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二姐。”李望晴转头吩咐青茴:“沏一壶好茶来。”
姐妹俩人并肩回到内室,青茴端来清茶,望舒看着她柔声道:“我知道你做鞋是最好的,白露这丫头想和你学,又不好意思开口,今日我替她拜个师,劳你去教教她做鞋的要领,也省的她日日在我面前念叨。”
白露上前笑着行礼:“还望青茴师父不吝赐教。”
青茴看向李望晴,得到示意后才调皮的回道:“想要拜师,你的拜师礼呢?快拿出来让我瞧瞧。”
“带了,我这就带你去看,保准你满意。”白露拉着青茴往外走,并贴心的关上了屋门。
屋内顿时一静,望舒迎着李望晴好奇的眼神,打开了食盒的盖子,将五红糕端出来,递给李望晴一双竹筷:“尝一尝,看我的厨艺有没有长进。”
李望晴不解的接过竹筷,夹起一块放进嘴边轻轻咬下一口,眼眸眨了眨,细细咀嚼过后才开口:“姐姐没有放糖?初时有些涩,细细品尝,倒也口齿生香。”
“放了一点点,我怕放太多糖会影响它的效用。”望舒看向李望晴,握了握她的手,心疼道:“身体不适怎么不告诉我?若不是问了母亲,我还不知你曾落过水。”
李望晴眼圈瞬间红了:“姐姐知道了?”
“别哭。”望舒拿起手帕为她擦了擦眼角,安慰道:“会好的,母亲说现下不适合请医,那我们就先用膳食调理,等下次进宫,我就悄悄询问太后身边的医女,听说她的医术不比太医院的太医差,我说的详细些,定能求个方子,几服药下去说不定就好了。”
望舒想的长远,三妹这是落水受寒导致,应是不严重的,最怕小病不治成大病,以后真影响了孕育子嗣,三妹嫁人后才是难为。
她与李望晴只差了半岁,李望晴是满月后就抱到吴氏处养育,所以她们自小同吃同睡,直到大哥哥去世,母亲伤心过度生了病,没有精力照管她们,她们才搬出去分院独住,两人之间的姐妹感情自然非比寻常,所以望舒是真心疼爱这个妹妹的,自然想为她打算周全。
李望晴慌忙摆手:“不行,姐姐在宫中本就是客居,时刻谨言慎行已是不易,我不能再给姐姐惹麻烦。”
“不麻烦。”望舒安抚她:“到时候我只说想学做药膳,在不经意间就问了,得了方子我放到家书里一起送回来,我都想好了,到时只说你受了寒着了凉,再开个发寒的药方,按照两个方子一同熬药,药渣混在一起埋到土里,保管万全。”
眼泪滑落在脸颊,李望晴忍不住抱住望舒,喃喃道:“从小到大,都是姐姐为我周全,我何其有幸有姐姐。”
她想起小时候去吴家拜年,有位表姐看不起她庶出的身份,竟颐气指使要她端茶倒水,是二姐挡在她身前,冷冷看着那个表姐,寒声道:“怎么?你是要欺负我妹妹吗?不知表姐的礼数是和哪位嬷嬷学的,说出来也让其他姐妹知道,以后定不请这位嬷嬷来家中教导礼数。”
那位表姐羞的满面通红,哭着去找长辈告状,姐姐安慰她没事,竟真的没了下文。后来不仅各位表姐对她客气了许多,连吴家的长辈都对她更加亲和了。
李望晴眼泪越流越多:“谢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