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又从臀缝摸到了程湉的脊背，白皙的后背很光滑，程湉被摸得有点痒。
程杰：“宝宝是不是有话对爸爸说？”
程湉窝在父亲怀里，又撒娇地说，“小狗喜欢爸爸。”
“嗯，还有呢？”
“……”程湉沉默了一瞬。他挣扎着站起来，闭着眼睛吻向父亲的嘴角。程杰愉悦地接受了这个吻，明明是程湉先主动的，但最后又是他被亲得发晕。
不知不觉地跪坐在父亲的腿间，程湉恍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勾人的小妖精。可惜法术不精，很容易被人看出端倪。
“宝宝可以不用做那么长的铺垫，告诉我，你想做什么。”程杰擦去了程湉嘴边的银丝，还把程湉那歪了的猫耳发箍拨正，举手投足之间都是宠溺。
程湉有点犹豫，他觉得父亲知道这件事，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但父亲依旧选择了放任，而以程湉的能力很难干净利落地解决，他今天的所有乖顺和主动都是因为有求于父亲。
“小狗被偷拍了，还被传得到处都是，已经有人在怀疑小狗了。”程湉说话间，眼眶红了，他匆匆垂下眼，又不想让父亲觉得他软弱，只好伏低了身子趴住父亲的肩膀。
“嗯……”程杰拍了拍他的后背，“告诉爸爸，你想做什么。”
“网上的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也不想让程时雨住在这里。”
“前者我可以帮你，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宝宝为什么不和林助理说，嗯？”
程杰迟迟没有解决，有一个原因是程湉没有和林助理讲，也没有和他讲，这就让程杰有些好奇，他的儿子打算怎么独自解决。
看来还是求到他头上了，不过程杰很欣慰，他乐于看到小狗为了某些要求而主动取悦他。
程湉的声音闷闷的，“想亲口和爸爸说。”
——想借这件事给程时雨赶走。
“程时雨是你弟弟。”
“嗯。”程湉心凉了一半，他埋在程杰的肩膀上，眼眸很清醒。他又示弱地说，“可是林助理被他发现的时候，爸爸就很护着林助理。”
“嗯？”程杰想笑，“谁告诉你的，小贺？”
“有时候你听到的不一定就是事情的真相。”程杰摸着他光裸的后背，将小狗强行抱起来，直视他的眼睛。
程杰的语气危险又迷人，“我的程湉，你真的认为你弟弟能偶然撞见调教现场吗？”
“当然是……我故意让他看见的，其实所谓谁看见，任何人都行。因为那是对林炽的惩罚。”
程湉不自觉抖了一下，他觉得刚刚父亲在敲打他，叫他不要有额外的什么小心思。
不过很快父亲就收回了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又亲昵地说：“程时雨每年假期必须住在这里，这是做给他母亲那边的人看的。宝宝，我很抱歉，这个请求法满足你。”
“嗯……”程湉的表情有点失落。
程湉目前还是做不到喜悲，他所有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程杰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这背后应该有贺绥的手笔——隔壁小贺出了名的爱管闲事。
不过也挺好。
程杰抚摸他的头发，对男生来说已经很长了。他将那缕发丝别在程湉耳后。
这里适合别一个漂亮的发卡，他想。
他愿意满足小狗的请求，他很欣慰看到小狗的成长。今天的程湉已经给了他很多惊喜了。
要不了多久，程湉就会成为他想促成的模样，外表单纯，内里放浪。
但还是缺了一点东西……
程杰很清楚，他的小狗更多的是顺从身体的快感，缺了一点专属的仰慕和服从。不过这些都是顺其自然的东西。
“今天的惊喜让我很高兴。虽然你的想法暂时不能实现，但我还是可以给小狗撑撑场子。”
聊天记录散播的第五天，相关的学校平息了谣言，各个班级召开了线上教育班会。
班主任在共享屏幕上放了一张“明辨网络舆论，担负时代重任”的PPT背景。
他和同学们说明真相——聊天记录的当事人和“哥哥”是初中同班同学，当事人这么做是为了故意抹黑考上风信二中的这位高材生。
前两张图是妹妹的衣柜，后几张图片是拍的情趣用品。当事人是风信六中的学生，那边也已经出处分公告了。
班主任还在说些教育的话，颜子珩给大群的禁言关了。
【禁言这么多天，班长你真是憋死我了。】
【……连我表弟都知道这件事了，还问那个变态是不是我，傻逼吧我用不起四位数的包。】
【我也被怀疑了，语死了。造谣biss啊！】
【六高的处分公告出来了，是个叫王臣的学生。】
【草，六高啊，那铁定是谣言了。那鬼学校隔三差五出大事情，前段时间有个学生被人从顶楼推下去了，也不知道学校怎么协商的，居然对外公布是自杀。】
【他抹黑的对象家里还有钱，成绩又那么好，确实会让人嫉妒。】
……
程时雨心惊胆战了整整两天。
王臣被扯出来之后，他意识到这是父亲压的消息。毕竟程家的脸面很重要，程时雨就这样被藏在了幕后。
他战战兢兢地吃饭睡觉，冷淡的父亲并没有对他发难，程湉也依然如往常一样面表情。好像这个事儿真的与他关。
直到第三天，他起床后看见程湉在看电视。
煽情的狗血台词一句比一句雷人，他哥居然还看得聚精会神。
怎么说呢，家里的电视几乎是个摆设，一年都不会开几次。这一幕在程时雨眼里就相当蹊跷。
没过一会，父亲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熟悉的凶器。
程时雨屁股一紧，知道躲不掉了，父亲要来跟他算总账。
太久没挨戒尺了，程时雨一看见这玩意就开始幻痛。
父亲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裤子脱了，趴好。”
程时雨咬着嘴唇，犹豫地看了一眼他的便宜哥哥。
程湉的视线还停在煽情电视剧上，他神色平静得好像在看严肃的国际大新闻，两耳不闻旁边事。
程时雨很突然地意识到，这次应该不是连坐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