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十九!”程时雨哭着报数。
程湉瘆得慌,逃到卫生间洗漱。
不得不说,这二层小别墅还是有点小,那凄惨的哭喊声响遍整栋屋子。
他弟弟报数报到最后,嗓音更是歇斯底里。程湉又来到餐厅,早饭已经摆好了,椅子也早已拉开,佣人却不在这里。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这个位置并不是程湉平时坐的。
餐厅前是镂空的设计,每个格窗摆放着不同的艺术摆件。程湉稍稍抬眼,就能透过格窗看见程时雨大红的屁股。
报数定格在第五十下,程杰放下戒尺,头稍微往旁边偏了偏。
程时雨没提裤子,抽抽搭搭去角落面壁。
喧闹的屋子一下子安静下来。
程湉的心却提到嗓子眼。
他总感觉程杰是在等他吃完饭再打他。
这顿早饭食之味,程湉故作镇定地慢慢吃,又回想了一下他凭什么又要挨揍。
这一次他可是彻头彻尾的受害者。
吃完了饭,不管程湉愿不愿意,程杰果不其然喊他过来。
程杰没有任何废话:“裤子。”
或许程湉应该问一下挨打的理由,但是他还是照做了。他做没做不重要,俯下身的行为更像一种麻木的讨好,好像这样能讨来一点安心和庇护。
“报数会吗?”戒尺贴着程湉的臀肉比划了一下。
“会。”
没有更多的思考时间,戒尺已经落下来了。
熟悉又陌生的疼痛自身后传来,臀肉轻颤。
“一。”程湉安静地报数。
“二。”
“嘶……三……”
数到第十下的时候,他听见了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问话:“为什么打你?”
程湉还是沉默了。他心里有个答案:他不该和程时雨惹事,哪怕他算受害者。毕竟他和寄人篱下没什么区别,没有恃宠而骄的资格。
这个理由是灰暗的,上不了台面,说不了口的答案。
他的沉默也带来了惩罚。
一连串的戒尺砸下来,分毫不差地叠在臀腿处,惹来霹雳哗啦的脆响。
“啊——”
屁股因为疼痛而绷得很紧,猝然多了一道深红的印记。程湉的喘息声愈发明显,他依稀记得父亲说过,问话应该回答。
他怕又招惹来数不清的戒尺,嗓音带着明显的哭腔:“我不知道……”
“你要是连这个都不知道,估计以后还要挨很多揍。”
程杰慢慢悠悠地说,语调充满戏谑,戒尺还敲了敲程湉的屁股。
程湉羞得又不肯再说话。
“你可以好好想一想。想明白了再告诉我。现在教你第二个规矩,报数一旦了或者漏了就要从头开始。”程杰话音刚落,那边罚站的程时雨忽然一抖。
“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了。”
戒尺再次落下来,程湉的报数又变回了“一”,伴随着隐忍的抽泣声。
臀肉渐渐高肿,程湉的哭腔越来越明显。哭归哭,倒是从来没有躲开过,甚至膝盖弯折了还会老老实实地恢复姿势,带着一种讨人喜欢的自觉。
和程时雨挨揍的表现截然不同。他弟只会大声嚎哭,企图唤回程杰的良知似的。
虽然不太清楚这种小自觉是故意的讨好还是与生俱来的习惯。
单凭这一点,程杰的确挺喜欢的。
三十下,屁股已经红透了。
程湉依旧倔强地挺着屁股,臀肉颤动不止。
“去,和你弟弟一起。”
程湉直起来腰,下意识提裤子,手背忽然一痛。
是程杰拿戒尺敲了他的手。
“就这样过去,晾着。”
嗯?
晾着?
程湉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他看向程时雨,他弟的确老老实实露个大红屁股,已经罚站很久了。
他的喉咙滚了一下。
他觉得……这样很奇怪。
刚刚那么痛他都能忍受,反而现在这一环节他接受不了。程湉又看向父亲。
程杰瞥了他一眼:“不想去?还是不会?”
程湉口是心非地回答:“不是……”
他迟疑地挪过去,挨着程时雨站好。
热腾腾的屁股裸露着,如同明亮的红灯笼。
程湉脑子一头乱麻,总感觉父亲在背后看他。他羞得想钻地缝,一秒也不想待在这。
程杰给两个小孩一顿教训后自顾自处理事情,等他再抬头,已经半个小时过去了。
“明天要回一趟祖宅。时雨,记得跟你贺叔叔道歉。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了。”程杰如上次那样,吩咐完就离开了,走得很干脆。
程时雨观望了两秒,瞧见父亲是真的走了。他扭过头,狠狠瞪了程湉一眼,狼狈地提了裤子躲回卧室。
程湉很庆幸他在家只穿宽松的珊瑚裤,触感毛茸茸的,贴着屁股也不算难受。他小心翼翼挪回卧室。
好奇心作祟似的。
他背对全身镜,扭过头,拉下裤子。
浑圆的屁股露了出来,比上次红肿得多,毕竟那次他只挨了十下。
程湉又摸了摸臀肉,依旧很滚烫,还很硬。
钢琴正对全身镜,他扭过头时透过镜子也一并看见了。那是很名贵的品牌,以前他在许家也有。他昨天还是很开心的,坐在钢琴凳上试了音,那种开心不是因为他获得了奢侈品,而是终于有人能把他当回事儿。
程湉自虐似的摸了一会儿伤,忽然很想哭。撑着床的手也突然没了力气,乏力地顺着床沿俯身,双腿跪在地毯上,半身埋在柔软的床上小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