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湉窝在父亲书房的沙发上睡觉，模糊地听见了几通电话，他频频被吵醒，干脆睡不着觉了。
他坐起来，腿边的小铃铛叮当响。
恰好程杰也挂断了电话，招手让他过来：“吵醒了？”
程湉不太清醒，迷茫地眨了下眼，拖鞋也不知道甩哪去了，只好赤着脚走过来，铃铛响个不停。他像山野里的精灵，飞扑到父亲怀里。
程杰把他摁到腿上，撩起堪堪遮住大腿的衣摆，浑圆的红屁股见了光。
手掌触碰到肿起的臀尖，还是很滚烫。
程杰还没做点什么，手机又响了。他开了免提，一本正经地聊着工作的事情。
然而大手还是不停地玩弄程湉的屁股，揉两下又轻轻扇一下。程湉安安静静地趴着，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直到漫长的电话打完，他忽然小声问：“爸爸，林助理去哪了？”
“你很关心他啊。”程杰故意卖关子不说，往那红肿的屁股狠狠拍了一巴掌。
程湉闷哼一声，铃铛又发出细小的声响。他说：“有点好奇。”
“宝宝，我现在只有一条小狗。我只有你了。”程杰将他抱起来，亲亲他的嘴角。
程湉还没来得及多问，就被父亲堵住了嘴。他不禁想起地下室那一墙的照片，莫名有点兔死狐悲的消沉。
他想父亲应该还是很喜欢换狗的，说不定再过不久又有一只新的小狗出现。
如果他也被取代了，那应该比林助理好上那么一点点，毕竟他是父亲的儿子，总归有点优待吧。
程湉有点可怜地抿着嘴。
父亲笑了一声：“你什么表情。”
“……”
“不要难过，程湉。”程杰在他耳边轻声说，“是他背叛了我。”
“宝宝，你要对我绝对忠诚。”
这个夏天似乎一眨眼就过去了，程湉沉浸在温柔乡里，被娇养得越来越漂亮。虽然有时候父亲还是会让他干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但这些命令也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父亲总有办法让他接受，让他享受到快感，让他得到应有的奖赏。
假期最后两周，程杰下了一个命令，这十四天里程湉只能呆在书房，不可以踏出去一步。
程杰有时候需要上班，只有晚上才回来。侍者会把食物端进来，程湉吃完饭再有人收走。
晚上父亲在自己卧室睡觉，而程湉只能睡在书房的沙发。
程湉起初只是有点聊，毕竟以前父亲不在家的时候，他也能在自己的卧室呆一整天。
程杰把他的手机收走了，不过程湉可以打开父亲的电脑。
他很清楚这个房间有监控，所以基本上没有和贺绥联系过，只是聊地和自己的小伙伴聊聊天，并且再次婉拒朋友们喊他出来玩的邀请。
父亲也不是天天上班，在家的时候他就在书房陪着程湉。
电脑被父亲占用了，他要么看书学习，要么聊地在沙发上睡觉，或者跑去和父亲玩一会儿。
似乎公司出了什么事情，父亲很忙碌，程湉大部分时间都在自娱自乐，或者得到了一两个放置类的任务。
头一个星期，程湉觉得还是可以忍受的，顺便还知道了林助理被抛弃了。
第二个星期，父亲更忙了，不过每天都在家里。
程湉安静地窝在沙发上，他不能打扰到父亲办公。他像个真正的宠物，父亲忙碌的时候他只能自己找点事干，父亲闲暇的时候他可以凑过去撒娇。
距离这个特殊调教结束还有四天时，程湉终于有些受不了了。
他爬到程杰的腿上，挡住了电脑屏幕，还撒娇似的晃了晃父亲的胳膊，“爸爸，我很聊……”
“那宝宝想做什么？”程杰纵着他的小脾气。
程湉说：“我不知道。”
过于聊的时光消磨了他大部分精力，他连学习都没什么劲，虽然父亲的电脑一直挂着他的聊天软件以防他过学校里的重要消息，但程湉几乎与世隔绝。
脚边的小铃铛叮叮当当响——这是他第一个星期自己系上的，整个屋子太空荡了，没有一点声音的话，他觉得自己要发疯。
程湉又说：“我想出去……”
至于出去干什么，还没想好。
他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了，那么大的书房在他眼里像个自由的囚笼。
“不可以。”程杰环住他的腰，右手点击鼠标，“我陪宝宝看电影，好不好？”
程湉的嘴唇动了一下，似乎想要点头，又小声说：“爸爸工作很忙……”
“不要紧。陪宝宝更重要。”程杰点开了最近评分很高的电影，搂着程湉一起看。
末世大电影很有意思，主人公在惊险的丧尸群里艰难活下来。程湉被吓到的时候，程杰就会抚摸他的手。
这一天，程湉更依赖父亲了。
睡前的时候，程杰会给他端一杯牛奶再走，但今天程湉喝完之后拉住程杰的衣摆，“爸爸……”
“怎么了宝宝？”
“我想和爸爸一起睡，求求您。”程湉仰着头。
“宝宝可以玩一会电脑再睡，再找一部电影或者玩会游戏。”程杰温和地说，很委婉地拒绝了他的请求。
程湉不知道怎么胆子大了起来，忽然抱住父亲，闷闷地说：“不要。”
“可是宝宝以前都是自己睡觉。”程杰摸着他的脑袋。
“我不想一个人睡了。”程湉说。
每一天，他关了灯，书房更加空荡，沙发其实很大，但是容不下他翻身。每天夜晚他都是听着空调声入睡的。
世界被压进了真空罐头，更安静了。
“那好，宝宝今晚和我睡。”程杰抱着他，带他去洗漱。
程湉先洗的澡，之后迫不及待地钻进父亲被窝，盯着暖黄色的床头灯发呆。他蓦然觉得自己的注意力很难集中在一起，总是东想一条西想一条，大脑在最大限度消耗他的精力，让他疲惫后就能倒头就睡。
同样的香味从身侧传来，有人掀起了夏凉被。
程湉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终于停止了，他小心翼翼地滚进父亲怀里，小声问：“爸爸，明天还能一起睡觉吗？”
“宝宝乖一点就可以。”
“好。”
程湉就这样又强撑了两天。父亲办公的时候，他就端个小板凳坐在旁边，尽量集中精力去看书。毕竟九月份还有正式的联考，他不能在学习上掉链子。
晚上他如愿以偿地睡在父亲卧室，他想只要再熬一天就开学了，他就不用困在囚笼里。
今晚的父亲似乎觉得他太沉闷了，搂着他闲聊。两个人的气味混合在一起，父亲身上还多了一些没有散尽的香水味。
“宝宝后天就开学了。”
“嗯……”
“宝宝在学校有什么困难的地方，要告诉我。”
“我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