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晃了晃脑袋，眼前清明几分。
路名欢用力咳嗽道：“你，你撒酒疯。”
靳瞻元蹙眉，声音很低哑，似乎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路名欢觉得也不好把这件事说出去，于是说：“下次不准喝酒，你喝醉了一点也不优雅！”
男人沉默了几秒，才悠悠道：“声音怎么哑了？”
路名欢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喉咙像吞了一把辣椒。
“靳瞻元！你还敢说？”
男人不知道她受了什么刺激，突然拽起沙发上的抱枕就朝他狠狠砸了过去，一个又一个。
他起先还能接住几个，但是因为喝了酒脑袋疼，身上也疼，后面被砸了好几次。
最后一次，靳瞻元被打中了鼻子，是真的疼。
路名欢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反正也打倒了，她也累了，今天就饶了他。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台灯，路名欢只看见他在发呆，她加快脚步走了过去。
“你不会是被几个抱枕打傻了吧？”
这么近的距离，他肯定能听得见。
靳瞻元坐在沙发上，剑眉紧蹙，捏紧鼻子，低声说：“我流鼻血了。”
路名欢眉心一拧，起先还在困惑，“什么？”
男人松开的掌心都是血。
他扯了扯唇，道：“欢欢，这是家暴吧。”
路名欢盯着那些鲜血，顿时就怂了，内心满满的罪恶感，“不是吧，我没有用很大的力气啊。”
他语气低沉而轻缓，“我是纸糊的，你温柔点。”
靳瞻元捏住鼻子，让她抽出几张纸给他。