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今天话好少,没有什么想说的话吗?”
程湉在黑暗中眨了一下眼睛,本来父亲是侧着搂住他的小腹,他的后背贴着父亲的胸膛。听到父亲这样问,程湉翻了个身,两个人面对面。
他摸索着亲了亲父亲的嘴唇,还自作主张伸出了小舌往里探。吻得黏黏糊糊,程湉被松开的时候,他还在小口喘气。
“喜欢爸爸……”他说。
这个安静的世界里,只有父亲能带给他一丁点刺激的感官。
程杰笑了一下,又亲了亲他的脸颊。
话题又天南海北地展开,从今天的饭菜味道不讲到过几天闲了可以接他放学,程湉只是偶尔附和几句,但明显更精神了一些。
话题又一转。“小贺最近犯了一个原则性误,被他爸爸罚得很惨。”
“他干什么了?”
“他不听话。”
程湉这才忽然想起来,他起初不联系贺绥是因为有监控,但贺绥也没有给他发过一句消息,仿佛人间蒸发。
这个暑假他帮贺绥送过很多次钱,陆陆续续取了一百多万,他实在怕贺绥干坏事,才终于询问了原因。贺绥告诉他,是他的亲生母亲生病了,需要点钱,但是他弟弟又不待见他。
也是因为数额太大了,贺绥后来不再给他打钱了,而是给程湉一张银行卡,让他从这张卡里直接取。
他和父亲聊了一会儿,程湉终于困了。
倒数第二天也熬过去了。
最后一天也是这样度过的,晚上父亲问他是睡自己的房间还是和他一起睡。程湉毫不犹豫选了后者。
漫长的调教终于结束。
程湉这天晚上挨了一顿舒舒服服的打,还奖励了一次高潮,被伺候得太舒服了。他跌跌撞撞爬起来,火热得像只发情小猫,攀在父亲身上求吻。
压抑的十四天的情绪终于在今晚爆发。
“呜呜……难受……!”
“难受还是爽?”
“啊!爽……”
*
八月的最后一天,全国上演了大型灾难片——开学。
颜子珩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但程湉就显得过分安静了。
虽然平时程湉的话就很少,可是颜子珩就是能感觉出来他现在不大一样了。
在他眼里,程湉是养在玻璃花房的漂亮玫瑰,但现在似乎缺少了精心灌溉而导致花瓣的边缘发枯,不仔细看是看不见的。
“程湉,九月的联赛你准备的怎么样了?”颜子珩没话找话。
“还可以吧。”
这个话题就这样终止了。
如果是以前,程湉准会问一句:“那你呢?”
程湉是绝对不会故意冷场的。
颜子珩觉得哪里出了问题,可他又不能明着问,只好拉着白逸嘀嘀咕咕:“你有没有觉得程湉太闷了?”
心跟柱子一样粗(颜子珩这样认为)的白逸疑惑地啊了一下,“没有啊,你是不是多想了。”
颜子珩试图举出以前的例子:“真的啊。”
但是白逸偏偏很爱歪话题:“你果然还是最关心他,连这种小细节都能发现。”
“……”颜子珩话可说。
“你跟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既然发现了就要证明你是对的。还有你说的什么玻璃什么玫瑰花的……”白逸看着颜子珩的眼睛,对着程湉的方向遥遥抬了下颌,“花儿蔫巴了就需要人浇水,懂?”
颜子珩不想懂,毕竟白逸就是个挑事儿的。
那句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花蔫了得人为浇水,不能指望老天爷下雨。
他还没把程湉浇灌好,又发生了一件让他极其不高兴的事情。
班主任重新调了位置,把他们分开了。
颜子珩成绩好,不偏科。班主任特意安排了成绩不那么好的学生和他同桌,程湉则坐在同一排的最那头。
他们俩像牛郎织女隔着银河一样远。
程湉下课很少出去活动,偶尔颜子珩会跑去和他聊天。程湉这次的位置靠窗,大部分时候他喜欢扭头看向窗外。
颜子珩刻意观察了一下,那破窗户真没什么好看的,顶多能看见学校的豪华大门。
这突然的换位打断了颜子珩的浇灌计划,不过刚好周五了,他可以约程湉出来玩。
意想不到的是,程湉拒绝了。
理由是已经有约了。
好吧,这毕竟讲究先来后到。颜子珩愤愤不平地想。
周末到了,颜子珩花了一天的时间写完作业,第二天带着弟弟颜清出门逛逛。
为了庆祝中秋节的到来,市政府准备在万人广场置办花灯展。不过现在距离过节还有很长一段时间,公园才刚刚开始搭建放置大型花灯的铁架。
有不少小朋友在架子上嬉戏打闹,你推我攘,爬来爬去,好不热闹!
颜清也蛮好奇地想钻进架子里,又被颜子珩一把捞出来。
捞出来的同时还对着他屁股抽了一下,“你别胡乱跑。”
颜清瘪着嘴揉屁股,“噢。”
逛了一圈,确实一个花灯都没有,他们俩吃吃喝喝正要打道回府。
颜子珩眼一花,好像看见他的玫瑰……啊不,程湉了。
程湉穿着清爽的白T,站在咖啡馆前。
颜子珩正要拽着弟弟上去打招呼,就看见一个很高的男生出现了。
那个男生左手拎着蛋糕盒,右手拿着包装精美的礼物,一副阔气少爷的模样。
程湉点了一下头,两个人一起走进咖啡馆。
颜子珩莫名感觉那个男生有点眼熟。
但是他根本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生日吗……
颜子珩还真不知道程湉什么时候过生日。
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涌上心头,好像他意间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站了太久,直到颜清扯了扯他的衣袖:“哥哥,回家啊!”
“哦好。”颜子珩反握住他的手,朝相反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