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药填充完毕,纪托再次开始突突他。
突突突突。
前列腺快被顶烂了,快感强迫他射出来,精水很稀薄,水一样,没什么冲劲儿,一小簇一小簇地往下淌。
感觉自己哪里被捅漏水了。
纪托车开得太快。
他骑上去,把车速降到他喜欢的速度。
从上往下看纪托的角度不太一样,纪托是怎么喘的,纪托着急时是什么样,纪托用什么样的眼神看他。
许星言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掌控感。
昨晚在他住的那小公寓里切磋了一晚上,根本没睡多久的觉。
白天又这么刻苦。
纪托帮他洗完的澡,回到床上,许星言倒头就睡。
也不知道睡了多长时间,一睁眼,窗外天是黑的。
他是被纪托扒拉醒的。
烤肉披萨的香味飘进鼻腔——纪托把一个特大号的瓷盘直接端到床上。
许星言脸压着枕头,身体其余部位都不动只张开了嘴巴:“啊——”
纪托戴上食品手套撕下了一小块带着肉的披萨,看得出披萨烫,纪托撕那块披萨时差点将它抛起来。
披萨里芝士放了很多,香得整个人瞬间精神抖擞。
许星言就着纪托的手吃了一大口,没好好嚼就咽下去,噎着了。
噎着他还倔强地躺着不起来:“水。”
水送到嘴边,许星言稍微抬起些头去够瓶口。
瓶口后撤。
“你起来,”纪托道,“躺着喝水会呛。”
许星言慢悠悠爬起来,接过那瓶水,仰头喝了一大口,又直勾勾盯着盘子里的披萨。
意念生效,他盯着的那块沾着一大片烤肉的披萨被纪托扯下来,送到他嘴边。
这么大一块,一口吃不下,分好几口吃下去的,纪托就一直端着披萨,直到他吃完。
“哪家外卖?”许星言问。
“不是外卖。”纪托说,“还不兴我表演才艺么。”
“你的才艺有点咸。”
许星言评价完,端起水瓶,又喝了一口水。
“我们现在熟吗?”纪托突然问道。
“熟啊。”许星言说。
纪托:“那你去烂尾楼,会带我么?”
许星言有点不知道如何应对现在的场面。
他避开纪托的视线,垂下眼继续喝水。
其实已经不渴了,纯粹是喝水缓解紧张。
一瓶水喝光了。
还是紧张。
他从一旁的湿纸巾盒中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嘴,没话找话道:“几点了?”
纪托把手伸向枕下,掏出那条黑色的运动手环。
有那条手环的对比,许星言发现纪托的手真的很大,手指也长。
那只手拉开床头抽屉,抓出钱包,从里面抽出来一张身份证。
许星言被干了一整天,人是蒙的,不知道纪托为什么给他看身份证,身份证上纪托的照片还是二十岁出头的时候,挺不开心地瞪着镜头。
“十二点了。”纪托说,“我二十七岁了。”
许星言睁大眼睛看向身份证上的日期。
——今天是纪托的生日。
他真不是不记得纪托的生日,只是不记得今天是几号。
“我二十七岁,我们只差三岁了。”纪托又说,“等我二十八岁,我们就只差两岁了。”
许星言笑了:“你说的这理论要是想成立,除非我现在马上死这儿。”
纪托的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估计是不喜欢他开的玩笑。
有些事情现在不明说,等他下次有勇气又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他迎着纪托的视线看过去,硬着头皮开口:“我不想带你去烂尾楼。我也不想去烂尾楼了。”
“我跟英俊换了课,明天还得给孩子上课呢。”
“何况我真的喜欢教小孩,哪怕只教会他们一个动作,我也特有成就感。”
“……下周就是发工资的日子了。”许星言想到哪儿说到哪儿,“孩子家长说海边开了一家餐厅很好吃,我领了工资想请英俊和其他老师一起去吃。”
“还有吗?”纪托问。
“那些老师之前也经常约我喝酒看综合格斗比赛。君雅也找过我玩,我认识了很好的人,和他们待在一起,我很开心。”
纪托冷冷地盯着他:“还有?”
“还有……”许星言想不出来,问,“能不能给个提示?”
纪托语气更冷了:“哄人不会?”
想听哄人的话你早说啊你为什么不早说。
许星言两手一抬圈住纪托的脖子,抱着纪托道:“我还想跟你做爱,很多很多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