艺走上桥,俯身细看渠中水,玄黑不见底,雨水落在上面荡开,水纹交替在一块。祝艺道:“这水渠有什么奇特的地方吗?”

卜艰道:“我们叫它贪渠。别的河水都干了,这里常年不干,反而有水涌出;水多时,它不断的吸水。”祝艺低头思索,忽听卜艰呼天抢地道:“我妹妹流水好多血,天哪,她要死了,她要死了!怎么办?谁来救救她呀啊!我可怜的妹妹呀,是我的哥哥不好,没有照顾好你!我们相依为命,你就不能这样舍我而去啊!”

祝艺过来一看,就知道她开始流产的,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可能失血过多而亡。祝艺自责又厌恶,道:“嚷嚷什么!这样有什么用?把她给我!”心中却想:罗缠在就好了。

祝艺道:“她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只能救她的命,你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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