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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诗晓,许星言。(2 / 2)

“人死了你们怎么要赎金!”许星言吼起来。

老四抬手将额前摇来摇去的长发拨到耳后,低头盯着他,古古怪怪地笑了:“谁告诉你我们是绑架?”

许星言心蓦地一坠。

这两人一路上既没有蒙住他们的眼睛,也没有遮住自己的脸。的确不像是绑架。

老四笑嘻嘻地拿起一卷银色胶带,贴住许星言的嘴。

大巴车不晃荡了,估计开回了高速路。

车停到一个丁点儿光没有的地方,熄火,车灯也关了。

开车的大斌跳下车“喂”了一声,再之后讲的是什么就听不见了,应该给雇他们的人打去了电话。

车里的老四点着一根烟。

衣领里有一块凉凉的硬物一直贴着许星言,应该是撞碎车窗时掉进他衣服里的玻璃碎片。

老四吐出一口雾,视线扫过昏迷的纪托,看向他:“打比赛能赚挺多钱吧?”

“对。”许星言说。

老四耸起肩笑了笑,朝着他竖起小指:“你是他那个吧?”

“有钱也不去找个高档货玩玩。”老四撇了撇嘴,夹着烟蹲在他面前,仔仔细细地打量他,“你不是天使福利院那小孩么,当时的事儿闹得轰动,我知道你,你小时候就被人玩过。”

“你搞了。”司机从大巴车后门走上来,“老头儿说他玩的是另一个,死的那个。”

老四愣了愣,夸张地大笑起来。

许星言不知道他为什么笑成这样。

什么事那么好笑。

是十岁的小孩被恋童癖强暴好笑,还是他弟已经死了好笑?

他咬紧牙,攒足了劲儿朝上撞,脑袋稳稳撞到了老四的下巴!

——衣领里的玻璃片在这时晃出来掉在了地上,许星言怕老四发现,没敢去看,估么着玻璃片大概落在椅座下面。

老四怪叫了一嗓子,可能是咬着了舌头,捂着嘴哼唧两声,缓了缓,一耳光扇在许星言脸上。

耳朵和脑袋一齐嗡嗡叫唤起来,许星言偏头想躲,被老四抓起头发。

“别打他。”

老四停下手——许星言也回过头,看地上的纪托。

纪托醒过来了。

靠着车内室昏黄的灯,许星言看到纪托的左眼完全充了血,心口一下子揪了起来。

“别打他,”纪托直直看向老四,“你要钱,我现在就可以让人给你。我给你钱,你放我们走。”

老四冷哼一声:“一个打拳的,再有钱,能有多少钱?”

纪托用肩抵着地面翻到正面,而后平躺着喘气:“自己拿手机查……我一场比赛有多少出场费。”

老四瞄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司机,迟疑地掏出手机,靠着椅背划拉几下屏幕,忽然瞪起眼睛。

他起身,把手机屏幕递到那司机面前。

几秒钟后,司机就着老四的手摁下手机侧边条,关掉了手机屏。

映在司机脸上的屏幕幽光也暗下去,司机皱眉道:“不知根底的人,钱不能收。”

老四神色显得有点急:“从老头儿那里能榨出多少钱?我们干这行的哪来那么多讲究……”

急匆匆的脚步声临近。

两个杀手也同时闭上了嘴。

夜色朦胧。

乍一看,许星言还以为正走过来的是王辰龙。

那人与王辰龙高矮胖瘦都很相似,举着一把手电筒,直直照过来。

董满江。

董满江蹒跚地迈上大巴车台阶,端起手电筒照了照许星言,又照向纪托。

“怎么是两个?”董满江看向司机,“把人带过来干什么!不是让你们弄死吗?”

手电筒像夜店的灯球一样晃来晃去。

司机劈手从董满江手中夺下手电筒,乱晃的光灭掉,大巴车里又只剩下车两侧的小灯。

“交通事故有交通事故的价儿,弄死有弄死的价儿。”老四接过话说道,“时代不一样,弄死他俩,我们哥俩就得逃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你给的钱哪够我俩养老?”

“我已经给你们双倍的价钱了!”董满江吼得脖子梗起青筋。

老四吊着眼睛盯着他:“你年轻时候靠你哥做大买卖赚到了钱,别以为我不知道。”

大巴车里重新安静下来。

许星言观察着同时沉默下来的几个人,视线落到董满江身上时,那人突然很激动地走到他面前。

“别演了!”董满江探着脖子瞪他,“我知道你认得我,在销毁仪式上你就认出我了……你们这些小孩都是有妖怪附身的!”

“我告诉你,我问心愧!同性恋对同性有感觉,我天生就对小孩有感觉,这不是我能左右的!”董满江说话时,脸上的表情狰狞得走了位。

片刻后,他用发抖的手指攥住手腕上佩戴的佛珠,佛珠跟着他一起发抖。

“我已经摆脱你们了!你们知道我每年给寺庙捐了多少钱?我这些年搭钱搭料给公安那些人销毁了多少毒品?我是好人,我做好事……你为什么不放过我!”

“大斌,”董满江回头喊起来,“把他杀了!”

那个司机看了一眼老四,没说话。

纪托静静地注视着董满江。

董满江抬头触及纪托的目光,吓一跳似的后退了一大步,“谁让你非得跟着许星言一起来……大斌,把他们两个都杀了!”

纪托没有说话,抬眼看向老四。

许星言在一旁看得分明——老四动了念,想从纪托这儿拿更多的钱。

司机大斌用一种责备的眼神看了看老四,而后面向董满江点了一下头:“行,那得再给我们涨一倍。”

“我明天给你,”董满江道,“你先把人处理掉!”

大斌的眉峰皱起压下眼睛:“那就把这俩人这么绑着,明天见了钱,我们再办事。”

“大斌!”董满江瞠目欲裂,“我们认识多少年,你知道我的事,我也清楚你杀过多少人!”

大斌掏了一支烟,点上了,指了指后门:“我们下去说。”

车上没人了。

那三个人在外面争执杀人的价格。

许星言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滚了一圈,钻进椅座下方。

找不到。

小腿倏然被撞了一下,他回过头,看撞他的纪托。

纪托抬了抬下巴,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他顺着纪托指的方向,看见了那块玻璃片。

许星言奋力挪向它——用它解开身上的绳子,再帮纪托解开绳子就得救了。

快点!

再快点……

他盯着玻璃,专注地蹭着地面向前。

外面三个人吵得越来越凶。

许星言挨上去,终于用手捡起了那块玻璃片,这时,他忽然听见纪托极小声地开口:“给我。”

许星言下意识攥紧了手上的玻璃。

纪托管他要这块玻璃。

对的,他应该把它给纪托。

他左脚踝崴到了,跑不快。

脑中倏然冒出许多念头。

“你后悔了吗?”

“后悔让我跳绿化带?”

“现在深思熟虑,所以要扔下我逃走吗?”

许星言控制不住自己的想法,这是他最熟悉的情境:被抛弃。

他背过身,一点点凑近纪托,把玻璃片送到纪托手边的位置。

纪托从他手上拿走那块玻璃的瞬间,玻璃片尖棱从许星言指腹划过,血珠儿立即顺着手指流下来。

玻璃这么锋利,应该很快就能割断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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